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清規戒律

第131章 清規戒律

在華夏大地的腹心之處,少林寺宛如一顆被歲月精心雕琢、被信仰虔誠潤澤的古樸明珠,遺世獨立於翠山環抱、雲霧繚繞之間。它周身仿若被一層醇厚且神秘的輕紗所籠罩,那是歲月悠悠沉澱下的古樸韻味,與信徒們代代相傳、矢志堅守的虔誠信仰交織匯聚而成的獨特氣息,恰似濃稠的雙重濃霧,瀰漫於每一寸磚石、每一道飛檐、每一尊佛像之上,將這座武學禪林裝點得超凡脫俗、莊嚴肅穆。

踏入寺門,那森嚴的戒律便如同隱匿在暗處的威嚴衛士,悄然現身,彰顯着不容侵犯的赫赫權威。這些戒律,仿若一道道精心鍛造、堅不可摧且寒光凜冽的鐵鎖,每一道紋理、每一處稜角,都銘刻着先輩高僧們的嚴苛訓誡與殷切期許。它們緊密相連、環環相扣,以一種無形卻極具壓迫感的力量,牢牢禁錮着每一位僧眾的言行舉止,從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灑進禪房,到夜幕深沉、萬籟俱寂時的青燈古佛相伴,事無巨細,皆被納入這張密不透風、仿若天羅地網般的“規矩之網”的監管之下。

韋小寶,這個自小在市井繁華喧囂中肆意穿梭、如魚得水般自由慣了的“混世油皮”,往昔的日子裏,街頭巷尾便是他的遊樂王國,三教九流皆是他的酒肉朋友。在那充滿煙火氣與狡黠味的市井江湖之中,他無拘無束,隨心隨性,行事全憑一時意氣與機靈頭腦,哪裏知曉這般森嚴莊重的佛門清規。故而,當他踏入少林寺這片凈土,這森嚴戒律恰似一座突兀聳立於眼前、高聳入雲且陡峭險峻的雄峰,以一種不可抵擋之勢,蠻橫地橫亘在他日常行徑的通途之上,成為了一道幾乎難以逾越、令他望而生畏的巨大挑戰。

且聚焦於那“不許殺生”的戒律吧,此戒於韋小寶而言,恰似一道神秘莫測、無形卻擁有千鈞之力的緊箍咒,悄無聲息地緊緊箍在了他那滿是奇思妙想的腦袋之上。憶往昔,在市井的泥濘小巷、嘈雜集市裡摸爬滾打之際,蚊蟲仿若那趕不走的討債鬼,總是在悶熱夏日、昏暗黃昏,成群結隊地圍繞着他嗡嗡亂飛。彼時的他,應對蚊蟲叮咬,向來是條件反射般不假思索,手臂似靈動長鞭,抬手便迅猛拍擊,動作快如閃電劃過夜空,伴隨着乾脆利落的“啪”的一聲脆響,那擾人的蚊蟲便瞬間一命嗚呼,化作掌心一抹微不足道、幾乎難以察覺的微末血痕,隨後他只是滿不在乎地隨意一擦,便繼續投身於市井玩樂之中。

可如今,時過境遷,他身處於少林寺這方靜謐清幽、滿是禪意的天地。每當夜幕似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且緩慢地籠罩大地,悶熱與靜謐如同熱戀中的情侶,緊緊相擁、交織纏綿之際,蚊蟲卻好似一群蓄意尋釁的小型轟炸機,帶着尖銳刺耳的嗡嗡聲,在他耳畔肆意盤旋,那尖細得仿若繡花針的口器,恰似隱匿在暗處、隨時準備偷襲的暗器,悄然刺破他的肌膚,帶來陣陣仿若被火灼燒般的瘙癢之感。韋小寶下意識地剛抬手欲揮掌拍擊,那高舉的手掌已然凝聚起幾分勁道,恰似拉滿弓弦的利箭,蓄勢待發。然而,就在這電光火石的剎那間,他的腦海中卻仿若被一道強光驟然照亮,寺中師父們平日裏鄭重其事、仿若洪鐘鳴響、聲聲震耳的戒律訓誡,恰似一段段激昂的樂章,轟然奏響,那聲音回蕩於腦際,令他渾身一震。剎那間,那原本充滿勁道、即將迅猛落下的手掌,便似被一雙無形且充滿威嚴的大手死死摁住,懸於半空,動彈不得,恰似被定格在畫布上的突兀筆觸。

