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醫院
吳浩躺在病床上,凝視着天花板,心中思緒萬千。他不得不面對現實,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家,這裏是名為伯力的哈巴羅夫斯可。這座城市位於鍾餓邊境,河對岸是嘿省。作為餓國第5大城市和遠東第一大城市,這裏的人口超過一百萬,比其他5個城市都要繁榮。人均生活水平也在餓國名列前茅。
此刻,他的名字是尼古拉-莫洛托夫-謝爾蓋。他伸手摸了摸額頭,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一陣劇痛襲來。他心中暗自咒罵,這個曲棍球隊的大黑熊真是毫不留情。一下子就把我打穿越了,我到底是該感激他還是恨他呢?他苦笑着想到。
不過這個傢伙,嫉妒心真是太強了,就因為上次在李銳組建的活動上,我和那個名叫克羅洛娃的女同學喝了個交杯酒,他就這麼不爽。然而,那天我喝了不少酒,也沒有太在意。誰知道扎伊采夫坐在我旁邊看到了。他被幾個人攔住,說了幾句髒話話就走了。誰知道在訓練賽場上,他對我進行了還擊。
稍微鬆了口氣,我站起身,走向病房內的鏡子。這個病房是個豪華單間,周圍沒有其他人。否則,周圍的人可能會像看傻子一樣看待我,時而沮喪,時而苦笑。然而,當我走到鏡子前,看到的是一個東方面孔的混血。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臉龐,黑色的眼睛和栗色的頭髮,即使與函夏的小鮮肉相比,我也絕對更有魅力。東方人的柔和與西方人的立體感相結合,使得現在的我顏值堪稱完美。
而且,我現在是校曲棍球隊的主力,經常進行健身和鍛煉,身體修長而勻稱。尼古拉感到自己充滿了活力。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意識到這個新的身體比他前世的更強壯,而且這張臉也是學校里最受女孩子歡迎的類型。這一切感覺都太不真實了。
尼古拉回到床上躺下,回想起這個身體的記憶,經過幾分鐘的思考,他終於對自己有了一些了解。尼古拉的父親是函夏國最早參加考試的一批人之一,因為在富友大學表現出色,被選為交換生來到餓國莫城國立大學。他在當時被認為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在大學期間認識了尼古拉的母親。
因為他們的愛情,畢業后他順利留校並成為最年輕的副教授之一。由於尼古拉的父親是函夏人,他逐漸獲得了尼古拉的便宜舅舅和家族其他長輩的認可。畢竟,老謝爾蓋也曾參與過當年援助函夏國的計劃,對函夏人印象非常好。
然而,在尼古拉還不到兩歲的時候,兩位父母因為一場交通事故在莫斯科意外去世。事情處理完后,彼得帶着小尼古拉回到了現在的伯力城,一起生活,並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撫養。由於距離太遠,尼古拉的親屬根本不知道這些消息。後來嘗試聯繫了幾次,打聽到尼古拉的爺爺一家好像搬家去了別的地方,於是聯繫就中斷了。
尼古拉的母親和彼得都是俄裔謝爾蓋家族的後代,而且是多族混血,擁有俄族、韃擔、優太等血統,這也難怪尼古拉有這樣的顏值了。至於遠在千里之外的函夏父族那邊,尼古拉根本不了解他們的狀況。聽說那個地方曾經是一個文化氛圍濃厚的家族,但現在幾乎無法聯繫到他們了。
母親的家族並不是什麼貴族,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他們在俄國漂泊了很多地方之後,最終來到了哈巴羅夫斯可(伯力),在聖彼得堡還聽說有一些親戚。謝爾蓋家族的成員相當多,包括尼古拉的母親和彼得在內,一共有六個兄妹,而彼得自己也有三個孩子,可以說謝爾蓋家族的人數眾多。
正當他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和尼古拉差不多年紀的十八九歲樣子女孩走了進來。她叫克羅諾娃是尼古拉的同班同學。
克羅諾娃對尼古拉關切地說道:“尼古拉,你沒事吧,我也不知道扎伊采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克羅諾娃有一雙閃亮的大眼睛,穿着時尚的牛仔褲,金黃色的長發,臉上還有一些斯拉夫人常見的小雀斑。看上去比較成熟。
