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賣
“黑婆，您找我？”
沈千靈衝著過去便十分熟絡地跟站在門口的人打着招呼
顧不了因在後頭看到她而瞪大豆眼的蘇婆子，半拉着黑婆往外面帶
“誒誒，蘇婆子”身後的宋散散眼看那婆子就要追着出去連聲把人喊住
“你，瞧”
只見宋散散嘿嘿一笑，抬腳就把雞籠踢翻
在激飛亂叫的時候，還不忘將它們往往攆
剛提上禿投掃帚的蘇婆子，瞧着下蛋的母雞全跑了嘴巴氣歪了
“你這賤蹄子”
嘴裏破口大罵，蘇婆子抄起掃帚往前招呼
宋散散完全都不用躲起，蘇婆子身體比她嘴巴更加誠實地，快步衝著出去追攆逃跑的雞
有了宋散散助力，沈千靈便停下了腳步
早就嫌棄推開了她的手，卻默默地跟着她身後的黑婆也隨之而留
“黑婆，您找我有事？”
兩人眼神才剛碰撞，黑婆的神色忽然一變
抬手就要往她那邊抓
“不想死的話，跟我走”
對於忽如其來的動作，雖年輕些加上人本能就對不熟悉的人保持警惕性，
迅速往後一退，那成爪的狀的從她的手臂上劃過
“等會”
她現在腦子再混亂也不至於跟陌生人跑吧
再說，昨日自己還被她從屋裏毫不客氣地仍到門外呢
這轉變簡直翻天覆地呀
在她退後與黑婆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後，她繼續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你懷陰胎了，一旦出生不但你會沒命，我們全村都會給你陪葬”
“快跟我走，再不走就開不及了”
婆子神色緊張，說出的話也讓沈千靈生楞了一下
才一夜，她就真的懷了，這玩意兒不是十天才能驗出的嗎
這不科學呀？
趁着沈千靈走神的功夫，黑婆已經扣上了她的手腕
正要掙脫，後頭的聲音比她更快
“站住“
隨着聲音而來，穿着中褂的蘇老六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黑婆不動聲色地對他對視，兩人定定地站着，雙方都沒有做出下一步的動作
只有不轉睛的對視
半響，蘇老六吭了一聲，像是從牙口中擠出來的
”這是我蘇家的人，死也是我們蘇家的鬼“
“放屁，這裏頭誰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來的”
“讓開，不然別怪我把你們這些喪天良的人一窩端了”
蘇老六鼻孔哼聲，氣憤地別了臉
“你又是什麼好貨色？”
黑婆沉着的臉，多了一絲痛快
拽着，沈千靈直徑地往裏路走
“千靈”
“你們去哪？”宋散散看見兩人快步而走，連忙也追着趕了上去
。。。
小院的木門在她們跨進了之後，便無風而閉
房子不大，一眼能夠看盡，中間一間正堂，旁邊兩間平頭的耳房間，廚房是農村最簡單的那種搭棚子半開放式的燒柴灶，屋子雖然破舊但是沒有什麼異味
黑婆子指了邊上靠廚房的那間告訴她可以進去休息
至於旁邊忽然多出的一個人，她似乎也不在乎，說完就往裏走
瞧着把沈千靈拉着進了小院的黑婆已經走進了裏屋
“這，咱們來着做什麼”
宋散散便哆哆嗦嗦問道
聲音因為路上的看到的，一個又一個的凸起的墳包，早就抖得失去了重量
“我也不想，我也是被逼的，動不了”
她沒有說完，不知為何，從黑婆扣住她的手腕后，渾身都使不上掙脫的力氣
“那，蘇家那頭怎麼辦”
她搖了搖頭，正要把複雜的信息避重就輕地說一下
可門口微響的動靜，讓她眉頭一緊
“噓“她壓聲，門口好像有什麼動靜”
她們默契地對視一下，剛走過去
門忽然嘭地下被撞開了
措手不及地與門口堆着的幾個粗壯的婆子迎面對上
來者不善呀？
來找黑婆的？可那雙雙往她身上打量的眼神，看似沖她而來的
沈千靈感覺到眼神帶不動，只能扭頭大喊
“宋散散，趕緊跑”
豈不料，她就像是被膠水粘在地上那般，板直着一動不動
她知道，只懂一些拳腳的她雙拳難敵四手，根本拖不住這麼多人半刻
看到婆子跨步而入，後頭的宋散散不懂，沈千靈只能迂迴應對
往後退步，還不忘伸手撈上後方的宋散散
手剛碰上，邊上的宋散散就像是被推的多米諾骨牌
直直地往一邊倒
“宋散散”她驚呼一聲
剛要邁出兩步，伸出的手還沒拽到半片衣袖，便兩眼一黑
方才還謹慎得不知道往哪裏下腳的幾個婆子，瞧着此時已經攤在地上失去意識的兩人
心裏便有了底
只往裏屋半瞧一眼，便手腳麻利地將兩人捆上，快步地抬着出去
那幾個婆子就像是早就摸清了路線似的，拽着她們從村後頭繞着走
最後停在了一輛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這裏的破舊小麵包車
瞧着她們走了過來，頓時又從裏頭下來兩個年輕的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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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只要一個嗎？怎麼把兩人都帶走了？”
隨着各自的靠近，其中一個小伙發出疑惑
“她話太多，若是留在這裏通風報信的難保不會壞了我們好事”
“人都送來了，還買一送一，掙的可是你們”
另外一個小伙瞧了瞧，雖不悅可蹙着眉頭揮手指揮
“行了，趕緊抬上車”
車門一關，小伙從車上扔下一個厚實信封便猛踩油門
為首的短髮婆子嫻熟地從地上撿起，就掏開了往手裏吐了點口水便美滋滋地點着塞裏頭的“大紅鈔”
“這次，我的功勞最大，得佔大份”
“若不是我聽到蘇家拐來那女孩，靠你們准吃白果”
嘴裏不顧圍上的其他婆子的嘴臉，短髮婆子笑得美滋滋抽了大疊往自己兜里塞
小麵包一路往西狂飆于山間
山路不平多顛簸，加速猛踩油門的速度
山路越發的陡峭不平，猛衝的速度卻只增不減
後頭的她不止慣性地往車門邊撞，還有上拋，有下落地一次次砸車板
沒幾下，車後頭放置的沈千靈就被疼醒
手腳被困得死死的，她連轉動手腕的可能都沒
才睜眼不久，就感覺車一個急剎停
聽着外頭靠近的腳步聲，她連忙閉上眼睛
門一打開，她便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味道隨着扛着她走的步伐越多，氣味越發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