他只能強忍着內心如潮水般洶湧的衝動,牙關緊咬,上下齒咯咯作響,似要將牙齒咬碎;眉頭緊皺,眉心處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那模樣恰似饞貓眼巴巴望着近在咫尺、香氣撲鼻卻夠不着的鮮魚,滿心被慾望與剋制反覆拉扯,煎熬難耐。最終,他也只能無奈地長嘆一口氣,任由那蚊蟲大快朵頤后,心滿意足地翩然離去,徒留他在原地,滿心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再瞧瞧“不許偷盜”這條戒律,對韋小寶而言,其威懾力更是如同一根尖銳且滾燙的芒刺,深深扎在他的後背,令他如坐針氈、芒刺在背。他那順手牽羊的毛病,在市井街巷的滾滾紅塵之中,早已如同千年老藤,盤根錯節,根深蒂固,仿若一條潛藏於暗處、渾身散發著狡黠氣息、習慣了伺機而動的“本能之蛇”。往昔,穿梭於市井的繁華喧囂,街邊攤位上琳琅滿目、五光十色的小玩意兒,或是那散發著誘人香氣、令人口水直流的零嘴,對他而言,皆是充滿致命誘惑的“獵物”。他那雙手的手指,只要瞧見這般好物,總會仿若被神秘磁石吸引,不自覺地微微發癢,心底似有一個頑皮的小鬼在不斷慫恿。趁攤主或旁人一個不注意,他便輕巧地一勾、敏捷地一拿,動作嫻熟流暢得如同經驗老到的魔術師在舞台上表演精彩戲法,那物件便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落入他的囊中,隨後他便帶着一臉得意,混入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

然而,命運的齒輪悄然轉動,當他踏入少林寺這片凈土,一切都變得截然不同。哪怕只是偶然瞧見師兄弟包袱旁遺落的一塊造型別緻、紋路奇異,仿若藏着神秘故事的石子,或是齋堂桌上無人看管、色澤誘人、仿若散發著甜蜜召喚的果子,他那雙手就像被一股強大到難以抗拒的磁石之力牢牢吸引,不由自主地緩緩伸將過去。那指尖顫抖着,一點點接近目標,眼神中閃爍着難以抑制的渴望之光。可就在指尖即將觸碰到物件的剎那,仿若一道凜冽寒風,裹挾着戒律的威嚴,呼嘯着吹過他的心田,剎那間吹醒他那險些被慾望完全吞噬、已然陷入犯錯迷境的迷魂。他仿若被一盆冰冷刺骨的水兜頭澆下,渾身一個激靈,趕忙將手以最快速度縮了回來,那模樣恰似小偷正在作案時,被一道強光驟然照徹,驚惶失措地撤回手,滿臉驚恐與懊悔。每每這般時刻,他都仿若在懸崖邊緣驚險萬分地勒住了那匹脫韁狂奔的“慾望之馬”,冷汗順着脊背悄然滑落,浸濕衣衫。

至於“不許妄語”這條戒律,對於能說會道、巧舌如簧,憑藉一張嘴便能在市井江湖中縱橫捭闔、遊刃有餘的韋小寶而言,不啻於被一條粗壯結實、充滿禁錮之力的粗繩,牢牢綁住了嘴巴,令他渾身每一處毛孔都透着不自在,仿若一隻被繩索緊緊束縛、失去自由的飛鳥。以往在市井之中,他的言辭恰似一群脫韁野馬,肆意奔騰在大街小巷,或編排妙趣橫言,將街頭巷尾的瑣事趣事添油加醋、妙筆生花,逗得眾人捧腹大笑;或信口胡謅,憑藉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與機靈百變的口才,謀得種種便利,在市井江湖的複雜棋局中,巧妙佈局、靈活應對。

