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願意嗎

綿綿願意嗎

蕭矜鬆了口氣,快步來到姜綿綿房間門口。只是沒等他抬手叩門,房門應聲而開,姜綿綿着一件素色羅裙,仰頭看他,笑盈盈道:“我聽見腳步聲還當是秦姐姐和小花姐姐,沒想到卻是哥哥。”

蕭矜垂眸看她,指尖下意識扣緊了腰間那個荷包,“我不是秦將軍也不是綿綿的小花姐姐,綿綿讓我進去嗎?”

他抬眸瞥了眼姜綿綿身後素凈的房間。

聽他這麼說,姜綿綿有幾分詫異,須臾抿唇輕笑,側身讓開。

蕭矜進去房間后,姜綿綿還往廊外瞟了一眼,確信大哥他們沒看見這一幕方才放心地把門關上。

蕭矜看着她小心撫心口的動作,低聲道了句,“我來你這,你大哥是知道的。”

姜綿綿動作一頓,白凈的面頰發燙起來,小聲道:“你今夜過來是有事嗎?”

一想到大哥知道蕭矜大半夜來找自己,姜綿綿心口就撲通撲通直跳,甫一坐下就揪弄衣袖襕邊。

蕭矜幾步走到她跟前,半跪蹲身在她跟前,與她視線平齊,在她驚慌無措的眼神中緩緩開口說道:“綿綿還記得你欠我一個答覆嗎?”

姜綿綿正欲張嘴,卻被蕭矜握住手,他慢條斯理地將她手指一根根掰開,把揉皺的袖子從她手裏解救出來。

“綿綿你想好再告訴我,因為你大哥已經告訴我這個荷包的寓意。”蕭矜笑着解下那個鵝黃荷包,放在姜綿綿攤開的掌心,雙眸盈盈望着她。

姜綿綿怔怔握住掌心那個荷包,抿唇捏了捏,捏到了兩件堅硬的小物件,不像碎銀子和銅板。

她正想打開來看,卻被蕭矜按住,從前溫和好說話的人今晚鉚足了勁一寸寸地侵佔,非要她將心口的話吐出來,說於他聽。

“綿綿先告訴我答案才可以打開它。”蕭矜左膝跪於地面,較坐在椅上的姜綿綿矮了半個頭,他就這樣抬頭看她,含笑等着她的答覆。

案上燭火嗶啵爆着火花,昏黃的光影映着二人,牆面倒映着相依偎的一副剪影。

姜綿綿望着蕭矜深邃的眸子,有一瞬的失神,下一瞬她回過神,咬着下唇閉眼朝他唇上印去。

蕭矜眸子微瞪,亦是沒反應過來,直到唇角被帶着涼意的柔軟唇瓣擦過,他方才反應過來,揉着發紅的耳朵尖後退半步。

他——他竟然被綿綿親了!

姜綿綿此刻已經睜開眼睛,她看着蕭矜的反應,眨了眨眼睛,忽地笑道:“哥哥,我現在可以打開它了嗎?”

姜綿綿舉起手中荷包晃了晃。

蕭矜遮着眼睛點頭,啞聲道:“你拆吧。”

綿綿好壞啊。

姜綿綿看着他的反應,笑了聲,開始拆荷包。荷包里的是兩隻墨色耳墜,在燈火映照下泛出亮芒。

蕭矜看她指尖捏着耳釘,舔了舔唇角壓下心頭悸動,走上前拿起其中一枚,輕聲道:“這是我來時就備下的,只是不知該何時送你。”

說完,蕭矜撩起自己耳邊鬢髮,露出左耳,那兒不知何時多了個耳洞。

他眸子彎彎,眸中柔情搖曳,看的人神餳骨軟。

姜綿綿只望着他一雙眼眸,指尖不由自主觸上他耳垂上的小眼,小聲嘀咕道:“怎麼只有一個?”

蕭矜勾唇一笑,捻弄那枚墨色耳墜,“因為想和綿綿一人一隻,綿綿願意嗎?”

沒等姜綿綿開口,蕭矜直起身替姜綿綿戴上其中一隻,語氣鬆快,“不過綿綿方才都主動親了我,想來是願意的。”

姜綿綿被他這一番話弄的面紅耳赤,正要伸手推他,卻被蕭矜反客為主扣住手腕。

“綿綿的那隻我替綿綿戴了,那我的那只是不是該綿綿替我戴上?”蕭矜一手虛虛握住纖細手腕,一手把墨色耳墜放進她手心,挑眉道。

姜綿綿看着他,唇瓣輕抿,心底竟生出個詞來,沒皮沒臉。

她指尖蹭過光潔的耳墜,替蕭矜戴上,順手將他耳邊碎發撥至耳後。

不過是戴個耳墜子,姜綿綿卻覺得自己幹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別開臉小聲道:“戴好了。”

蕭矜伸手碰了碰左耳,滿意勾唇。

他正欲開口讓姜綿綿不要取下來,房門再次被人叩響。

不等蕭矜去開門,姜綿綿坐在椅子上說道:“是三哥,他敲門素來是兩聲短一聲長。”

蕭矜前去打開門,門外站着的果真是姜懷之。

姜懷之看到他出現在姜綿綿房間,眉梢揚起,“綿綿呢?”

蕭矜往旁邊避了半步,露出坐在椅上的姜綿綿。

兄妹二人四目相接,姜綿綿便覺察出不對,“三哥,可是出什麼事了?”

姜懷之點點頭,沒有錯過旁邊的蕭矜,“父親在端州城外接應,綿綿,我們現在就走。”

姜綿綿是知道他們和李家和談成了的,他們或許不日就要離開端州,但沒有想到會連夜離開。

她雖心中好奇,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候。所幸她行囊不多,略略收拾一番就可上路。

姜綿綿提着自己小包袱出來,就撞見倚門閉目小憩的蕭矜,他身邊空空如也,像是在刻意等她。

聽見聲響,蕭矜睜開眼,上前拎起她的小包袱背在肩上,朝她伸出手,“走吧,你大哥他們在外面等你。”

不得不說姜秦兩家人的動作是真的迅速,短短几刻鐘一百多人的行囊都各自收拾好了,連車架都備好了。

蕭矜因着身份特殊,加之姜家和秦家人有意不想讓太多人知曉他的存在,便讓他同姜綿綿坐在馬車裏。

因着一行人過於浩蕩,出城時自是遭到守衛盤問,不過在知道他們是姜秦兩家后守衛紛紛放行。

蕭矜坐在馬車裏,看着頻頻往外張望的姜綿綿,伸手勾住她手,“別看了,一會想知道什麼問你大哥他們就好。”

姜綿綿不好意思垂眸,簾外月色照進,一點銀月清輝照射在她耳垂上的墨色耳墜上,晃過蕭矜的眼。

蕭矜不由欺身逼近,遍身清寒香氣似無形的風懷抱住姜綿綿,他抬手撫摸着耳墜,一觸即離輕柔的吻落在她鬢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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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千金通古今,抄家流放我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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