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約會
()歐陽皓軒臉上有點微微熱，其實他對這個女人還是挺有好感的。レ.si1uke.♠思♥路&c1ubs;客レ她打電話約自己出來，憑着男生的直覺，他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確對他有點別樣的意思。
這種感覺不像是親情，更不像朋友。
情人嗎？
啊，不不不，不可能吧……
上次都已經說過會遲點再約的，這怎麼可能又想去那個方面了！..
短路了！這肯定是短路了！
歐陽皓軒忽然就有了種初戀的心跳感覺。但很快心裏想起了母親，想扭過頭去看出窗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做到。緊張中，還時不時有着慌亂和對路上行人的慍怒。
該死的白花花大腿！
混蛋啊！
“大少爺，你還是看好前面吧，老是想着看大腿會出車禍的，”走了一會兒，福伯點上一支香煙。
“臭老頭！”歐陽皓軒臉上掛不住了，大嚷着，“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不要在車廂里抽煙啊！”
福伯又轉口問道，“嫂子，你想吃什麼？”
“什麼嫂子！誰是你嫂子了！別亂說好不好！”..
“要不去我們陽城那邊？那裏的東西不錯的。”
“我靠，臭老頭你無視我？！”
“喂喂喂，大少爺。看前面，看前面，別又把油門當剎車了。”
“畜生，”歐陽皓軒咬起牙來，“回去我一定要宰了你！”
“不帶你這麼欺負老人家的。”
“閉嘴！”
面對這兩個明顯喜歡自己而自己又並不討厭的一老一小，女人的心裏已輕鬆了起來。說起來，很長時間沒有這種輕鬆自如的感覺了。只可惜她心裏還是有點不是很舒服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太久沒見他們的關係吧。
跟回憶當中，有點不一樣。
心裏忽然起了頑皮的感覺，想逗一逗他們。她便扶了扶蕾絲花邊帽，裝作很自然的樣子回道，“你們說去哪就去哪吧，小姨我無所謂的。”
歐陽皓軒一愣，雖然他打聽過這個女人很多香艷甚至帶着恐怖sè彩的傳聞和故事，但她在他心裏還是個美麗而xìng感的夢想。
她這樣一說，歐陽皓軒有點語塞了。想回應，豈不是承認她是自己小姨？這真的說不出口。但是不回應，又好像很不禮貌那樣。她這樣自然的樣子給他的心裏好像澆上了一盆涼水，剛才的幻想破滅了！
喂喂喂！為什麼會產生這樣奇怪的幻想！歐陽皓軒狠敲自己的腦袋！
看少年失望又有口難言的樣子，女人暗暗想笑。將小包包按在大腿上，攏了攏飄逸的長，悠然地望着窗外熟悉的城市夜景，嘴角邊帶着一分醉人的笑意。
歐陽皓軒偷偷瞥眼窺望，看着女帽下秀飄揚的瞬間。這樣親近地和大夥心中的女神待在一起，他心跳都幾乎加了。
這是第二次。
到陽城商業中心門口的時候，歐陽皓軒便減慢了車對她說，“Rain小姨，到了。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吧？我去把車停好。”
“不，大少爺，”福伯將煙蒂扔出窗外，“這應該讓我來停，你倆先進去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等着看她的態度。
女人沒有出聲，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窗外。歐陽皓軒再笨也明白了這個意思，把車子開到門口一停，便立刻跑下車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一位風姿翩翩的藍衣女人輕輕地伸出套着黑sè絲襪的修長美腿，俯身彎腰，優雅地跨出車門。隨着黑sè高跟鞋踏在地上出“咔噠”的兩聲脆響，她已然婷婷地站在了路邊的行人路上。
那一身高貴的天藍sè連衣套裙，立刻使其在熙攘的人群中顯得異常矚目。
掩上車門，她伸出手將自己的連衣裙輕輕地往下拉直。牽起旁邊少年便默默地站在路邊，一邊目送着車子駛進停車場，一邊深深地吸了口氣。
而後，她利索地轉過身來，“好了，我們走吧。我想你也有很多事情想問我。”
“這……”
主導權被她佔據了，歐陽皓軒完完全全沒有反應過來！
女人又扶了扶頭上的蕾絲女帽，一手提着包包，一手拉着少年前進。
歐陽皓軒邁着沉沉的步子，在許多路人驚艷的目光注視下，他就這樣被這個女人幽幽牽到了樓上一家咖啡館裏。
當咖啡館大門上那閃着金光的把手映入他眼帘時，歐陽皓軒再次停下了腳步。
