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岱欽醒來后,身體稍稍恢復,便執意要儘快啟程返回草原。時鳶雖有擔憂,卻也拗不過他,只得答應。
一路上,兩人相伴而行,雖偶有顛簸,但彼此心中卻滿是甜蜜與安寧。
時鳶騎在馬上,身姿婀娜卻又透着幾分英姿颯爽。
岱欽策馬靠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鳶鳶,這幾日你如此悉心照料我,可是別有所圖?”
時鳶白了他一眼:“你這無賴,我不過是可憐你這重傷之人。”
岱欽大笑:“哦?只是可憐?那為何我昏迷時,聽到你在我耳邊說了許多溫柔情話?”
時鳶臉頰一紅,嗔道:“你定是聽錯了,莫要再胡言。”
岱欽突然伸手,輕輕拉過她的馬韁,讓兩匹馬靠近,他傾身向前,幾乎與時鳶貼面:“我可聽得真切,你說愛我,要我好起來。這難道是我在做夢?”
時鳶心跳加速,伸手欲推開他:“你還未痊癒,休要這般輕薄。”
岱欽順勢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這裏,早已被你填滿,你如何逃得掉?”
時鳶嬌嗔:“你這油嘴滑舌的傢伙,就會哄我。”
但她眼神中卻滿是愛意與羞澀。
一路奔波,終至草原邊境。
岱欽事先遣回的信使已將他們歸來的消息傳遍草原各部。
眾人聞得岱欽不僅平安歸來,還攜大寧惠賢郡主而歸,皆滿懷期待與熱忱,紛紛湧向草原入口相迎。
待岱欽與時鳶的身影映入眾人眼帘,歡呼聲如浪潮般此起彼伏。
寶音早已按捺不住心中喜悅,眸中淚光閃爍,急切地衝上前去。
先是緊緊抱住岱欽,而後轉向時鳶,激動地喚道:“嫂嫂,寶音好想你!”
時鳶見到寶音這般熱情,心中滿是感動,嘴角勾起溫柔的笑意,輕輕說道:“寶音,嫂嫂也挂念着你。”
周圍的族人們亦紛紛圍聚,眼神中滿是敬重與友善。
他們沒有想到大寧的惠賢郡主竟然就是昔日首領夫人,他們的神女!
一位老者緩緩走上前,渾濁的眼中透着驚喜與敬畏:“神女啊,您與首領歸來,實乃草原之幸。
當初首領帶您回草原,我們只道您是尋常女子,卻未料想您身份竟是如此尊貴,且與首領情深意篤,定是神靈的旨意,讓您來庇佑我們草原。”
眾人紛紛附和,一位年輕的男兒高聲道:“首領與神女歷經磨難,如今平安歸來,必將為草原帶來更多的福祉與安寧。”
時鳶微微欠身,向眾人行禮:“諸位鄉親,不論身份如何,我與岱欽皆願為草原盡心儘力,與大家同甘共苦。”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透着堅定的力量,在草原上回蕩,讓眾人心中對這位神女又多了幾分欽佩與信賴。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歡快的呼喊:“夫人!”
時鳶抬眼望去,只見塔娜和希雅滿臉笑容地朝着她奔來。
塔娜率先跑到時鳶面前,一把將她抱住,爽朗地大笑:“夫人!你終於回來了!”
時鳶也伸手將塔娜抱住,輕聲喚她名字。
希雅也湊上前,拉住時鳶的手,眼中滿是關切,“夫人,我們可想死你了,你這些時日可還安好?”
時鳶拍了拍她的手,“我也很想你們!”
塔娜挽着時鳶的胳膊,笑盈盈地說:“夫人,你走了之後,沒有你在,我跟希雅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希雅連連點頭。
時鳶心中滿是感動,“我也惦記着你們。”
三人一邊走一邊說,岱欽和寶音皆被拋在身後。
岱欽與寶音對視一眼,只得慢慢在她們身後跟上。
寶音捂着嘴偷笑:“嫂嫂與她們許久未見,自是有說不完的話,兄長莫要吃醋啦。”
岱欽哼了一聲:“我豈會吃醋。”
話雖如此,他的目光卻始終追隨着時鳶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寵溺的笑意。
回到部落,時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原是岱欽按照大寧的習俗佈置了婚禮。
整個部落張燈結綵,到處都洋溢着喜慶的氛圍。
五彩的綢緞掛滿了帳子,地上鋪滿了鮮花。
“這是?”時鳶眼中滿是疑惑與驚喜。
“你與我在大寧匆匆舉辦婚宴,回到草原我定要給你一個完美的。”
岱欽走上前,牽起她的手,目光中滿是深情與寵溺。
時鳶環顧四周,心中感動不已。
岱欽微笑着將她帶入帳子,帳子內更是佈置得美輪美奐。
岱欽從一旁拿起一件華麗的嫁衣:“這件衣服,我找了草原上最好的裁縫,按照大寧鳳冠霞帔的樣式改制,融合了草原的風格,你穿上一定很美。”
時鳶接過嫁衣,那精緻的刺繡和獨特的設計讓她愛不釋手,“我都迫不及待想穿上它了。”
岱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痞壞的弧度,靠近時鳶,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耳畔:“如此心急?”
時鳶臉頰一紅,嗔怪道:“你莫要亂說,我只是覺得這嫁衣漂亮。”
岱欽輕輕挑起她的一縷髮絲,繞在指尖把玩:“哦?只是因為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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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輕拍他的手,想要掙脫開那縷髮絲:“你這無賴,就會調侃我。”
岱欽卻順勢握住她的手,將她拉得更近,目光緊緊鎖住她的雙眼:“鳶鳶你可還怨我?”
時鳶抬眸,對上他熾熱的目光,心跳不禁加速,嘴上卻硬着:“我……我不知。”
岱欽大笑:“你若還怨我,那我便親到你不怨為止。”
話落,他緩緩低下頭,時鳶的雙眼微微睜大,還來不及反應,岱欽的唇便輕輕覆上了她的。
這是一個溫柔而又深情的吻,帶着他對她無盡的愛意與渴望。
時鳶的身體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岱欽的衣角。
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時間也彷彿為他們停止。
一吻畢,岱欽正欲加深這個吻,將時鳶更緊密地摟入懷中,就在這時,外面的呼喊聲打破了兩人的沉醉。
岱欽微微皺眉,帶着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而時鳶則像受驚的小鹿般迅速紅了臉,將頭埋進岱欽懷裏。
“岱欽首領,婚禮的籌備還有些事情需要您定奪!”外面的聲音再次傳來。
岱欽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撫摸着時鳶的頭髮,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聲說:“等我片刻,莫要胡思亂想。”
說罷,他整了整衣衫,轉身走出帳子。
時鳶站在原地,手指不自覺地觸碰着自己微微發燙的嘴唇,眼裏滿含羞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