但現在的尼古拉對她並沒有太多的感覺。畢竟在前世,他已經結過婚了,而且手機和網絡也非常發達,他見過比克羅洛娃更漂亮的斯拉夫女人。因此,他對這樣的女孩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當尼古拉見到克羅洛娃時,他注意到她的眼睛紅紅的,但並沒有流淚。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尼古拉的身體,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按照現代的說法,這個女孩就是那種善於利用心計的人。實際上,克羅洛娃此刻確實感到滿足。因為今天在尼古拉的學校,有傳聞說她和學校曲棍球隊的成員發生了爭執,甚至在訓練場上打了起來。這讓克羅洛娃在學校的名氣迅速上升,一度超過了校花的風頭。畢竟女孩子嘛,都喜歡這種受人矚目的事情。有幾個明星不願意成為焦點。
然而,尼古拉對克羅洛娃的話沒有太多反應,只是告訴她:“彼得會處理這件事,他會讓扎伊采夫吃點苦頭。”彼得曾在蘇國均隊服役,但由於蘇國解體后,部隊待遇很低,彼得不得不重新拾起大學裏學的法律專業。五年前,彼得憑藉自己的努力和人脈成為一名合格的律師。儘管彼得的法律知識不夠全面,從業時間也不長,他仍然在哈巴羅夫斯可(伯力)一家中型律師事務所擔任小律師。對付像扎伊采夫這樣的新手,對彼得來說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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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扎伊采夫只是一時衝動,也許這件事情不需要你的叔叔出面吧?”克羅洛娃有點慌張地看着尼古拉,小聲說道。“這件事交給我的叔叔。不對,應該是我的律師處理。我不想過多的浪費時間,我們畢竟快要畢業了,能考上好大學才是最重要的。也許我們應該把更多的時間用在學習上,這對我們都更有好處,不是嗎?”尼古拉堅定地說道。
克羅洛娃聽到尼古拉的話,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尼古拉,你要好好休息,我會在學校等你回來。我的意思是說我們都希望你早點康復。”說完,她親了一下尼古拉的臉頰,然後帶着擔憂和沮喪的表情離開了病房。
原本克羅洛娃是來裝可憐的,想繼續挑撥事端。按照尼古拉的性格,他肯定會在某個時候找回場子,與扎伊采夫再次決鬥。這樣一來,克羅洛娃在學校的聲譽會持續上升,直到在學校的畢業典禮上,估計大家都知道她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
然而,尼古拉剛剛說的話打破了她的計劃,她也意識到尼古拉已經對她失去了興趣。她感到尼古拉的性格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有些難以接受。就像一個棋子,原本在棋手的掌控下,突然發現棋子跳出了原本的包圍圈,不再聽從她的指揮。這種落差是很大的。
尼古拉看着克羅洛娃離開的身影,無奈地笑了笑。以前的尼古拉肯定會上克羅洛娃設下的陷阱。但現在的他,是一個經歷了更多社會經驗的人。他一轉腦就明白,這些都是小孩子的把戲。然而,從克羅洛娃的表演中可以看出,她在扎伊采夫身邊一定起到了煽風點火的作用。很可能那次聚會喝酒是故意找上尼古拉的。這樣為了出名不擇手段的人,每個學校都會有一小群這樣的人。
但當你踏入社會後,你會發現這種行為是多麼可笑。今天,尼古拉註定無法好好休息,因為克羅洛娃剛離開不到十分鐘,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長發披肩,戴着墨鏡,穿着時下最流行的牛仔裝,走進了病房。“哇哦,我們的小棕熊竟然被送進醫院了。”他在進入房間之前就開始調侃。尼古拉聽到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除了那個便宜的大表哥維迪奇,還會有誰呢?
