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璇悅死了
沄沕冷眼看着狼狽不堪的山魂,不屑地說道:“哦?是嗎?那就讓我們再給這場戲加點有趣的佐料吧!”話音未落,只見她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掠過,眨眼間便已來到山魂面前。她伸手一捏,精準地抓住了山魂的下巴,然後用力掰開,將一顆青色的丹藥硬生生塞進了山魂的口中。隨後,沄沕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山魂的腹部,可憐的山魂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遠遠地踢飛出去。
山魂痛苦地捂着肚子,怒聲咒罵道:“該死的女人,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鬼東西?”
沄沕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回答道:“不過就是一種很普通的閉泉藥丸罷了。吃下之後,你的靈泉之力會逐漸變得難以調動喲!”聽到這話,山魂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驚恐之色。他顫抖着手指指向沄沕,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個惡婆娘,我今天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要殺了你!”
聽見惡婆娘三個字沄沕滿臉都是黑線。
山魂強忍着身體的劇痛,開始瘋狂地調動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只見一道黑色的符咒緩緩浮現在他的身前,隨着他雙手快速舞動,不斷地在空中畫出複雜神秘的符文。與此同時,山魂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惡至極的笑容。
凡卿敏銳地察覺到形勢不妙,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般飛速向前掠去,他深知不能讓那神秘的符文發揮作用,必須儘快將其摧毀。然而,就在他即將到達山魂跟前的時候,只聽得山魂大喝一聲,已搶先將符文擊出。
“沄沕,快躲開!”凡卿心急如焚地高喊出聲。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道黑色的符咒並未如眾人所料那般飛向沄沕,而是如同有生命一般,徑直朝着璇悅疾馳而去。剎那間,黑色的死氣洶湧而出,如同一團濃重的黑霧,將璇悅緊緊包裹其中。
璇悅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她的身軀在黑色死氣的侵蝕下不斷顫抖、扭曲着。沄沕目睹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至頂點,她的雙眼變得通紅,彷彿能噴出火來。只見她手中緊握着斬月劍,毫不猶豫地向著山魂猛刺過去。鋒利的劍身輕易地穿透了山魂的身體,伴隨着一道光芒閃過,山魂的身影漸漸消散無蹤。
沄沕顧不上其他,一個箭步衝到璇悅身旁,一把將她緊緊抱入懷中。“璇悅,你怎麼樣?不要嚇我啊!”沄沕焦急地呼喊着,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眼看着就要奪眶而出。
璇悅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握住沄沕的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姐姐,別哭……我只是以另一種方式繼續存於這個世上罷了。能夠結識你,已是我此生最值得之事……”話未說完,璇悅的手臂便無力地垂落下去,她的雙目緩緩合上,徹底失去了生機。
沄沕心如刀絞,她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只能緊緊抱住璇悅逐漸冰冷的身體,放聲痛哭起來。那哭聲撕心裂肺,讓人聞之心酸落淚。而一旁的凡卿與樂土見此情景,皆被深深震撼,他們獃獃地站在原地,甚至連一步也不敢再往前邁動。
許久
微風輕柔地拂過每一個人的衣裳,彷彿在與人們嬉戲玩耍。漸漸地,煙霧開始從四面八方升騰而起,如同一層薄紗般籠罩着周圍的一切。那一聲聲清脆而有節奏的敲木魚聲,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傳入了樂土的耳中。
樂土心中猛地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警覺地轉頭望向煙霧瀰漫的深處,只見一名身着一襲潔白如雪的僧衣的俊美和尚正緩緩走來。那和尚身姿挺拔,步履輕盈,宛如仙人下凡一般。尤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肩處竟然懸浮着一個小巧玲瓏的木魚,無需人力敲打,便自行發出一聲聲悅耳的聲響。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則慢條斯理地撥動着一串晶瑩剔透的佛珠,那動作優雅而從容。
樂土的眼神中瞬間流露出驚恐之色,神情痛苦來不及多想,匆忙揮舞起手中的水母法器。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地面應聲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樂土迅速跳上水母,隨着它一同鑽入了地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旁的凡卿見狀,立刻提高了警惕,目光緊緊鎖定眼前這位神秘的和尚。而沄沕也逐漸回過神來,她轉過頭,同樣凝視着越來越近的和尚。此時,和尚已經走到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恰好與凡卿和沄沕構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
只見那白衣和尚微微頷首,彬彬有禮地開口說道:“施主們莫要驚慌,貧僧白泥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度化有緣之人。”話音剛落,他右手輕揚,將手中的佛珠用力拋出。那串佛珠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射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將璇悅纏繞了整整兩圈,並將其帶到了和尚身旁。
和尚毫不猶豫地扛起璇悅,然後轉過身去,邁着堅定的步伐準備離去。
只見沄沕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瞬間移至前方,怒目圓睜,對着那白衣和尚厲聲道:“放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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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和尚雙手合十,輕聲說道:“若放下她,她能有一線生機,貧僧自當不再插手此事。”
沄沕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急切地問道:“你真能救她?”
白衣和尚微微一笑,緩緩搖頭道:“阿彌陀佛,貧僧雖救不了她,但可度化於她,助其脫離苦海。”
沄沕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心情如墜冰窖般沉重,深吸一口氣,咬着牙,語氣堅定地再次喊道:“那就放下她!”
白衣和尚輕笑一聲,憐憫地看着沄沕,嘆氣道:“此乃命中注定之事,非人力所能左右,令施主莫要強求。”
沄沕心頭猛地一緊,瞪大雙眼盯着白衣和尚,顫聲問道:“你……你竟然知曉我的身份?”
白衣和尚平靜地回答道:“世間萬物皆有因果循環,芸芸眾生不過滄海一粟,你我並無不同。”言罷,他手中的木魚又開始有節奏地一下下敲響起來。
隨着木魚聲響起,周圍的煙霧愈發濃郁,白衣和尚的身影也在煙霧之中迅速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不見。
此時,凡卿快步走上前來,伸手輕輕地摟住沄沕的肩膀,柔聲安慰道:“也許這就是她的宿命吧,白泥大師向來慈悲為懷,想必不會加害於她的。”
沄沕的聲音已然變得沙啞不堪,他痛苦地喃喃自語道:“妹妹她……竟是替我承受了這一劫難。”
凡卿溫柔地撫摸着沄沕的頭髮,輕聲鼓勵道:“放心吧,待到我們實力足夠強大之時,定然能夠將今日所受之辱一一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