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逗小狗兒
“嗯……胖子?我這是、在哪?”吳邪躺在醫院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王胖子連忙把削到一半的蘋果放回桌上,兩步上前,“哎喲喂,我的天真吶,你撒尿給自己撒密室去了,我找你好半天。”
“密室?”
“昂,那夾層可難找。還好黑瞎子扛着他小朋友走的時候給我指了地兒,不然你就要在那睡過去了。”
完整的記憶逐漸回籠,吳邪連忙起身,“胖子,你看見密室里有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他還有耳朵和尾巴!”
“太奇怪了……”
王胖子轉身把蘋果拿上,遞給吳邪,“別想了,吃個蘋果緩緩。”
“你真沒看見?”吳邪伸手接下,看都沒看就咬了一口。
“這個事兒吧……”王胖子欲言又止,表情精彩,坐在了吳邪的床邊。
意識到王胖子絕對有事沒說,吳邪趕緊放下手裏的蘋果,雙手抓住王胖子,“快點說啊,有什麼不好說的?”
“你別急,我先帶你去個地方。那兒全是你想見的人。”
吳邪幾乎是一刻也不想等,連忙掀開被子起床,讓王胖子帶他去做出院登記。
“咱先換身衣服,那地方正規着呢。我們穿的跟逛菜園子一樣,多不合適。”
王胖子被吳邪催的像是屁股上綁了炸藥一樣,風風火火的帶着這個好奇寶寶趕到了新月飯店門口。
“新月飯店?”吳邪站在路口仰頭望去。
一座中式復古的氣派建築佇立在眼前,紅漆雕花,保鏢羅列,一整個高端大氣上檔次。
吳邪突然底氣不是很足了,扯了扯王胖子的胳膊,“胖子,你確定咱倆沒來錯?”
“這可是新月飯店,家產不夠的可不好進場。”
王胖子喘了兩口氣,可算是緩過來了,這路真趕。
順道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解雨臣借給他們的黑卡,“不就是入場券嗎?小意思。”
“可以啊,黑卡,看不出來胖子你有點料。”吳邪驚訝的接過卡,前前後後看了看,越看越眼熟。
穿習慣了休閑寬鬆的衣服,突的整一身西裝,可把王胖子束縛的渾身彆扭。
“這是你睡着的那兩天裏,花兒爺留下來的,就為了讓我帶你進新月飯店。”
“別說,要不是你三叔不讓我叫醒你,我真想把你晃醒,告訴你,天真天真,變天了!”
吳邪的好奇心就是這麼被吊起來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哪變了。”吳邪自信的邁出腳步。
一進門,吳邪和王胖子就被侍從帶到了白硯和張起靈那桌。
“白先生,小哥。你們怎麼也在?”吳邪可沒忘,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說了,有什麼問題找白硯去問。
而他只認識一個白硯。
“你們是專門等我的嗎?”吳邪笑得一臉和氣,準備找時間把話題引出來。
張起靈抬頭看了一眼吳邪,沒說話。
“嚯,你們仨穿西裝怎麼比我帥那麼多啊。”王胖子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口潤潤嗓子。
話頭起錯了,導致吳邪認真看了看白硯和張起靈今天的穿着。
眼前這兩人在吳邪的認知里,都算得上是‘神秘’。
前者的那張臉,無論看多少次,都能讓吳邪驚嘆。而今天的白硯似乎不止是好看,還多了幾分成熟的帥氣。
一身裁剪合身的銀灰色西裝把白硯的皮膚襯托的更為白皙通透,整個人都帶着幾分不可被窺視的美。
後者就更要說說了。
不知道是白硯要求的還是張起靈主動的,張起靈額前碎碎亂亂的頭髮都被打理得一絲不苟,整整齊齊,露出了一直以來都神神秘秘,隱藏在碎發和兜帽下的神顏。
帥的驚為天人。
跟同樣驚為天人的白硯坐在一塊,吸引了新月飯店不少人的視線。
吳邪卡了一會殼,很快找回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吳邪這邊剛開口,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又把吳邪的話題打斷。
“吳邪,你來得挺早。”
順着這道潤朗清明的聲音看去,吳邪見到了身後跟着八名黑衣保鏢的解雨臣。
對方容貌清秀帥氣,眉宇間帶着深厚的自信,是常年身居上位者,發號施令的從容。
一身簡簡單單的白色西裝,內里的標誌性粉色襯衫,二者完美的把解雨臣精緻眉眼間的狠厲中和。
讓他看起來像個優雅的貴公子。
解雨臣簡單抬手,身後的保鏢們自覺站在原地,不打擾主子的人際交往。
走近后,解雨臣也對白硯和張起靈打了個招呼,同樣和吳三省稱對方為白先生,態度尊敬的讓吳邪都覺得奇怪。
“小花,你怎麼也來了?”吳邪起身。
解雨臣挑挑眉,“你三叔沒和你說嗎?我們商量好的,在新月飯店挑明一切,商量下一步。”
吳邪懵了。
看了看左手邊的白硯和張起靈,又看了看右手邊的解雨臣。
“三叔到底讓我來這見誰?”