可如今身處少林,每一次與師兄弟圍坐於禪房、庭院,進行日常交談時,那些詼諧卻浮誇、真假參半、仿若絢麗泡沫般的言語,便似被一股無形之力驅趕,在喉嚨口洶湧欲出。他卻只能強行咽下,仿若吞咽一顆苦澀難咽的藥丸,憋得滿臉通紅,脖頸處青筋暴起,像只被過度充氣、鼓脹得幾近炸裂的氣球。有時,實在是憋不住那股子傾訴欲與表現欲,一時嘴快,脫口而出幾句俏皮卻不實的話,話一出口,瞧見師兄弟們投來詫異、略帶責備的目光,仿若被一道犀利目光瞬間洞穿內心,才驚覺自己差點破戒,懊悔之色瞬間如同潮水般湧上臉龐,他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狠狠咬下,以懲戒這管不住的嘴。

雖說戒律嚴苛,仿若一道道難以跨越的天塹,橫亘在韋小寶前行的道路上,但他那與生俱來、仿若潛藏在靈魂深處的機智和狡黠,卻似暗夜裏熠熠生輝、永不熄滅的狡黠火種,總能在這看似絕境、毫無生機的困境中,尋得一絲縫隙,一絲生機,繼而發揮得淋漓盡致,令人嘖嘖稱奇。他深諳戒律底線恰似雷池,不可輕易觸碰,稍有逾越,便是粉身碎骨之禍。於是,他便在這規矩允許的“方寸天地”里,仿若一位被困密室卻試圖突圍的智者,絞盡腦汁、費盡心思地滿足一己私慾。

想解饞時,他不會再如往昔那般莽撞伸手去偷拿食物,而是瞬間切換成一副人畜無害、滿臉堆笑的模樣,仿若春日暖陽般和煦可親,湊到師兄弟跟前。隨後,憑藉平日裏在市井江湖中搜羅積攢、仿若珍寶般的奇聞軼事,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講講起來。從街頭江湖藝人那驚險刺激、令人瞠目結舌的高空雜耍,說到深巷酒館裏那些豪邁不羈、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酒客趣事,言辭詼諧幽默,仿若靈動的音符,跳躍在眾人耳畔;情節跌宕起伏,恰似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緊緊抓住聽眾的心弦,仿若說書先生開講精彩絕倫的評書,直把師兄弟們聽得如痴如醉,眼神中滿是痴迷與嚮往。趁眾人沉浸在故事的精彩世界之中,他便巧妙地話鋒一轉,仿若一位精明的棋手,悄然佈局,提及自己嘴饞之事,言辭間滿是可憐與期待。師兄弟們被故事迷了心竅,仿若中了魔法,往往慷慨解囊,用小零食“犒賞”他這“故事大王”,讓他如願以償,心滿意足地享受着美食,嘴角掛着得意的微笑。

