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攔路搶劫
為首的一個裝着髒兮兮棕色夾克衫的男子說著還很囂張的張開雙手,手心凝成一個拳頭大的火球,對着他們就砸下來,火球落在秋意的腳邊,嚇的念安大哭起來。秦書文上前將秋意護在身後,蘇青氣的也凝出一個乒乓球大小得小火球向夾克男砸去,夾克男一個箭步跳開,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小妞還有兩下子,看你細皮嫩肉的,脾氣到火爆,來給爺當個壓寨夫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許南聞言大怒,沒等蘇青破口大罵就舉着一個鐵棍朝夾克男身上招呼,夾克男沒躲開,被掃到腿,就聽“咔嚓”一聲,只見夾克男倒在地上起不來。
這個夾克男原名李彪,本來就是個小混混,吃喝嫖賭到說不上惹是生非倒是常有的。以至於混到中年附近都沒有姑娘嫁給他,他也不急,仍是喝喝小酒打打麻將,等到末世開始,一次遇到喪屍,他偶然放出個小火球打死喪屍,更是被周圍人巴結着,別人到了末世性命不保吃了上頓沒下頓,他過的倒是比以前還滋潤的多,村裏的人討好他,把存的米面拿出來孝敬他,村頭那個一直不搭理他的張寡婦也殷勤的成天“彪哥長彪哥短”的叫。可惜他現在今非昔比看不上了,還是村長家那個高中剛畢業的小芳水靈,人家還知書達理,那張寡婦給人提鞋都不配。他倒還真有兩下子,以至於他們村是喪屍最少的,可惜後來一次鄰村的一批喪屍來襲,他的精神力有限打不過,就一個人背了點臘肉乾糧偷偷跑出來,逃到這裏。又仗着會異能加進這個逃難逃出來的人組成的攔路團體,每天要是有車經過就打劫點吃的,倒也逍遙自在。只不過時間越長,能逃出來的人越少,有兩天沒碰上肥羊了。而且以前那些看到這麼多彪形大漢早就嚇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乖乖交出吃的。就算打也打不過他們,今天卻碰上個硬釘子,真晦氣。然後用所有精神力聚集起來,放出了3、4個小火球。口裏叫道,“兄弟們上,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這邊十幾個大漢就圍上去開打。蕭亦鳴被三個男人圍攻還是迅速解決了對手,許南更是以一敵四,只不過他沒想傷人性命手下留情,要不那些人早就見馬克思去了,那些拳頭落在他身上跟撓痒痒似的,不痛不癢。秦書文看着斯文,下手倒是最狠的。他掏出一把匕首東砍西刺倒也和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
顧小樓不想在蕭亦鳴面前暴露自己的雷系異能,就只憑寒星刺向一個去抓秋意胳膊的人,瞬間就出血了,那人一下子鬆開手,捂着胳膊一腳就向小樓揣過來,顧小樓身手敏捷的跳開,那一腳真好踢到躲在後面的蘇翔,蘇翔捂着胳膊慘叫一聲,李嬌嬌見此狀,離蘇翔遠了點,向蕭亦鳴方向挪去。
這些人正打得難解難分,倒不是實力均衡,而是這些能逃出來的都是亡命之徒,打起架來不要命。而顧小樓這邊的人都是學生不想下殺手傷人性命,這一縮手縮腳實力就大打折扣。
突然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住手!”一群大漢果真就聽話的停下手,蕭亦鳴等人見此倒也不好追着打,都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穿着一身西服的中年男人走過來,對着蕭亦鳴笑了笑:“我看幾位都身手不凡,這位姑娘又會火系異能。不過要真打起來也不見得我們就真的打不過,諸位也把我的幾個兄弟打傷了,不如施捨一些糧食,我們就放諸位過去,不然耽誤了你們時間多耽誤事。”這幾句話聽着謙遜,但實際還是來打劫的。蘇青第一個就跳出來反對:“打劫就打劫,說的還這麼好聽。”中年人也不惱,微笑的說:“那我這幾位兄弟就白白受傷?”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附和:“就是,老大,千萬不能放過他們”“我們還沒吃過這樣的虧呢。”“男的放走可以,女的要留下。”……眼看着又要打起來了,秋意懷中的念安又大哭起來,中年人隨意瞄過去,看見念安,神色大變,跑上前去就要抱,秋意趕緊護住念安退了一步。蘇青叫道:”你想幹什麼?“中年人壓了壓激動的情緒,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這孩子背上上是不是有個三角形的胎記?”念安都是秋意在照顧,其他人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的看着秋意,秋意有些遲疑的說:“好像有一個。”中年人又激動起來:“這是我兒子!”秋意還是護住念安不讓他抱,戒備的說:“你說是就是呀,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說不定是看我們念安可愛想拐賣他呢。”中年人很急切的解釋:“我們是外地人,我那天去談生意,孩子他媽抱着他去逛街,結果就走散了,我逃出來了,想的他們母子要是能出來必定要路過這條路,就在這等着。一看到這包孩子的毯子我就知道是,加上背上還有三角形的胎記那更錯不了。再說,這亂世自己都養不活,要是別人的孩子誰還管呢。”秋意見中年人說的有理有據,看了看小樓,見小樓沒反對就把念安遞給了中年人。
中年人把念安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受什麼傷,舒了一口氣,然後問:“孩子他媽呢?現在在哪。”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說話。中年人見此情景,明白□分,嘆了一口氣:“孩子能活下來我就謝天謝地了,多虧了你們,實在太感謝了。說著就連連鞠躬。”顧小樓幾個很無措,連說不用謝。中年人身後的大漢們更是手足無措,剛才還打的你死我活,這會又變成老大兒子的救命恩人,這轉變太大了吧。中年男人自我介紹說姓郭,熱情的邀請兒子的救命恩人們吃頓飯,拉着眾人就去收費站旁邊的房子裏。很快菜端上來了,四菜一湯。蒜薹炒臘肉,紅燒茄子,芹菜肉絲,番茄炒蛋,湯是白菜湯。還有一盆米飯,和兩瓶啤酒。
中年人很自豪的招呼眾人入座,這年頭能拿出這頓飯那是很高的規格了。臘肉他自己都一直捨不得吃,那個端菜的小弟戀戀不捨的放下菜,還咽了口口水才退出房間。顧小樓他們這幾日也是與麵包泡麵為伴,見到這幾個菜也是食指大動。幾個人風捲殘雲似的把幾個菜掃完了。許南吃了六碗飯,吃的郭先生熱情的臉都有些掛不住了。最後許南終於停筷子吃的打着飽嗝問:“郭先生,看你斯斯文文的一個生意人,怎麼能讓那群土匪聽你的呢?尤其是那個火系異能者。”這個郭姓男人笑了笑,說道:“你說李彪啊,他剛來的時候確實想當頭,不過我的水系異能恰好能克他的火系……也是我運氣好罷了。”顧小樓突然插話:“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郭先生想了想說:“我留在這就是為了找妻兒,現在兒子找到了我打算帶着他去我父母那裏看看情況。”秋意一直低着頭不說話,這些天一直都是她照顧念安的,很是有感情,但是人家親生父親要帶兒子走那是天經地義,她只好紅着眼說:“你要照顧好念安……”說完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她有什麼立場說這些呢?郭先生倒是好脾氣,他看了看念安,滿足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好歹也是水系異能者,保護兒子還是沒問題的。”
眾人看天色已晚,經不住郭先生的挽留,就決定在收費站住一晚,明早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