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她腦子裏裝的都是屎嗎?
這一刻,周若魚只覺得身上的溫度驟然升高,高得離譜。溫度太高了,燒得她腦子裏一片混沌,只隨着男人的慾望沉淪了下去。
小別勝新婚,這話也不知道最開始出自於誰的口,一定是感同身受后的有感而發吧。
服務員送熱水的時候敲了好久的門,內里靜靜的,無人應。
她把熱水壺放在門邊,輕嗤一聲:這麼晚還不回來,這個獨自入住的漂亮女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眼中的那個漂亮女人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聽力,在她耳中的只有陸秦川粗重的喘息和自己的心跳聲,在她眼前的也只有他因陶醉而微合的長睫。
有汗水落在她的額頭,順着他寬闊的胸肌向上,是他上下滾動的喉結,汗水正蓄結於此,即將落下。
徹底迷醉了,她扣住他的脖頸向下一帶,柔軟而熾烈的唇霸道地就吻住了他的喉結……
一陣顫慄過後,周若魚已經完全卸了力氣,幾乎不會喘氣。
她腦子裏一片空白,幾乎是泡在汗水裏。
上方眉眼精緻的男人低垂着視線還在看她,她沒來由地羞怯:“老夫老妻了,有什麼看的。”
燈光太亮,她想躲了。
“我去拿水……”
拎着兩壺熱水走進來,周若魚呆了呆:“服務員送過水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秦川扯了扯嘴角:“她敲了好半天的門。”
……
“你聽見了,卻不停下?”
周若魚有些窩火,若是讓人聽見那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她還怎麼見人。
水已經兌好,陸秦川走過來,撫着她頸處的吻痕,一臉壞笑:“箭在弦上,怎麼停?”
說著一把將她抱起,走進了浴室。
折騰到了後半夜,她窩在陸秦川懷裏,睡得安穩。
早起時,他叫醒了她:“帶你去吃飯。”
她瞪大眼睛:“你和我?你現在不是有任務在身嗎?”
陸秦川邪魅一笑:“又沒有要求我做任務期間不能泡妞兒,做個任務還能把自己做成和尚啦。”
“可真不要臉!”周若魚一邊坐起身,一邊啐了他一口。
細腰被他大手扣住,輕輕一帶,她一個不平衡又跌進他的懷裏:“吃過肉的和尚,頓頓都想吃,那可怎麼辦呢……”
……
腰膝酸軟地坐在國營飯店早餐廳,周若魚狠狠瞪着正忙前忙后幫她取吃食的男人。
男女體力這麼懸殊么,這種事明明是他付出更多,他怎麼就不累呢?反而,精神百倍的樣子。
坐在她對面,陸秦川向她這邊探了探身子:“一大早,別用手扶着腰,會讓人誤會的。”
臉刷地紅了,一記眼刀子飛過去:“不都是你弄的,壞東西!”
真好啊,陸秦川很滿意。
異地他鄉,竟然能與日思夜想的妻子共處一夜,那感覺比人生第一晚還要美妙許多。
他低笑着,開始大口往嘴裏填着東西,有什麼填什麼,毫不挑剔。
她握着筷子看着他,呆了呆,心裏莫名地輕盈起來:這就是她的男人,或粗糙,或溫柔的一個男人。
“快吃,吃飯不用我餵了吧。看我,還能看飽?”對面男人頭都沒抬,聲音里滿是促狹。
“哦,”被一眼識破着實有些尷尬,於是她也端起碗默默地吃了起來。
吃早餐的地方人很多,附近的住店的幾乎都來這裏吃早餐。
一隻大手落在正悶着吃飯的陸秦川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陸秦川抬頭,正欲用手背擦嘴,就看見周若魚正看着他,於是默默拿起放在桌邊的手帕擦了擦。
“這不是秦風同志嘛,好巧啊,你也來吃早餐啊?”
來人三十左右的年紀,身材挺拔,國字臉,濃眉大眼。問這話時,還不時地瞟向他對面的周若魚,眼裏閃着狡黠的光。
陸秦川表情很淡,淡到彷彿他都沒看見來人。
擦好嘴才抬頭淡淡地說:“嗯,吃早餐。”
“不介紹介紹這位女同志?”安保隊長知道陸秦川的脾氣,選擇了開門見山。
陸秦川這才翻了眼睛看了他一眼,很冷:“你不用知道。”
“哎,秦風哥,找你一早上了,居然在這裏遇到啦!”
以一面屏風擋着位置傳來陳漫充滿青春活力的聲音。
秦風哥!嘁,叫得可真親切啊!
陸秦川本能地抬眼看對面的那張精緻小臉,周若魚的眉頭挑了挑,一邊的唇角微微扯了扯。她一直低垂着眉眼甚至都沒抬頭看,陸秦川卻已經感到脊背發寒了。
他在外面有多強,在家裏就有多弱,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有自知之明。
陳漫已經走了過來,一眼就看見坐在陸秦川對面的周若魚:“咦,是你……”
她可是眼睜睜地看見過秦風哥抱着這個女人在火車裏那個綿長的吻。
事後她還曾安慰自己:男人嘛,對萍水相逢的美色無法抵擋很正常,下了車兩人就各奔東西又能如何,秦風哥不還是在她的身邊?
眼下這又是鬧了哪樣?昨天晚上媽咪還請安保隊長請秦風過來商議去寧城的事,安保隊長還說他出去了。
做為保護她們的人,他竟然連個招呼也沒打,一夜未歸……
性生活嘛,她有經驗。看到秦風哥那滿眼春光地看着對面的周若魚,她已經看到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饜足。
手攥成拳,指心扎得手心生疼。是什麼樣的緣分讓他們能一次次遇到,這個女人也真是討厭,為什麼非要來搶她的男人?
周若魚已經緩緩抬起眼看她了,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好,陳小姐,又見面了。”
很禮貌,卻不卑不亢,絲毫沒有露出因她是陳專家的女兒而高看一眼的神情。
這態度無疑是對陳漫最大的挑戰,她的父親回國建設祖國,她的一家都受到特別優待,而她一介草民,這種態度又算是怎麼回事?
她被徹底激怒了,她指着周若魚卻對緊盯着陸秦川,緊着嗓子問:“她,她是誰?”
“和你有什麼關係。”陸秦川笑了,是氣笑的。
這種自以為是的千金大小姐腦子裏裝的都是屎么,頭一晃蕩連說話的口氣都是這麼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