這種異常緊張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他輕咬着下唇，微微一皺眉頭。注視着這金黃sè的門把手，同時不由得緊緊地握住女人那隻縴手。
她斜眼看了看旁邊少年，微笑道，“怎麼了？滿頭大汗的？”
“沒，沒有。”
事實上，從歐陽皓軒的xìng格來說，任何情況下他都不可能接受這麼一個問候的！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哪裏不舒服了？啊！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連承認都不願去承認，更不用說去回答這些問題了！
啊……好中二的感覺啊！
不！
況且歐陽皓軒也明白，從戰略上理解的話。連對方的背景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就這麼輕易地答應對方的要求，等於是向她示弱！那麼即使膽子並不大的人，也許就會因此而變本加厲、膽大妄為起來。
自己從此就將被別人牽着鼻子走，完全陷入被動。
所以！不能失去主導權的！
歐陽皓軒決定勇敢地去面對、去抗爭，而不是妥協。因此，儘管按時前來赴約，但他並沒有打算遵從對方任何荒唐的要求，無論是在誰面前！
他只是來尋找答案！
其實，從他六神無主地回到家門的那一刻開始。歐陽皓軒已經隱隱地意識到，自己踏上了一條不能回頭的路！那晚，當他身不由己地走進秘道時，歐陽皓軒漸漸明白，他已經被捲入了一股洶湧的暗流！
而且還是他自己家族所掀起的！
既然掉了進來，除了奮力向前游，他再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在這前所未有的突變面前，努力鎮定下來的歐陽皓軒意識到。即使是災難，既然已經到來，就必須勇敢、堅定地去面對！軟弱與搖擺不定只會給自己帶來可怕的後果！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可怕，還真沒人知道呢……憂患意識以及突然迸出的勇氣將他腦中的恐慌和不安壓抑了下去。
“咿呀，你這小鬼還真討厭。居然把跟Rain小姨的約會看成災難呢？別這麼緊張，來，放鬆一點。”
此時，女人邁步上前輕輕推開門，微笑地走了進去。
“啊！！！”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般打在歐陽皓軒的心房上！
她為什麼會知道的？！怪物嗎？！
“唔？快點進來嘛。Rain小姨真的這麼可怕嗎？人家不是怪物的啦。”
“啊！！！”
第二道霹靂！
這是什麼微笑？！這是什麼表情？！
咖啡館裏的光線很昏暗。除了牆上的幾盞壁燈所出的暗紅sè光線外，就只有在已經開始用餐的桌上點着幾支蠟燭。
突然覺得這種氛圍異常恐怖呢，歐陽皓軒的眼睛驚恐地抽搐着，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她知道別人叫她怪物的嗎？！她知道他剛才就在想這些流言蜚語的嗎？！她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嗎？！畜生！這不科學啊喂！
咖啡館並不很寬敞，只有十來張桌子。相互間還有隔音牆，每個位子就象三面封密的包廂，獨自隔絕出一片天地來。
“好懷念的感覺呢，”看到這樣的場景，女人微微一愣，然後又笑着說，“啊呀，我們就坐那邊吧，好不好？”
“……”歐陽皓軒無話可說。
一位年輕的服務生見兩人進來，立刻滿臉微笑地迎了上去，“晚上好，小姐。請問您幾位？”
“兩位，謝謝，”她趕忙又說道，“呃……嗯！我們就，就要那邊那個位置吧。”
“好的，這邊請。”
恭敬地回答后，服務生便領着兩人往裏面走。
這是一張最靠里的桌子，光線更是昏淡。
“嘛，別聽他們亂說的啦。都是流言蜚語來的，你Rain小姨我還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她遞過餐牌，“你是要喝果汁還是牛nai？”
“啊！！！”
他心裏第三次咯噔！額頭都滲出了汗珠：全都被你猜到了，尼瑪的我還能說什麼！
“一，一壺愛爾蘭咖啡，謝謝。”
包括她在內，在場聽到這話的人都驚呆了一下。實在是很難想像出，一個黃毛小子會點出這麼有品味格調的咖啡。
“好，好的，”服務生趕緊下單，“那小姐您呢。”
“湯麵。”
“唉？！”
“湯麵。”
“一，一碗嗎？”服務生依然以為自己聽錯了。
“呃，”女人看了看歐陽皓軒，秀氣地回道，“兩碗吧。”
“好，好的……”服務生臉sè僵硬地走開了，嘴裏似乎還喃喃道，“吃面來咖啡館？有夠奇怪的。”
