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7章 一事不煩二主
他要是這麼說，那向遠峰可就真不走了。
要知道台.北山前街四號的古董，可比帝都的要好上不少。
當時可是可着人家挑的。
“我聽說他們有紫砂的古琴？是真的還是假的？”
向遠峰將自己最好奇的部分率先問了出來。
“你到時候親口問，不是更帶勁？多交流交流又沒壞處。”
周周是懂得延遲滿足的。
“那我這兩天熟悉一下周周這邊的壺。到時候也好兩岸三地一家親。時間不早了，你們早早回去好好休息。”
向遠峰進入狀態的速度不慢，轉頭就開始攆人了。
不過王嶼還不能讓他如願。
因為他還有事沒交代。
這也是他贊成向遠峰住下的原因。
一是不煩二主。
既然徐敏目前也住這小區，那就一併由向遠峰代勞了吧。
“這女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上次造假的事這麼快就調查完放出來了？那章四哥……”
向遠峰說到一半停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王嶼臉色不對。
頓了頓，向遠峰又道：“能在這裏蹦躂的歡的，沒幾個善茬。估計是走對了路子被保出來了。沒事，只要她賊心不死，咱們總能找到咬死她的機會。你放心，我一定把她在這片的活動情況查個清楚……”
說到這裏，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
湊近王嶼，“你說這徐敏跟張哥之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繫？你看哈，他們乾的都跟這些個沾邊，活動時間又高度重疊……”
這一點王嶼也想到了。
除了讓向遠峰留神徐敏之外，他還有一重擔心。
萬一明天張哥要帶向遠峰見的人就是徐敏的話……
向遠峰從王嶼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樣的結論。
他倒是迅速冷靜下來，“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也不是特別大。你想……徐敏多狡猾一人。前面又出了那檔子事，她後面一定會加倍小心。這種時候，更不會隨隨便便見陌生人的。至少，在我相關能力以及可信度被驗證之前，她不會直接出面的。”
即便如他所說，這件事也存在很多不可控的風險。
王嶼想了想說道：“為穩妥起見，明天還是找個由頭推了張哥。後續觀察觀察情況再做打算。現在着急的是他們。你打幾個回合太極，影響不大。”
向遠峰思索了一會兒，接受了王嶼的意見。
“也行。反正我現在在他心目中的人設，是不想從事這行。表現得太順從，反而說不過去。那我就跟保安還有管家搞好關係，看看能不能找到關鍵人套套話。”
這種事向遠峰辦起來得心應手，倒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你們說完了沒？兩個大老爺兒們磨磨唧唧說什麼悄悄話呢。”
不遠處的周周明顯等急了。
“走吧。等我好消息。”
向遠峰送三人出了小區門的時候，小張保安的熱情給了他可乘之機。
上車時，王嶼看到他已經跟兩個保安勾頭一起抽上煙了。
“咱們向老闆真是一個被賭石給耽誤的交際高手。不幹公關可惜了人才。”韓清嘖嘖有聲，“這要是用來拓展客戶，生意得火成什麼樣兒！”
周周調侃道：“怎麼？你們這行還缺生意？”
韓清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是覺得我太年輕學藝不精，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如今找上門來的除了維繫下來的鐵杆客人，剩下的都給我一種持觀望態度的感覺。當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他還不確定，周周卻有了結論，“你的感覺沒錯。不過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你身上。”
“為什麼？”韓清好奇問道。
周周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就在韓清覺得掃興之際，王嶼補了一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一句話讓韓清醍醐灌頂，瞬間反應過來，“你的意思……問題出在自璧上？”
對帝都的情況，韓清自然比王嶼更了解。
派系間的鬥爭沒停下過，派系內也是各種傾軋。
陳七韓清他們在某些方面的加持，可不僅僅只是針對外派的。
內部位子就那麼多，不是我上位就只能是別人。
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這種時候就別發揮什麼高風亮節精神了。
想到的、想不到的，只要是對自己可能有助益的，統統往身上招呼。
你說他們真就相信自璧原石比起其他能量石的效果好上多少倍嗎？
倒也未必。
更多還是為了顯示自己服從性高。
上頭暗示什麼，自己就無腦做什麼。
這才是上位者願意看到追隨者的樣子。
李源陳致所謀之事，對外是鐵板一塊。對內卻未必同樣如此。
牽一髮動全身的連帶關係，將他們的未來緊緊綁縛在一起。
說白了，他們是在靜觀其變。
要是這件事成了，他們的選擇風向就得跟着變。
這時候花多少都是冤枉錢不說，更討不到上面歡心。
自璧再好，上面不認那至少在明面上就已經出局了。
要是想法再陰暗些，自璧原石也許因為某些不得而知、或者不可說的原因，必須從台前轉到幕後，也未可知。
不過這已經不是他們這樣的小角色能左右跟妄加揣測的了。
想清楚這些，韓清自嘲地搖搖頭。
自己可不就是當局者迷了。
身處這樣的旋渦之中，還真是一點都馬虎不得。
掉以輕心的下場，看得夠多了。
周周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他拿過看了一眼，“李源回電話了……”
王嶼豎起耳朵，也只聽到周周這邊嗯嗯啊啊應着什麼。
沒一會兒，他將還顯示在通話中的手機遞給王嶼，“讓你聽電話。”
王嶼接過手機，剛打了聲招呼。
就聽李源道：“王老闆，聽說你們計劃去粵省？”
王嶼知道周周跟大淼子的預熱起了作用。
剛應了一聲，就聽李源的聲音繼續傳來，“周周跟你們一起。正好這段時間你帶他入入行，多了解了解行情。不求掌握的多全面，但至少不能完全是門外漢。至於緬國那邊……形勢瞬息萬變，暫緩進程。還是等一等，看看情況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