第十五章 選妃大典

幾日後選妃大典正式召開

朝中各臣紛紛獻寶似的，獻上自己女兒。

正午

所有妃嬪，包括皇后，坐在一高台之上，墨天祁依舊坐在柏芸旁邊，太皇太后也在此落座。

墨天雪、墨天翔、墨天羽、墨天雲四人在一旁落座，蝶依和柏藝瑤和柏易坐在一起。

朝中各臣，都還不知柏藝瑤已是墨天祁內定的勝者，所以巴不得巴結墨天祁。

柏藝瑤無聊的看着台上那些女子的表演，吃着水果，不過，看到那些女子朝墨天祁拋媚眼時，氣得都拍桌子了，蝶依在一旁，捂嘴偷笑。

柏易只是捋了捋鬍子，沒有說什麼。

“小姐，你也該準備了，很快就到你了。”蝶依帶着笑意提醒道。

“我突然不是很想參加，我能否退出啊！”柏藝瑤故作無所謂的說道。

“蝶依，不介意現在和皇上去說一聲。”蝶依淡然自若的回答道。

“你去吧！”柏藝瑤也不是擺着看的。

“小姐，切莫鬧蝶依了，還是快些去準備吧！”蝶依急忙求饒了。

“藝瑤，快些準備。”柏易不僅催促道。

“知道了。”柏藝瑤無奈的應答道，隨之起身。

墨天祁可是關注着柏藝瑤的一舉一動，見她起身去準備，頓生期待之意，很好奇柏藝瑤又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喜。

柏藝瑤並非直接離開，她到了墨天雪那裏。

“天雪，該幫忙了吧！”柏藝瑤帶着笑意說道。

“二嫂都下命令了，天雪豈有不幫忙之理。”墨天雪帶着可愛的小梨渦說道。

柏藝瑤點了點墨天雪的腦袋，就拉着墨天雪離開了。並未有許多人注意到這一幕，只有幾個有心人罷了。

輪到柏藝瑤了，墨天祁等人嚴正以待。

見到的卻是倆人，柏藝瑤和墨天雪。

柏藝瑤什麼也不說，直接吹起洞簫，墨天雪抓準時機，彈奏古琴，倆人配合相當默契。

一曲終了，墨天祁率先鼓掌，太皇太後幾人附和。

“天雪，什麼時候你也來參加選妃大典了？”墨天翔打趣道。

“四哥，天雪只是給二嫂助威的。”墨天雪毫不忌諱的說道。

“二嫂，好過分，就只找天雪，都不找天雲，二嫂你偏心。”墨天雲立馬嘟囔起了嘴巴。

在場所有人，不知情的，都嚇傻了，此種什麼情況，他們完全不能接受。

“天雲要是想幫忙，也未嘗不可。”柏藝瑤聳聳肩，大方的說道。

墨天雲激動了，“真的可以？”

“當然。”柏藝瑤點點頭。

“皇上，藝瑤還有首曲子。”柏藝瑤看向墨天祁。

“朕准了。”墨天祁說道。

那些大家閨秀看到墨天雪、墨天翔、墨天雲三人與柏藝瑤如此親密，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大了。

“天雲，千萬別毀了我的招牌啊！”柏藝瑤打趣道。

“不會的，不會的。”墨天雲擺擺手，回答道。

“來人，拿戰鼓。”柏藝瑤稚氣未脫的聲音，響起。

很快，一戰鼓便被抬上台。

“天雪，你先回去。”墨天雲對墨天雪說道。

墨天雪對墨天雲做了個鬼臉，就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柏藝瑤踮腳在墨天雲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墨天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柏藝瑤不變的洞簫，變得只是曲目，柏藝瑤輕輕吹起了洞簫，與前首不同，此首給人的感覺是壯志激昂的，加上戰鼓的配合，更像鼓舞士兵的歌曲。

柏藝瑤和墨天雲的配合也想當默契，一曲終了，墨天雲也有些氣喘吁吁了，敲鼓是個力氣活。

“藝瑤，此乃何曲？”太皇太后覺得此曲甚為耳熟，不禁開口問道。

“回太皇太后，此乃《入陣曲》。”柏藝瑤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好一首《入陣曲》，當年本宮年幼時，便曾聽過一回，沒想到，到了這把年紀，竟還能重溫，藝瑤，你是當之無愧的才女啊！”太皇太后激動了。

