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開封記事 十一

46開封記事 十一

楊戩在用天眼查看了隔壁的敖寸心確實已經躺在床上睡下了后,這才放心的去了包拯的書房,並且詢問有關於包拯手頭一些棘手又壓着沒有破的案子的事情。

楊戩主動來詢問,又表示願意幫忙,包拯想着楊戩身份不凡,便也覺得若是楊戩能夠助他一臂之力,倒也是個方法,說不定這些案子就可以破了不說,這些受冤的百姓也可以早日沉冤得雪,自然是二話不說,當下就向楊戩提了幾個案子。

楊戩聽了之後並沒有說什麼,只對包拯道:“待不多時哮天犬回來后,我會讓他去協助你破案。在司法天神神殿的時候,你們也常合作,雖然你不記得那些事情,想必相處起來也不成問題,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交派給哮天犬去做。若是哮天犬無法處理,自會報來我處。”

楊戩沒有把下凡轉世投胎的文曲星當外人,他想着已經插手了三界的事情,亦已插手了這個位面的事情,多一點或者少一點都沒有任何差別,而以他的能力,這些事情要隱瞞更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楊戩從不畏懼天,就算他現在要反了天庭,想必玉帝與王母都拿他沒辦法,他那幫兄弟也好,親人也好,怕是都不會反對。只因,楊戩便是那樣一路過來的,最差也不過是過回當初與天庭抗爭住在灌江口的日子罷了。

楊戩想着等回去了之後,他要在灌江口重建楊府。屬於灌江口的楊府不止是滿載了他幼年時代有爹有娘溫馨幸福生活的日子,更有着他四處躲藏學藝護妹周全與天庭抗爭的日子,更有着他與敖寸心之間的回憶。

灌江口的楊府,才是屬於楊戩的全部,而冰冷的司法天神神殿,不過是他權謀算盡的孤獨與寂寞。

楊戩很想念那些在灌江口的日子,所以他更是堅定了要讓敖寸心回心轉意的信念和信心。

現在楊戩又知道敖寸心並非對他沒有感情,只是因為佛祖的箴言讓敖寸心害怕得不敢再愛他。既然如此,那便由他來愛敖寸心,如同當初敖寸心全心全意愛他的那般去為敖寸心付出。

這並非是楊戩對於敖寸心的補償,而是楊戩明白何為愛情之後的決定。

哮天犬帶着楊禪來的時候,敖寸心剛剛醒來,整個腦子都迷迷糊糊的,完全沒有清醒,她只覺得身邊有一個很熟悉的人,等她的意識完全清醒過來,這才發現為她打了水來讓她熟悉的人是楊禪。

“楊禪?”敖寸心意識到那人是楊禪的時候,整個腦子又開始迷糊了起來,但心裏一邊又是沉重一邊又是充滿了連她都說不清楚的滿足感。

楊禪的笑容仍舊那般的溫暖柔軟和善解人意。

想當初,敖寸心大聲的和楊戩爭吵說楊禪應該去封地華山,雖然楊禪心裏難過,可卻明白,敖寸心說的話是正確的。她是華山的三聖母,確實應該在華山為華山的百姓做點事情再受華山的香火,而非灌江口楊戩的香火。

在華山的日子,雖然孤寂清冷,卻讓楊禪看的更明白,敖寸心對於楊戩那樣的一份愛,是付出了多少的深情,當敖寸心得不到楊戩的回報時出現的瘋狂,楊禪卻也看得很是清楚和明白,她勸過,說過,也為楊戩出過主意,只可惜那時的楊戩完全不開竅,哪怕是她為他指點了迷津,可楊戩卻總是搞砸了事情,這才讓這段原本可以幸福美滿的婚姻用悲劇來收場。

當這個悲劇收場的婚姻結局出現的時候,楊禪半分都沒有意外,畢竟從新婚之夜起,這便是楊禪最為擔心的事情,當這個擔心化為現實的時候,楊禪除了嘆上一聲無奈之外再別無他法。

儘管楊禪那時候就清楚的知道敖寸心是全心全意的愛着楊戩的,可楊戩是楊禪的二哥,楊禪對比起敖寸心這個嫂嫂來,更加的心疼楊戩,以至於後來她的心也偏向了楊戩。

特別是楊禪看着楊戩那一臉的無奈和痛苦的時候,楊禪甚至覺得那段婚姻結束了對楊戩來說是一件好事,對敖寸心來說說不定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不用彼此折磨。可楊禪也萬萬沒有想到,當她陷入情網,當她對劉彥昌私定終身之後才明白過來敖寸心當年的感受,這才懂得了為何敖寸心有那樣的瘋狂。