看着他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不想說又很急的樣子。她彷彿又看到了學院裏那些曾經急於向她討好，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毛頭小夥子。這種純真的感情雖然當時全都沒有接受，不過如今回想起來也算是挺感動的。
和那些人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為了在她身上泄自己的yù望比起來，她心裏忽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感動。
“Rain小姨，您約我出來是不是關於那晚的事情？”
他終於開口了，可臉上彆扭的表情實在讓她有點忍俊不住。笑容浮現在蕾絲女帽下，俏麗而嫵媚，更讓歐陽皓軒看得心馳神往。
“嗯，是的，”她遞過紙巾，“你看你緊張成什麼樣子了。”
“我，我那有！”
他受不了了，接過紙巾趕緊從裏面抽出一張來擦汗。
女人就這樣靜靜地看着這個少年的模樣，偶爾搭上一兩句碰不着邊的話。
雖然在她心裏看得出歐陽皓軒所表現出來的還不成熟，甚至在社會中顯得有些稚嫩。但正是因為這種年輕人的激情和半吊子般的決心讓他有着另一種不可抗拒的魅力。讓她彷彿又找回了當時那種心跳的感覺。即使多年之後，這種感覺都並沒有消退，只會讓這個男人沉澱並且更有魅力。
彷彿讓她從很長時間的那種彷徨和矛盾中解脫出來一樣，想着這些，她看他的眼神越來越充滿一種別樣的溫柔和親密。
她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突然問道，“你想知道為什麼會有個研究所在那裏嗎？”
歐陽皓軒一下着急了，“是的，這……其實，翼翔教授也不許我太深入調查，這讓我很為難啊！”
看着他急得臉紅脖子粗的，女人“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呵，看你急的。他不給你調查，那是因為擔心你啦。要知道，你是歐陽家的長子，如果出了點什麼意外，誰來擔當這個責任？你個小子是不是經常闖出禍來，就讓他幫着你圓謊呢？”
他支支吾吾地回道，“嗯……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看你憋得那麼費勁，沒什麼的。男人啊，總喜歡耍小聰明。”
“嘿嘿，”歐陽皓軒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勁兒地在傻笑，“也，也不是經常啦。”
“這不就是了嘛，”女人彷彿有點慍怒地說著，“就是因為這樣，人家翼翔教授才不放心讓你去調查。所以你就要學會一人作事一人當，只要肩膀夠硬，就算天大的事情都不怕扛不起來。在Rain小姨心目中呢，啊軒你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來的。就是因為你不喜歡出現意外，所以當意外真的出現時，你就不會棄之不顧的。”
“那個……我也沒Rain小姨您說得那麼偉大，”他憋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說，“我只是看不過眼罷了。”
“這就夠了，”她嘴角帶着一絲微微的笑意看着他，“啊，對了，吃湯麵不？已經幫你叫了噢。”
“可，可以。”
“啊啊啊，說起來，我好久都沒煮過麵條了。也好久，沒當過一個平凡的小女人了。”
“……平凡的小女人？”
“嗯。”
“一家人同坐一桌、同吃一鍋飯。口味若稍淡，就笑稱又清又甜；口味若稍重，就笑說又咸又香，半分都捨不得嫌。就算食遍天下，還是家裏的飯菜最合胃口，”她凝望着他，“你懂不？”
“這個……”他陷入沉默。
“呵呵，不急。長大后你自然會懂的了。”
看着她柔媚的樣子，歐陽皓軒心都開始痒痒了，“Rain小姨？”
“嗯？”
“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您的模樣？”
“我的模樣？”
這次輪到她陷入沉默。
“要是，您覺得不方便，也可以……”
女人笑了笑，沒有回答歐陽皓軒這個問題，只是轉口說道，“我想，我們還是直接正題吧。翼翔給你的那張晶片，你有帶在身上吧？”
“唉？！”歐陽皓軒一瞬間怔住了，口吃起來，“您，您怎麼知道這東西的？”
“你說呢？”
她親熱地回道，甚至有些撒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