《入陣曲》乃是士兵為戰神蘭陵王高長恭所作之曲，少有人能演繹。

“二嫂，你真真的真人不露相，連《入陣曲》此種複雜之曲，你也能輕鬆演繹，天羽佩服。”墨天羽對柏藝瑤的敬佩又上了一個檔次。

“天羽，我可一點都不輕鬆。”柏藝瑤帶着笑意回答道。

“柏四小姐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墨天祁開口道。

柏藝瑤欠了欠身，就和墨天雲一起下台了。

之後，墨天祁對於那些大家閨秀的表演，更無任何意思了。

一天下來，墨天祁不知道打了多少個哈欠了，柏藝瑤表演完之後，就拉着墨天雪和蝶依離開了。

墨天祁自己也很想離開，奈何，自己是主角，離不開。墨天羽、墨天翔、墨天雲和太皇太后四人還是很厚道的，陪墨天祁繼續看了下。

終於，所有人都表演了，墨天祁迫不及待的起身說道：“各位表演各有千秋，明日，太皇太後會親自宣佈勝者，今日到此為止，辛苦諸位了。”

墨天祁急不可耐的離開了，墨天羽等人緊隨其後，皇后善後。太皇太后只是輕輕一笑，就回了自己寢宮。

墨天祁還沒走幾步，就被一人攔住腳步。

“皇上，這麼著急去哪啊？”柏藝瑤帶着笑意說道。

墨天祁二話不說，擁住柏藝瑤，柏藝瑤可不好意思了，墨天雪等人都在呢。

急忙推開墨天祁，臉色早已緋紅。

“二嫂，你們三個好過分，都自己跑了。”墨天雲指控三人的無情。

“我這不是給你們三個創造機會嗎？要是有喜歡的，直接帶回家，我們也不知道啊！”柏藝瑤調侃道。

“二嫂，你可別亂說，我們沒興趣和二哥搶女人。”墨天翔急忙撇清道。

“我要是真的把女人帶回家，你不會掐死我啊！”墨天祁點了點柏藝瑤的小腦袋。

“藝瑤沒這個膽子。”柏藝瑤吐了吐舌頭，口是心非的說道。

“二嫂，你今日第一首曲子就是《初見》？”墨天羽詢問道。

“蝶依，是吧？”柏藝瑤不回答，反問蝶依。

“小姐，蝶依要是沒記錯，是的，是小姐為心愛之人所作之曲。”蝶依索性，什麼都講了。

“哦~~~~~，二嫂那時已有心愛之人啊！”墨天雪一臉好奇的看着柏藝瑤。

墨天祁緊緊的盯着柏藝瑤。

“什麼啊！我是為我將來夫君所作之曲。”柏藝瑤急忙解釋道，一解釋，自己臉色反倒更紅了。

“原來是為二哥所作之曲啊！”這是所有人的聲音。

“小姐，蝶依怎麼都不知你連《入陣曲》都如此熟悉。”蝶依實在不敢相信，柏藝瑤會此首曲子。

“就是，就是，我們幾人都驚呆了。”墨天翔附和道。

“高長恭邙山大捷，小時便不能忘懷，蘭陵王入陣曲，豈能不會。”柏藝瑤話語中透露出幾分敬仰之情。

“只可惜，最後服毒就死。”墨天羽有些遺憾的說道。

“愚忠。”墨天祁和柏藝瑤齊聲說道，倆人相視一眼，隨後一笑。

“你們倆夫妻，默契好的不得了啊！”墨天雪打趣道。

“是你們腦子轉不過來。”柏藝瑤毫不留情的批判道。

“本來我想看二嫂舞一曲的。”墨天雲有些可惜的說道。

“就是，二嫂，要不你給我們舞一曲吧！”墨天雪立馬附和道。

“沒興緻。”柏藝瑤果斷拒絕。

“二嫂，不要這樣子啊，我們這麼多人的期盼呢！”墨天羽哀求道。

“這樣子吧！你們要是能把《初見》演繹一遍，我就舞一曲。”柏藝瑤就不信這個他們也行。

他們第一反應看向蝶依，蝶依立馬擺擺手。

“藝瑤，說話可算話？”墨天祁反問。

“當然。”柏藝瑤才不信，才聽一遍，有人便能演繹。

墨天祁一笑，“借你洞簫一用。”

