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玥玥懷了他孩子一樣
今天是周二,按照計劃,時遠來到操場夜跑。
不同於往常,這次時遠加跑了三公里,整整十公里才停下休息,整個人極儘力竭。
時遠正喝水時,張勳突然從後面出現,坐在時遠旁邊。
“我靠,你他畝的真牲口啊,二十五圈!”
時遠回道:“太陽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來操場。”
“還不是來陪你啊,看你今天氣兒不順啊。”
“怎麼說,碰到啥煩心事了,說出來讓兄弟開心開心。”
“給爺爬!”
“別介啊,這好不容易吃你的瓜。”
“滾蛋!你小子那麼八婆啊。”
......
兩人並肩往操場外離開。
在操場某處
“玥玥,你真能放棄啊。”
“玥玥,這事你告訴他了嗎?”
“沒有。”
沉默一會兒后,江雪突然開口道:“看你們說的跟玥玥懷了他孩子一樣。”
“不就個臭男人,外面大把好的!”
“玥玥,以後找個更好的,氣死他。”
江雪這直性子就受不了這樣不斷不舍不離的。
葉紅裙說道:“真心喜歡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三人再次懈氣。
沉默片刻后,游玥起身道:“回去吧。”
“玥玥...”
“沒事,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面了。”游玥的落寞感溢於言表。
“唉...”
張勳提議去喝兩杯,給時遠澆澆愁。
但時遠拒絕了,因為這還不到用酒消愁的地步。
兩人去夜市攤逛了逛,但也沒吃什麼東西。
晚上九點,時遠回到小區。
蘇意老老實實的在沙發上看電視。
時遠回來后,一句話也沒說,便去換衣服洗澡了。
蘇意看着時遠,心中不由憂慮起來。
時遠出來后,蘇意上前道:“時遠,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時遠沒有立刻回答,看了蘇意一眼,怔了怔后說道:“房東還管租客心理健康?”
“管太多了吧。”
蘇意聞言黛眉微皺,心裏很是難受,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
加上今天發生的事,蘇意再好的脾氣也綳不住了。
“那你自生自滅去吧!最好死了算了!”
“好心管你,死了省心,不在我家煩我了!”
蘇意門一關進房間去了。
但門剛關上蘇意就後悔剛剛說出去的話了,側目看向房門,想要去解釋一下。
時遠複雜的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去將客廳燈和電視關閉后便回房間了。
第二天早上,周三時遠有早課。
蘇意早早起床,卻不見時遠的人。
“臭時遠不打個招呼就出門。”蘇意小聲抱怨。
但蘇意剛洗漱完后,時遠居然穿戴好從房間裏出來了。
“啊!”蘇意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還在家啊,你不是要上課嗎?”
時遠靠在門框上說道:“沒聽見鬧鐘。”
“你怎麼了?”蘇意看時遠狀態不對。
“不知道。”
“是不是感冒了?”
時遠只覺頭昏昏沉沉的,想要一頭栽倒在地,身上沒力氣,而且還有點想吐。
蘇意越看時遠越感覺不對勁。
“你先過來坐下。”蘇意扶着時遠來到客廳坐下。
“量一下溫度,看有沒有發熱。”
時遠接過溫度計。
五分鐘后,蘇意看着溫度計驚道:“38度5!”
“你昨晚去哪裏了。”
“我能去哪裏,操場跑步啊。”時遠無語道。
“昨天晚上溫度驟降,你沒帶件外套啊。”蘇意有些責怪道。
“額...沒有。”
“真是的,走去醫院。”蘇意急忙道。
“啊?去醫院啊。”
任誰聽到去醫院都會有些小小的抵觸。
“你嘴唇都白了,當然要去醫院啊。”
“等我換個衣服。”
蘇意說完就急匆匆的往房間裏走去。
片刻后,蘇意扶着時遠出門。
來到樓下
“我打個車,你靠一下。”蘇意拿出手機說道。
時遠靠在牆邊,只覺身體被抽空。
蘇意焦急的走來走去。
“早高峰好慢啊!”
過了快十分鐘,車終於到了。
蘇意連忙扶着時遠往外走。
此時時間是八點四十,路上車很多,本來去三院五六分鐘的路程,卻要走十幾分鐘。
蘇意和時遠同坐在後排,蘇意不停催促司機。
時遠則感覺眼皮要睜不開了,沒多久便昏睡過去,一頭往旁邊倒了下去。
蘇意見狀大驚,連忙拉起時遠並往其身邊靠了靠,讓時遠靠在自己身上。
“師傅,麻煩能不能再快點!”
“女娃兒,別急撒,不是我不想快哦。”
這時,時遠手機突然響起。
蘇意翻出來看了一眼,是一串號碼,直接按了接聽。
“喂,你好。”
“你好...嗯?時遠?”
蘇意:這聲音怎麼感覺在哪裏聽到過。
“喂?時遠是你嗎?你怎麼沒去上課。”
是寧凝打來的。
蘇意這才聽出來,時遠沒去上課,也沒請假,寧凝自然要打電話過來問一下。
蘇意硬着頭皮說道:“寧凝老師,時遠生病了,我帶他去醫院,能不能給他請個假。”
“生病了?”
“你是哪位?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我是蘇意。”蘇意支支吾吾道。
“啊?蘇意?”
“你怎麼...”
“哎寧凝老師,總之我先帶他去醫院了,您幫他給任課老師請個假吧,謝謝您。”
蘇意慌忙的掛了電話。
“女娃兒,到了到了!”