所以,現在楊戩開口向楊禪求助,哪怕楊禪很是捨不得劉彥昌,卻也在依依不捨之下仍舊道了別跟着哮天犬來了這個位面幫助楊戩。

楊禪看着面對她就有些獃滯的敖寸心,心裏不免感嘆,若是沒有那些悲劇收場的過往,所不定楊戩與敖寸心是人人羨慕的一對神仙眷侶,可如今若是兩人能夠和好的話,是不是不會再發生當年的事情?

這些事情,楊禪心裏也是有着擔憂的。必定楊禪在經歷了感情和被壓華山下的事情,也懂得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

當楊戩結束了和敖寸心婚姻的時候,楊禪甚至為楊戩與嫦娥拉過紅線,雖然楊戩確實也發過震驚三界的月光宣言,而楊禪現在想來,那道宣言想必也不是真的了。並非是說不是楊戩親口發下的誓言,而是楊戩口是心非的話。明明心裏想着的是敖寸心,可嘴巴上卻是對嫦娥說言,楊戩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要麻痹王母而做下的假象,那聽似華美的月光宣言自然也不能當真的來聽了。更何況,嫦娥即便對楊戩有些欣賞,可她嘴上卻次次傷着楊戩,都以心裏有着后羿而拒絕了楊戩,這樣幾番下來,哪怕是楊禪再有為嫦娥和楊戩拉紅線的心,也會漸漸的失去了熱情而斷了念頭,再回想一心一意愛着楊戩的敖寸心,這嫦娥比之敖寸心,更是比不得了。

且不說當初嫦娥飛身月宮的緣由,就但對於感情方面而言,嫦娥絕對是比不上敖寸心的。敖寸心為了楊戩,甘願為了楊戩去頂罪,反觀口口聲聲只愛后羿的嫦娥,又為後羿做過些什麼呢?

楊禪再這樣兩相比較之下,自然更情願陪伴在楊戩身邊的是一心一意愛着楊戩的敖寸心,只是楊禪心裏也有着害怕和擔憂的。她最怕不過是當初的悲劇重演,若果真的重來一次,楊禪不認為楊戩還有活下去的勇氣與信心。

當初在華山腳下,楊禪不是不知,楊戩就已有了逝去之心。楊禪更是明白,她的兒子就算有些小聰明,可卻是萬萬比不上楊戩的,就算她的兒子多少有些本事,楊禪也明白得很,沒有楊戩一路相隨的呵護,她的兒子根本無法成為劈山救母的英雄。

這劉沉香身上劈山救母英雄的形象完全是靠楊戩才能得到的,楊戩的本事是真刀真槍從當年的追殺下磨礪出來的,而劉沉香比之當年的楊戩,自是比不上的,沉香那點本事那可能是楊戩的對手,若不是楊戩手下留情,沉香根本就傷不到楊戩。

這些事情楊禪心裏明白極了,只是她從不會對劉沉香和劉彥昌言明,只因她更明白,劉彥昌和劉沉香是不會相信這樣的事實的,只有當他們真正再經歷過一些事情后才能夠明白楊戩的用心良苦。

而現在楊禪只嘆了氣,對於這個一臉獃滯表情的敖寸心,楊禪只覺得有着頗多的愧疚。哪怕當初敖寸心為了要跟楊戩兩個人在一起,而將她趕至華山,楊禪現在覺得當初敖寸心的做法是正確的,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些怨念想法,只覺得她愧對了這個嫂子,便更是多了幾分想要補償的心理。

“嫂子。”楊禪輕輕的喚了敖寸心。

敖寸心因為楊禪這一喚才緩過神來,可她卻聽到楊禪喚她的稱呼下意識就反駁:“別叫我嫂子,我不再是你的嫂子。”

“嫂子可還在怪罪三妹?”楊禪知道這個敖寸心說是心眼小,其實不然,敖寸心只是在對待楊戩的事情上心眼才會小,對待其他人或事卻是大氣得很,也不會過多的計較些什麼。

“怪罪?我並沒有怪罪於你。又何出此言,說到底當初還是我對不起你多些,硬是把你趕出家門,讓你一個人孤獨的守着整個華山,那些日子想必一定不好受。”