王胖子也站起身,伸手勾着吳邪的胳膊,“你三叔可沒跟我說昂,不要怪兄弟瞞着,兄弟也是蒙眼帶路的瞎子,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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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吳邪一頭霧水,白硯端着端着茶杯的手笑得一顫。
漂亮修長的手指,無論是拿着什麼,都好看的讓人目不轉睛。
白硯將茶杯放在手中,食指和大拇指碾着杯口轉了轉,抬頭對上吳邪的視線,“你見過他了。”
此話一出,吳邪眼睛都睜大了。
他可還什麼都沒說呢!
“你怎麼知道?”
“想知道我怎麼知道?幫我個忙,我就全都告訴你,好不好?”白硯笑着把茶杯放下,單手托住下巴。
那雙清透漂亮的墨綠色眸子像是盛滿了世間的柔色,實在是溫柔漂亮,彷彿能把人的靈魂看透。
吳邪有點招架不住,咽了咽口水,往王胖子身後挪了半步。
王胖子笑着拍了拍吳邪的背,“好奇寶寶你躲啥,人能吃了你啊,哈哈哈。”
吳邪心裏的猜測和王胖子說的其實分毫不差。
他總覺得在西王母宮的夾層密室里,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不是人。
要麼是自己的幻覺,要麼是個妖怪。
從阿寧隊伍里的那個男人看着一點也不害怕,甚至和那個人很熟,躲着別人都要進夾層,去看那具屍體來看。
這個會使用法術,隔空殺人的白先生,說不定……
“什麼忙?”
白硯抿唇笑笑,對吳邪勾了勾手指,“附耳過來,可不能讓別人聽見了。”
“……”張起靈放在身側的手握緊,眸光暗了暗,轉頭看着白硯。
卻被對方桌下的左手握住了手背,瞬間安撫。
這一舉動,就連解雨臣都有點驚訝。
要知道,在吳邪昏睡期間,這個白硯面對九門眾人的後輩可都是冷麵無情的。
如今對着吳邪倒是溫柔的不可思議。
王胖子為人圓潤,他能看得出白硯沒有惡意,就幫吳邪壯了壯膽子,“天真你怕什麼?去聽聽唄。白先生一路上不是對你挺好的嘛。”
聽着王胖子這話,解雨臣算是明白了。
這是白硯在逗吳邪,就笑着離開了席位,跟着侍從去了自己的包間。
附耳靠近白硯時,吳邪的心砰砰砰的亂跳。
白硯的距離把控的很好,並沒有過分親近。
只在吳邪的耳邊低聲說了四個字。
“我要鬼璽。”
說完后,白硯笑着起身,左手搭上張起靈的肩膀,俯身在張起靈耳邊說了些話。
那些話吳邪這麼近都沒聽見內容,好像消音了一樣。
聽完后的張起靈也跟着起身,兩人一塊離開,去了自己的包廂。
看着兩人離開,王胖子感嘆一聲:“花兒爺的氣質,本來是胖爺我見過的人種最獨特的一個,但是這白先生,真是無論見多少次面兒,都讓我眼前一亮昂。”
“看着就不像我們這一般人。”
說著,王胖子悄咪咪的打聽着:“白先生讓你幫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