柏藝瑤毫不擔心的將洞簫遞給墨天祁，到後來那叫一個悔恨啊！

墨天祁緩緩演奏，與柏藝瑤之前，不差分毫。

“二嫂，願賭服輸。”墨天雪開口道。

“怎麼可能，我才演奏了一遍，你怎麼記住的。”柏藝瑤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二嫂，你有所不知，我二哥對事物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墨天羽解釋道。

“小姐，你栽了。”蝶依評價道。

“二嫂，我們拭目以待。”墨天翔開口道。

“是天祁演奏的，又不是你們，就算舞，我也只舞給天祁一人看。”柏藝瑤果斷扯了一個理由，她可不要在眾人面前舞一曲，會羞死的。

“二嫂，又偏心了。”墨天雲無情的控訴。

“不好意思，我是公正的。”柏藝瑤反駁。

“算了，算了，我們也是為二哥謀福利了，我們這幾個兄弟姐妹，太好了。”墨天雪擺擺手，不在意了。

“好了，回去了。”墨天祁提議道。

所有人，抬步走向朝陽殿。

翌日

太皇太後站在高台之上，所有千金站在台下，包括柏藝瑤。墨天祁等人站在太皇太后一旁。

“經過昨日的表演，哀家看得出來，你們所有人都各有千秋，但，哀家認為柏府四小姐更具資格。”太皇太后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

眾千金對這個結果，並無多大意外，但是依舊心碎。柏藝瑤緩慢來到高台，站在墨天祁身邊。

太皇太后隨後說道：“我和祁兒決定，封柏藝瑤為祁妃，擇日舉行成婚大典。

柏藝瑤聽完，驚訝的抬頭看着墨天祁，墨天祁溫軟一笑。

“眾千金散去吧。”太皇太后一揮手，各家千金陸續離開。

“參見，祁妃娘娘。”墨天雪沒有一刻正經的。

“墨天祁的妃子，祁妃，很是合適。”墨天羽開口道。

“藝瑤，你這個祁妃可要做好哦！天祁皇朝與你同名相連哦！”太皇太後有些打趣的意味說道。

“我還是叫我的二嫂，祁妃太彆扭了。”墨天翔覺得祁妃什麼的，太疏遠了。

“叫二嫂顯得親切。”墨天雲附和道。

“小姐，你呆住了？”蝶依在柏藝瑤的面前揮了揮手。

“哪有，你們一人一句的，我來得及說話嘛！”柏藝瑤急忙辯駁道。

“藝瑤啊！皇奶奶現在就開始盼着你為祁兒開枝散葉了。”太皇太后和藹的說道。

“皇奶奶，你說什麼呢！”柏藝瑤饒是再強悍，遇到自己男人，也得小鳥依人。

“二嫂，害羞了嘍！”墨天雪真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

“胡說。”柏藝瑤反駁道。

“藝瑤，皇奶奶膝下可一個曾孫子也沒有，我的希望都交給你了。”太皇太后牢牢地握住柏藝瑤的手。

“怎麼會，天翔和天羽府內妻妾成群。”柏藝瑤深感驚訝。

“二嫂，這個我就要解釋了，三哥、四哥其實和二哥是一樣的，從未傾心於任何一位女子，這些女子只能說是他們的消遣吧！”墨天雲適時的解釋道。

“消遣？我還真不知道。”柏藝瑤頭一次聽到此種解釋。蝶依聽聞，唇角不自覺彎起了一個弧度。

“二嫂，我必須要澄清，我和三哥府中之所以這麼多妻妾，我二哥要付一半責任的。”墨天翔解釋道。

“此話何解？”柏藝瑤又一次的疑惑了，關墨天祁何事。

“二哥，很過分的，朝中大臣送的女子他有一半給我們了，我們還不能拒絕。”墨天羽趕忙解釋道。

“祁兒，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太皇太后也不免一驚訝。

“我不覺得三宮六院留得下她們。”墨天祁淡淡地說道。

“所以，皇奶奶，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孫女孫子，有些情竇未開。”柏藝瑤帶着笑意打趣道。