敖寸心想着她一個人被困囚室的幾百年,不免心裏也對楊禪多了幾分愧疚。雖然敖寸心至今都認為當初的做法是正確的,一個家裏是不能有那麼多人的。

親戚朋友都可以有,楊禪倒是可以住在楊府,若是沒有王母封地沒有被冊封為三聖母鎮守華山的話,敖寸心也不會說那些話讓楊禪聽了後主動離開。

可偏偏那時候楊禪已經是三聖母了,既然是華山的三聖母就應該住在華山為華山的百姓去做些事情,去鎮守封地才是,這才是楊禪該盡的職責,可卻因此而讓楊禪傷心難過,讓楊戩惱怒不堪。

“嫂子又何必這麼說。現在我才明白嫂子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楊禪的笑容很溫暖也很柔軟,難怪當初在治理弱水的時候,弱水對着楊戩咆哮發怒,可對着楊禪卻有着不忍傷害,只因楊禪的心是柔軟的是溫暖的。

所以,即便敖寸心對楊戩有着頗多怨言,可每次楊禪來相勸,她都會聽上一些,而現在楊禪又是對敖寸心說這般話,這便是讓敖寸心沒了脾氣。

有些人便是這樣,即便你有天大的脾氣,可面對那樣溫暖的笑容,就是沒有辦法再生氣,而楊禪便是那樣的人,敖寸心在面對她的時候,便是不忍發脾氣。更何況,敖寸心心裏還有着對楊禪的幾分愧疚之心,更是不會再對着楊禪發脾氣了。

不得不說楊戩聰明,聰明到連搬來的救兵都很慣用。

這會兒楊禪一口口叫着敖寸心嫂子,敖寸心也沒有再反對。

其實敖寸心也明白,即便她反對楊禪那樣叫,楊禪也會一如既往的叫着她嫂子,不如少費些唇舌得好。

楊禪來了之後仍舊是借住開封府,卻沒有再多要一個房間,而是提出跟敖寸心同住一個房間。

楊禪與敖寸心同樣是女人不說,更是妯娌,兩人說說話解解悶也比敖寸心一個人悶在房間裏的好。

楊戩搬了救兵前來解救他與敖寸心之間的關係,這一點倒是讓包拯和公孫策都很滿意,不過公孫策卻依舊想着要考驗楊戩一番,測測楊戩現在對敖寸心的真心有幾分,才會放心下來的去牽這條和好的紅線,否則再釀成一樁悲劇,豈不是白白讓他與包拯費了神又得到的不是如意的結果。

公孫策這般想着的同時,他也沒有閑着,他邁步走向了包拯的書房,打算去與包拯商量下如何考驗楊戩的事情。

這頭公孫策與包拯在想法設計楊戩表露真心,另一頭楊禪對敖寸心提出初到這個位面,對外面好奇極了想要出去走走,敖寸心自然沒有拒絕。

敖寸心與楊禪堪堪步出開封府便遇上了提着劍打算外出尋酒喝的白玉堂。

“敖姑娘,這打算出門?”

白玉堂在門口攔住了敖寸心,他的眼光復又放在一身鵝黃衣衫的楊禪身上,“這位姑娘是?”

“我是楊禪,她是我嫂嫂。”

楊禪看出這白玉堂似乎對敖寸心有些意思的樣子,否則不會這樣攔下敖寸心,所以更是把嫂嫂兩個字咬得極重,她是在提醒面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她家嫂嫂已是人婦,他應該和敖寸心保持距離才是。

白玉堂笑了笑,他把劍稍落在地上,手卻放在劍柄頂端,“楊姑娘似乎對白某有些敵意,不如這樣,今日白某做東,請楊姑娘和敖姑娘吃些東西可好?”

“既然如此,我便代為應下了,何況白五爺尋的吃食倒也是不錯的。說起來,我倒真有幾分餓了。”敖寸心沒有拒絕白玉堂,只因她也不知該帶楊禪去哪裏逛。

說起來對於這汴京開封上下,敖寸心根本就不熟,來了這裏不過是多數都在房間裏度過,偶爾一兩次出門,逛街的次數倒是少之又少,幾乎都耗在了酒樓里。這下,這白玉堂願意做東請一頓飯,敖寸心也不用面對楊禪在耳邊的喋喋不休提到關於楊戩的問題,也可以讓她稍微清靜一下,也便是好的,這才做主直接就應下了白玉堂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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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佛祖下了好大一盤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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