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而蘇大人這邊,則根據時鳶帶回的證據,秘密聯絡朝中的忠義之士,對太尉和大皇子發起最後的總攻。
與此同時,岱欽帶着賬冊一路疾馳,終於抵達王城。
他憑藉著自己草原部落首領的特殊身份,順利避開了太尉在沿途設下的眼線。
進入王城后,他徑直前往幾位朝中重臣的府邸,將賬冊呈上。
“此賬冊乃雲州時姑娘等人拚死所得,上面詳細記錄了太尉與大皇子謀反的鐵證。
還請諸位大人即刻呈遞給皇上,莫要讓奸人再有喘息之機。”岱欽鄭重地說道。
幾位重臣翻閱賬冊后,臉色大變,他們深知此事的嚴重性。
當下,便聯合進宮面聖,將賬冊與證據呈遞給皇上。
皇上坐在龍椅之上,看着那觸目驚心的證據,龍顏大怒:“朕待他們不薄,他們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謀逆造反!傳朕旨意,立刻將太尉與大皇子及其黨羽全部拿下,嚴加審訊!”
隨着聖旨傳至雲州,蘇大人率領官兵與岱欽留下的人手,以及時鳶、穆雲行等人裏應外合,對太尉在雲州的勢力展開了最後的清剿。
太尉的黨羽們雖妄圖負隅頑抗,但在強大的攻勢下,很快土崩瓦解。
時瀟恢復了官職,而時鳶也被皇上賜封為“惠賢郡主”,以褒獎她在揭露太尉與大皇子謀反陰謀中展現出的非凡勇氣和智慧。
丞相府恢復了往日的安定,王氏的身體也好了起來。
時瀟開始放出有意為時鳶尋覓良緣的消息。
媒婆們便如潮水般湧來,絡繹不絕的提親之意幾乎要將丞相府的門檻踏破,讓整個府邸都沉浸在一片熱鬧非凡的氛圍之中。
時鳶坐在銅鏡前,望着鏡中的自己,輕嘆一聲,緩緩拔下頭上的幾隻金釵。
站在她身後服侍的春夏,一臉困惑地問道:“小姐,你這是為何?”
時鳶沒有回答她,而是吩咐道:“春夏,你幫我打扮得簡單一些。”
“可是,小姐,今日咱們要去的是皇宮,咱們應該打扮得精緻些,免得被他人比了下去了。”春夏不解地提醒道。
她家小姐生的本就貌美,再經她細細打扮一番,絕對在宴會上驚艷眾人,春夏想想就自豪。
時鳶回頭,輕輕彈了彈春夏的腦門,笑道:“你這傻丫頭,我就是不想太過引人注目呀!”
春夏朝秋冬望了一眼,秋冬也回她一個不解的眼神。
兩人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時鳶的吩咐去做。
在挑選衣服的時候,把幾套素色的裙子放在時鳶面前讓時鳶挑選。
時鳶最終挑了一套淡粉色的繡花襦裙。
王氏看到女兒恬靜素雅的裝束,想讓女兒去換套衣服,奈何時間不夠,便作罷。
當馬車緩緩停靠於皇宮巍峨的門前,時鳶輕抬皓腕,提起裙擺,在侍女恭敬而細心的攙扶下,款步走下馬車,宛如一朵盛開的桃花,盡顯嬌俏與風華。
今日設宴前來赴宴的皆是身份顯赫的達官顯貴,他們身着華服,面帶笑意,彼此間寒暄着。
作為丞相府的當家主母,王氏無疑是焦點之一。
她一下馬車,一些官家婦人見狀,紛紛上前,或行禮問安,或寒暄客套,言語間儘是對王氏身份與地位的尊重與敬畏。
王氏則以她特有的溫婉與從容,一一應對,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範。
時鳶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微笑隨母親回應,裙擺輕曳,隨着眾人緩緩步入皇宮那金碧輝煌的宴會大廳。
大廳內,燈火輝煌,皇上與皇後端坐在主位之上,皇上龍袍加身,威嚴中帶着幾分慈祥。
皇后則身着鳳冠霞帔,端莊典雅,宛如天仙下凡。
他們的臉上洋溢着笑容,對每一位前來祝賀的賓客都報以親切的問候。
最受寵的九公主端坐在皇上身邊,身着織金綉鳳的華服,頭戴八寶攢珠釵,容顏秀美,氣質高貴。
各個皇子也身着華麗的服飾,依次坐在皇上與皇后的兩側。
他們或英俊瀟洒,或溫文爾雅,各自展現着皇族的尊貴與風采。
時鳶在侍女的引領下,緩緩走向自己的座位。
丞相府的座位被安排在了靠近主位的位置,足以看出在這次宴會中的重要地位。
時鳶坐下后,輕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抬頭望向主位上的皇上與皇后,眼神一瞥一張熟悉的面孔。
岱欽就坐在她不遠處,深邃的五官在一眾人里十分醒目。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時鳶。
時鳶被他看得心中慌亂,臉頰微微泛起紅暈,忙不迭地移開視線,佯裝鎮定地與身旁的女眷寒暄幾句。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鳶起身離席,想去花園透透氣。
岱欽瞧見她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悄然跟了上去。
花園中,月色如水,灑在繁花似錦的花叢間,靜謐而美好。
時鳶正站在一叢芍藥花前,微微出神。
“鳶鳶,亦是出來透氣?”岱欽低沉的嗓音在安靜的花園裏響起。
時鳶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是岱欽,嗔怪道:“你怎麼總是這般嚇唬人。”
岱欽挑了挑眉,戲謔道:“不這樣,怎麼能引起你的注意。”
說著,他一步一步靠近時鳶,將她逼到了一棵樹下。
時鳶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抬頭看着岱欽,故作鎮定地說:“你有何事?”
岱欽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眼神中燃燒着熾熱的情感。
突然,他低下頭,迅速地向時鳶靠近。
時鳶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反應,岱欽的唇便輕輕覆上了她的。
時鳶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岱欽微微離開一點,看着時鳶紅透的臉頰和慌亂的眼神,笑着說:“怎麼,親傻了?”
時鳶回過神來,憤怒地抬手想要打他,岱欽卻輕鬆地抓住她的手腕:“別亂動,不然我可就不只是親這麼簡單了。”
時鳶又羞又惱:“你這登徒子,怎能如此無禮。”
岱欽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鳶鳶,你可知那些前來向你提親的人,我一個都容不下。”
時鳶別過頭:“這與你無關,我的婚事自會有父親做主。”
岱欽輕輕扳過時鳶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你難道對我就沒有一點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