寺中安排勞動,他亦不想老實出力,卻又深知不能公然偷懶違背勤勉之戒,否則必將受到嚴懲。於是,他仿若一位深諳兵法謀略的將領,會事先如同偵查敵情般,細細觀察勞作流程,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尋得其中竅門,恰似在迷宮中找到那唯一的出口。再佯裝忙碌,手腳看似勤快地動着,實則巧妙藉助工具特性與場地佈置,玩起了“借力打力”的巧妙把戲。或用木棍巧妙撬動重物,那木棍在他手中,仿若變成了神奇的槓桿,輕輕一撬,便能省卻大半力氣,讓重物乖乖聽話;或借清掃角落之機,躲在隱蔽處,稍作歇息,還精心安排好“望風”小沙彌,那小沙彌仿若忠誠的哨兵,一旦師父臨近,便及時通風報信,讓他得以迅速調整狀態,矇混過關,屢屢得逞,臉上時常掛着得逞后的狡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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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韋小寶即便再機靈百變,也有幾次險些因破戒而深陷險境,直面嚴厲懲罰,仿若在懸崖邊徘徊,一腳踏空,險些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一回,他被山下傳來的熱鬧集市聲撩撥得心癢難耐,那集市聲仿若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撓着他的心窩,饞蟲瞬間在腹中作祟,仿若一群飢餓的螞蟻,啃噬着他的理智。他終究沒能忍住誘惑,竟偷偷溜出寺院,想去瞧個究竟,那腳步急促而又慌亂,懷揣着緊張與興奮。途中,瞧見一農戶果樹上果實累累,那紅彤彤的果子恰似瑪瑙般誘人,在陽光照耀下,閃爍着迷人的光澤,仿若在向他招手呼喚。他饞意上頭,瞬間將戒律拋諸腦後,腦海中只剩那果子的甜蜜滋味,剛想攀樹摘取,農戶恰好現身,恰似天降神兵,怒目而視,那眼神仿若要將他生吞活剝,隨後便欲將他扭送回寺,他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

還有一次,與師兄弟閑聊,為顯能耐,滿足那虛榮心作祟的內心,他誇大其詞,吹噓自己曾在江湖有過的“英勇壯舉”,言及打敗多少絕世高手,獲取多少稀世奇珍,越說越離譜,言語仿若失控的風箏,已然遠遠地踩到“妄語”紅線,師兄弟們起初還半信半疑,隨着他越說越誇張,臉上的懷疑之色愈發濃重。

好在危急關頭,韋小寶那三寸不爛之舌總能迅速啟動,宛如一面靈動且堅固的盾牌,幫他擋下災禍。面對農戶指責,他先是滿臉懊悔,那懊悔之色仿若深秋的寒霜,瞬間佈滿臉龐,深深鞠躬致歉,那鞠躬的幅度近乎九十度,言辭誠懇,聲淚俱下,稱自己一時被心魔迷惑,犯下大錯,願受罰以贖罪,又許下幫農戶勞作數日的諾言,言辭間滿是真誠與悔過,說得情真意切,仿若發自肺腑。農戶怒火漸消,見他態度誠懇,終究還是心軟,放他一馬,他這才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面對師父斥責妄語之事,他收起嬉笑,正經八百地剖析自己犯錯根源,坦言是虛榮心作祟,求師父給予改過機會,輔以一連串保證,那真誠認錯態度仿若春日暖陽,消融了師父心頭冰霜,師父見他認錯態度良好,念及他年紀尚輕,終是免了重罰,他暗自慶幸,告誡自己日後定要更加謹言慎行。

在這戒律與慾望反覆拉扯、激烈碰撞的漫長過程中,韋小寶恰似在荊棘叢中艱難尋路的行者,起初,他只是迫於戒律威懾,被動收斂,仿若蝸牛縮進殼裏,小心翼翼;後來,歷經種種波折,他開始主動思索戒律深意,仿若在黑暗中尋得一絲曙光,豁然開朗。明白不許殺生是敬佑生靈、涵養慈悲,於一抬手一忍之間,鑄就內心的柔軟與悲憫;不許偷盜是堅守本心、摒棄貪念,在一次次克制身手的衝動里,凈化心靈的私慾;不許妄語是修持真誠、立信於人,從管住嘴的歷練中,收穫他人信任。他不再是那個只圖眼前樂、肆意妄為的市井小子,而是在少林這片凈土,於戒律滋養下,悄然蛻變,踏上自我約束、成長悟理的別樣修行路,一步一個腳印,走向全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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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小寶歸來:鹿鼎記的時空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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