蘇意裝起手機后,趕緊開車門帶時遠下車。
但時遠對於蘇意來說太重了,蘇意根本架不住時遠的重量。
好在今天三院門口有志願者,這才幫忙把時遠扶了進去。
來到急診,還算幸運,人不是很多,蘇意連忙喊醫生過來。
但醫生過來后一看兩人,驚訝道:“怎麼是你們?”
“這次換男朋友吃壞肚子了?”
這醫生正是上次給蘇意看病的醫生。
蘇意有些尷尬道:“沒有,他應該是昨晚着涼了,今天早起開始發熱,醫生你給看看吧。”
“自己量溫度了沒?”
“38度5。”
醫生看了看時遠的瞳孔,拿起聽診器聽了聽。
“這可不是着涼那麼簡單。”
“啊?那那...是什麼?”
蘇意一聽不是簡單的發熱心裏有些慌了,別再是什麼嚴重的病。
“別急,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接着醫生拿來幾個銀針扎在時遠手上,而後又給輸上了液。
“兩瓶輸完叫我,再拿點葯就好了。”
蘇意點點頭,放心了很多,而後問道:“醫生,他這是什麼情況?”
醫生說道:“哦差點忘了,看他應該平時跑步鍛煉很勤快吧。”
“沒錯,就是昨晚去夜跑的時候着涼的。”
“着涼是小事,小感冒對他也沒啥威脅。”
“主要是他運動量超標了。”
“運動量超標?可他一直就那樣啊。”蘇意疑惑道。
時遠每天都有鍛煉,總不會就昨天出事了吧。
醫生接著說道:“是相對他攝入的能量說的,消耗太大超過身體限度了。”
“超標后全靠意志,但停下之後就要來勁了,你就簡單理解成虛脫吧,告訴他以後別太過度了,運動也要適量。”
“對了,他昨晚吃多少又跑了多久?”
蘇意回道:“就吃了很少,跑步的話,他一般...七八九十公里?”
醫生一聽連忙瞪大了眼睛。
“七八九十公里!好傢夥,當特種兵訓呢,還吃那麼少。”
“幸好他身體素質強,一般人站起來都成問題,他還能拖一晚上。”
“一會兒你過來拿藥單,記得不要動他手上的針。”
“哦好,謝謝醫生。”
“嗯。”
醫生走後,蘇意長出一口氣,穩定了一下心緒。
臭時遠!真是運動狂人,那麼拚命幹嘛。
但蘇意看到時遠虛弱的樣子心中又隱隱作痛。
十分鐘過後,蘇意去拿了藥單,並繳費取了葯。
蘇意剛回來坐下,便看到不遠處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寧凝老師!”
寧凝聽到后,尋聲看去,看到了兩人。
來到兩人身邊,寧凝看向昏睡的時遠。
“這臭小子怎麼了?”
“醫生說他運動量超標,昨天着了涼,有點虛脫。”
“這又拖了一晚上,差點就起不來了。”
“這臭小子,真不讓人省心。”寧凝看向時遠說道。
“不對啊,他不是天天跑嗎?”
寧凝也很奇怪,難道就昨天超標了?
蘇意說道:“他昨天晚飯就吃了一點,然後可能又超量運動。”
寧凝聞言先是一怔,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意,隨後說道:“我替他跟肖老師請了假,下午的英語課...”
“反正他也不聽,乾脆請了吧,讓他自己請。”
蘇意點點頭表示同意。
“你累了吧,我來看着,你回去休息吧,完了我送他回去。”寧凝對蘇意說道。
蘇意經過一番折騰,現在確實很疲憊,剛想答應,但轉念一想,又趕忙說道:“不累不累,我看着吧。”
“你真可以嗎?”
“沒事的,我可以。”蘇意連忙肯定。
寧凝見此只能說道:“那好吧,我和你一起。”
一個小時后,時遠從睡夢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好些了。
蘇意幾乎一直在看着時遠,見時遠醒來,蘇意連忙附身過去問道:“時遠,你感覺怎麼樣?”
蘇意好像完全忽視了寧凝的存在,寧凝看着蘇意擔憂不已的表情,心裏明白了些什麼,但沒有出聲打擾。
時遠看到眼前的蘇意,語氣透露着虛弱,說道:“我這是在哪呢?”
“醫院急診。”
“已經沒事了,輸完液就沒事了。”蘇意好似在安慰時遠。
“醫院啊?我剛剛做夢被倆人架着上刑場了。”
很明顯是志願者架着他上刑場了...
蘇意:“......”
寧凝:“......”
你說你做春夢我們都不說什麼,但這算什麼...
“臭小子!”
時遠扭頭看去。
“寧凝老師?你怎麼在這裏,沒去上班啊。”
“現在就在上班呢!你這臭小子招呼也不打就曠課。”
“額...這樣啊。”
這時蘇意開口道:“寧凝老師,您就先別責怪他了,他也是病了才給您添了麻煩。”
寧凝:啊?怎麼還袒護起來了。
確實看那眼神也不必多言了,於是寧凝也不在多說什麼。
又過去一個半小時,中間張勳發來一次消息,問時遠什麼情況,時遠簡單回了條消息。
水下完后醫生過來拔了針頭,撤了銀針。
“沒什麼大礙,兩天葯吃完就好了。”
在蘇意的攙扶下出了急診,時遠感覺舒服了很多,算是活過來了。
寧凝提議送兩人到學校門口,蘇意再送時遠回去。
來到醫院門口,寧凝去取車,蘇意和時遠則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