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1章 烈女怕郎纏
“蘇三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人家清清白白的一個姑娘,不應該被安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還望各位莫要聽信詆毀之言。”
所有人都親眼目睹,任婉兒喊他表哥,那就足以說明,他就是當事人。
本尊都出來親口解釋,誰還能不信?
“我們又不是傻子,我們相信你蘇姑娘是清白的。”
“蘇老將軍那樣的大功臣,一定會有後福,子孫後代都是好樣的!”
不知道誰認出了任婉兒和任天祿的身份,“我知道,他們就是國子監監丞的兒子和女兒!國子監監丞無權無勢,平時打着他們姨母是戶部尚書府當家夫人的旗號,在外頭作威作福,可招人厭了!”
“他們的家也就是京城的七品官,在京城遍地高官的地方,根本不夠看!如果不是有戶部尚書府在他們後面兜底,哪能過的如此滋潤?”
“就是!太囂張了!連蘇老將軍的親孫女都敢污衊,太可惡了!”
“……”
輿論的聲音向蘇凝秋這邊傾斜,任婉兒和任天祿還被人認了出來。此時任婉兒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快把二哥扶起來,咱們回去。”任婉兒命令小廝和丫鬟。
臨走前,任婉兒悲憤欲絕,目光注視着劉瑾瑜,凄聲問:“表哥,我是你的表妹!咱們青梅竹馬,感情親厚。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外人,把我們之間的感情棄之不顧。你這麼冷血的一個人,等日子一久,蘇凝秋不會喜歡你的!”
末了,她的眼神充滿恨意地狠刮蘇凝秋一眼,氣憤地轉身離去。
天龍寺也不能呆了!明天一早就走!
劉瑾瑜心頭一緊,她最後的那句話,戳中他內心的隱憂。
戲看完了,大家也忙着散去。
冬日晝短夜長,此時天色已然昏暗,可不正催着人歸家么?
劉瑾瑜走到蘇凝秋面前,倆人有段日子沒有見面,一時竟相顧無言。
蘇暖冬看了看三姐,又看了看瑾瑜哥哥,當機立斷,拉着兩小隻的手:“走,四姐帶你們先回院子裏去。”
小白子一向乖巧,聽話地跟着蘇暖冬走。
卿寶則一步三回頭地被四姐拖拽着離開。
艾瑪!四姐真是的,害她想看甜蜜蜜的愛情戲都不成。
“凝秋。”
劉瑾瑜叫出了在心底縈繞已久的名字。
蘇凝秋笑笑:“真巧呀,你也在這裏。”
有了任婉兒的這一事,蘇凝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好。
“我對天龍寺沒什麼興趣,只不過聽說你來了,我也便跟過來。”
回答的時候,劉瑾瑜特別老實乖巧,一如從前。他的一雙眼眸在凝視着蘇凝秋時,不僅帶笑,還特別的乖順,跟之前面對任婉兒的冷情判若兩人。
他當了好幾年的阿默,那時候的阿默對她言聽計從,乖巧的很。
中間斷斷續續,有些片段讓他記起一些事,但也完全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本性竟是這般……一言難盡。
妥妥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弟!
當然,他這種紈絝不是那種吃喝嫖賭,而是不醉心於科舉,不打算奮發圖強走向官場。
他精通樂理,擅長繪畫,行事愛憎分明,性子乖張。不然也不會做出,不聽從母命,一人離家出走,出去遊歷的舉動。
他劉瑾瑜的本性,就不是一個乖寶寶。
恢復記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擔心凝秋會不會不喜歡他本真的樣子,以至於他的一顆心總是忐忑不安。
不過嘛,他有想過,他的紈絝都是過去的事了。
他如今長大了,是一個有擔當的男子,過兩年都可以娶妻了。性情改變,實屬正常。
嘿嘿,他是一個被凝秋這樣的好姑娘調教過的男子,怎會有差?凝秋花了這麼長時間,費心思調教他,才有了今日進得廚房出得廳堂的他。
凝秋不至於不與他成親吧?應該會答應與他定親吧?
前些日子,他還沒想好,是用從前的樣子去面對蘇凝秋,還是用一個全新的,並且真正的他去面對,一直不敢去見她。
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她可還喜歡?應該……不至於令她討厭吧?
他糾結了許久,都快想破腦袋,最終決定……既然凝秋最先喜歡的是阿默,在面對她時,他就還做阿默好了。面對外人,該咋樣就咋樣。
左右不都是他本人么!
蘇凝秋聽到他是跟着自己來天龍寺,俏臉微微熱了熱,莫名的冒出一個詞——烈女怕郎纏。
“你不是說,把事情處理好了再見面嗎?這就是你處理的結果?”
蘇凝秋不願意繼續先前這個話題,顯得過於曖昧了。他們中間還有一個時不時跳出來的任婉兒呢,想想就令人不痛快。
說到這個,劉瑾瑜真的很冤枉,“我發誓,我真的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母親擔心我再次離家出走,也跟任婉兒說清楚了。我哪知道,她這麼難纏!逮着你就跟瘋狗似的亂咬。我是真的跟她以及我小姨說的非常清楚!奈何有的人就是狗皮膏藥,想甩掉都甩不掉。”
他頭痛扶額,語氣中充滿無奈,認真聽的話,還能聽出裏面的一絲討好。
蘇凝秋看着他只差發誓的樣子,沒有揪住不放。
“行吧,我不怪你。”
劉瑾瑜剛放下心來,下一秒又提到半空。
“不過,我是因為你,才被她盯上的。”蘇凝秋微微嘟唇,轉身往回走,“平白無故的惹上這樣的人,太糟心了。”
劉瑾瑜頓時有點緊張,“我會去警告他們兄妹倆,讓他們不要再來打擾你。之前任婉兒不知道你的身份,又仗着我母親疼她,就囂張跋扈了些。如今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高攀不起,得罪了蘇老將軍,她肯定沒好果子吃,應該會收斂一些。哪怕她自己不收斂,她的爹娘也不得不管束她。”
不知為何,見他着急,她心裏高興:“知道了,你不用多說,儘力就好。奇葩的人多的去了,我又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