“二嫂，你也才是情竇初開啊！”那幾人急忙反駁。

“我至少比你們好。”柏藝瑤情操甚好。

“藝瑤，有時間你幫我給他們牽牽紅線。”太皇太后將重任交給了柏藝瑤。

“不麻煩了。”墨天雪急忙說道。

“怎麼會呢？”柏藝瑤看起來一臉樂意。

“我看天雪給柏離也不錯。”墨天祁插了一句嘴。

“我也正有此意。”柏藝瑤和墨天祁倆人心中所想，竟是一樣。

“二哥，你不能這樣賣了你妹妹的。”墨天雪急忙哀嚎道。

“天雪，我二哥可是黎城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啊！”柏藝瑤急忙為自己二哥說好話。

“你們幾個先聊着，皇奶奶累了。”太皇太后畢竟人已老，體力還是差了些的。

“皇奶奶走好。”所有人齊聲說道。

“天翔嘛！我家蝶依還是很不錯的。”柏藝瑤心中早已有數了。

“小姐，你別把我賣了。”蝶依趕忙說道。

“蝶依，我們倆個要堅守防線。”墨天雪急忙拉過蝶依這個好戰友。

“你們逃不掉的，至於天羽和天雲我們會慢慢幫你們物色的。”柏藝瑤到真的不知道什麼女子適合這倆位。

“天雲有喜歡的人。”墨天祁事不關己的說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驚訝。

“怎麼會？”墨天雪幾個最為驚訝。

“天雲，你太不厚道了，都不告訴我們。”墨天羽急忙埋怨道。

“就是，二哥知道，我們怎麼一點苗頭都看不出來。”墨天翔也不爽了。

“五哥，你把天雪當外人。”墨天雪立馬泫泫欲泣了。墨天雲無奈死了。

“天雲喜歡的是誰？”柏藝瑤問了個最有意義的問題。

“子虞。”墨天祁回答道。

“黎城第一才女。”所有人再一次驚訝。

“怪不得，每次我們四個出去，你都要去茗香樓。”墨天羽恍然大悟。

“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喜歡那裏的菜呢！”墨天翔頓時了悟。

“天祁，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柏藝瑤說的話有重點。

“他自己跟我講的。”墨天祁隨意的說道。

“墨天雲，你太不夠義氣了。”墨天翔和墨天羽立馬氣勢洶洶了。

“三哥、四哥你們倆個莫激動，我要是告訴你們，你們肯定要瞎搗亂，我當然不能講了。”墨天雲怎能不知道自己的這倆個哥哥，鬧騰的很。

“子虞倒是個不錯的人選。”柏藝瑤摸着下巴，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

“二嫂，你見過？”墨天雲詢問道。

“有過幾面。”柏藝瑤故作隨意的說道，此話一出，蝶依唇角不禁勾起一絲笑意。

“那這麼看來，就只有天羽是孤家寡人嘍！”柏藝瑤打趣道。

“二嫂，我習慣了。”墨天羽的話語中，有着一絲隱藏不了的傷感。

柏藝瑤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蝶依突然開口道：“小姐認識之人中，有一個會很適合你的，三王爺。”

墨天羽不免有些驚訝，應該是說，所有人都很驚訝。

柏藝瑤顯然有些茫然，蝶依無奈了，指了指墨天羽，隨後一副花痴樣。

柏藝瑤頓時明了了，“天羽，我倒真的有個好人選。”

“誰？”所有人急忙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到時候帶你們去見她。”柏藝瑤賣了一個大關子。

“二嫂，居然還有當紅娘的天賦。”墨天雪打趣道。

“我是看自己太閑了。”柏藝瑤對紅娘可沒什麼興趣。

“好了，回去吧！”墨天祁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眾人也沒什麼意見，就齊齊走向朝陽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