維迪奇一直把尼古拉當作弟弟看待,以前在學校受欺負時,維迪奇總是幫他出頭去教訓別人。打完之後,他還會說一句:“看清楚了,尼古拉是我維迪奇罩着的人。你們以後都要小心點。”聽着維迪奇的調侃,尼古拉並不太在意,他知道這個便宜表哥實際上是關心他。
尼古拉淡淡地回答說:“人總會有疏忽的時候,我當時專註於訓練,沒有考慮到可能會被人背後偷襲。”“我覺得我們的小棕熊最近肯定偷懶了。出院后,你可以過來我這邊,我會幫你熟悉拳擊,並提高你的反應能力。”維迪奇試探性地摸了摸尼古拉的腦袋,說道。
“好了,維迪奇,能不能摘下你的墨鏡?我怕你上廁所都看不見路。”尼古拉接住維迪奇伸過來的手,回答道。維迪奇摘下墨鏡,看着尼古拉,他比尼古拉更叛逆,尼古拉的惹事能力與維迪奇相比差得太遠了。當初維迪奇因為喜歡摩托車,彼得費了很大勁才弄到了一封伯力技術大學的推薦信,但結果卻硬生生地被撕毀了。他不去上學,確來到了一家小型汽車改裝維修公司,與幾個年輕的創始人一起工作。
從那時起,維迪奇和彼得之間的關係就變得非常緊張。維迪奇拍了拍尼古拉的肩膀,坐在旁邊的座椅上說:“需要我幫忙嗎?”維迪奇經常修理車,這一拳讓尼古拉有些吃不消。尼古拉知道維迪奇的意思,但他的回答和對克羅洛娃說的一樣:“不需要,叔叔彼得會幫我解決這件事。”
維迪奇聽到尼古拉的回答感到詫異。他站起身,好奇地圍着尼古拉轉了一圈,不時伸手摸摸尼古拉的頭。他知道,儘管在小時候幫助過尼古拉幾次,但後來尼古拉對他的幫助變得反感。尼古拉決心用自己的拳頭重塑自尊。即使疼痛難忍,他也不會抱怨一句。
現在維迪奇對他的行為感到驚訝,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會開始懷疑。然而,在維迪奇繼續懷疑之前,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李銳與索羅斯基帶着幾個好朋友走了進來。“尼古拉,你什麼時候能出院?這點小傷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我們還等着和你一起狂歡呢!這次我們打算去隔壁班邀請幾個美女,其中還有個校花級別的哦。”李銳和他的朋友們壞笑着看着尼古拉。
“你在說什麼呢?我是個好學生,剩下的時間我會好好讀書。”尼古拉聽到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幾個熟悉的面孔走了進來。是謝爾蓋家族的其他親戚。“尼古拉,你還好嗎?“我們家族的其他成員特地來看望你。”杜卡耶夫的小舅子問道。“沒事的,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杜卡耶夫叔叔。”尼古拉帶着真誠的笑容回答道。
在病房裏,杜卡耶夫與尼古拉了解事情經過和身體狀況后,在醫生的催促下,才帶着其他人離開。臨走時,杜卡耶夫向著尼古拉說道:“事情不會總是那麼糟糕,如果有困難,你可以來找我。畢竟我也是你的叔叔。”杜卡耶夫在當地的阿爾法銀行工作,平時很忙。由於與哥哥彼得從小就有矛盾,他們很少來往。但當聽說自己姐姐唯一的兒子遇到麻煩時,他急忙趕來看望。
從瑪蒂雅那邊了解到尼古拉的學業狀況后,他也在試圖幫助尼古拉找找出路。畢竟當年姐姐和姐夫在莫斯科的時候曾經照顧過他。等大家都離開后,在病房裏,只有維迪奇和李銳留了下來。
說起維迪奇,他算是比較可靠的一個人。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多年來,尼古拉基本上都住在彼得家裏。
尼古拉的父母離開得太早,沒有來得及留下什麼財產,只有一筆賠償金,估計也不會太多。維迪奇就躺在病房的椅子上,吃着蘋果,不時還向經過的護士們吹口哨,結果被護士長警告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