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開始了
“可是為什麼?”
安誠想不明白,為什麼安久不打算過繼子嗣。
安久笑的得意。
“因為我要去做贅婿啊。”
做皇夫,可不就是贅婿嘛。
“贅婿?”
“對,贅婿。所以沒別的事讓讓,我趕着回宮呢。”
“可……”
“可什麼可,啰嗦。”
安久一把推開安誠,上了馬車。
坐回到車廂,他才想起來問一句。
“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安誠面上一紅,有些小聲的嘟囔。
“是張麗娘。”
雖然張英喜歡別人叫她張英這個名字,但她在安誠面前卻從來用的都是爹娘起的名字。
安誠知道她小女兒的心思,儘管從沒叫過她的名字,但是安久問起,他還是說出了張英的大名。
安久聽了名字,沒說什麼,坐回去時才不屑的笑笑。
叫麗娘又如何,誰也沒有他的薇薇長的好看。
反正他是想不到,張麗娘就是張英,張英就是張麗娘。
安誠看着安久的馬車在宮門外停下,看他一個人形單影隻的進了宮門。
怎麼也想不明白,安久這樣的情況,如何能做的了別人的贅婿。
不過自己一直裝在心裏的包袱如今沒了,雖然有些對不起母親,但他到底是輕鬆了起來。
如此,他才敢正視手裏的素釵。
找人提親前,他應該先給張英一個交待。總不能讓人心裏帶着疙瘩嫁給他。
想到這裏,安誠腳下的步子邁開,朝着張將軍的府邸走去。
.
清寧宮裏,白凝薇難得沒和安久胡鬧,而是找出棋盤和他對弈起來。
倆人都是臭棋簍子,誰也高明不到哪裏去,下了沒兩局就覺得沒意思。
清空棋盤,安久撿出十二個白子隨意丟在上面。
“猜字謎,十二個白子,打一個字。”
“皇。”
.
最近京中出了一件奇事。距離皇陵最近的一個村子,一個農戶在開荒地的時候,在地里扒拉出了一錠金子。
這消息不脛而走,引的全村的村民一起來開荒地。
誰知還真有人又挖出了些碎金碎銀。
這也讓附近其他村的人也來搶着開墾這塊荒地。
幾個村子裏的人甚至為此械鬥了起來,動靜鬧得太大,竟連官府也驚動了。
得知荒地底下埋的有金銀,又想着這裏靠近皇陵。有腦子的就在猜,這裏以前可能因為風水好,還埋過前朝的大人物。
於是官府派人把這裏圍了,調了一隊兵馬親自開挖。
結果金銀珠寶沒挖到,卻挖出了十二塊西瓜大小的石頭來。石頭奇就奇在是通體的白色,好似玉石一般。
接着這事就傳開了。
自從五位輔國大臣被潑糞,一個辭官,一個閉門不出,剩下三人也減少了公開的宴請后,朝堂上的風向就變了。
有那牆頭草,拍噓溜馬之輩率先向太后投誠。
白凝薇對於這些人的舉動,沒接受也沒拒絕,態度曖昧並不明朗。
這次京郊挖出奇石,這些人就抓准了機會,大肆吹捧。說這是上天的啟示,王朝因為有白太后這樣英明的人物主宰,才讓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民間更是給這些奇石編出了打油詩,童謠。
所有的意思都在隱隱暗示一件事,白替蕭,天下興。
這些傳聞聽的景王在家砸了一個前朝官窯的大花瓶,尤不解氣。又叫人找來了一隻白狗,對着那狗就是一通臭罵,最後還找了根棍子,一頓猛抽。
景王在府里的動作,一點也沒遮掩,盡數傳進了宮裏。
一日許久都不曾上朝的蕭祺,在和白凝薇用午膳時突然開口。
“母后,你想,做皇帝?”
白凝薇放了筷子,笑着反問他。
“是誰和陛下說了什麼嗎?”
蕭祺年齡還小,根本不懂什麼是遮掩,睜着一雙萌萌的杏眼說。
“福滿和朕說的。”
福滿是蕭祺做了皇帝后,白凝薇在內務府送來的人里挑去給蕭祺做貼身太監的。
福滿此刻已經滿頭大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渾身抖如篩糠。
白凝薇當做沒看見他,給蕭祺盛好湯,放到一邊涼着,並揮退其他宮婢,才開口問他。
“如果母后說,只有母后做了皇帝,很多事辦起來才會更方便,你我母子二人才更安全,你怎麼想?”
此話一出,福滿兩眼一翻直接一頭磕暈死過去。他完了,聽到了足以被滅口的內容。
而蕭祺小小的腦瓜想不明白白凝薇的話。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福滿,有些緊張。
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不過這皇帝他不喜歡當,上朝一直都有白凝薇,所以他不覺得母后說的有什麼不好。
只是他再小,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皇帝是不能隨便給別人的,只能是自己的。
“母后,是皇帝。兒臣,是什麼?”
“你依舊是太子啊。等你長大了,想當皇帝了,也有能力當皇帝了,再重新做皇帝。”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蕭祺努力的想了想,最後明白了一般說。
“朕,依舊,是皇帝。”
“對,這天下,依舊是陛下的。”
“那,朕准了。”
白凝薇失笑,小孩子就是很好哄,也不知道等他將來長大了,會不會記的如今的話。
當天皇帝身邊的貼身太監福滿失足落進了池塘里,淹死了。
景王聽說后,只覺得事情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他深深地懷疑,他守護的密旨可能等不到皇帝親政的那一天。
.
紫宸殿內,安久神色正經的站在御案一側,掏出自己最近探查的消息。
“景王已經在私底下拉攏大臣,準備彈劾你了。”
白凝薇看着景王拉攏的大臣名單,有些意外,卻也不太意外的看到了蕭鳶兒的名字。
“知道公主是什麼態度嗎?”
安久冷笑。
“大公主對景王的招攬並不全部買單。從我派去的人探查回來的消息看,大公主是有野心的。”
蕭鳶兒自從得知父皇給景王留有密旨后,心思就活躍了起來。
她既沒有如景王希望的那般,堅定的支持皇弟蕭祺,也沒有表態相信白凝薇。
她也是涉獵朝堂的人,論野心,她也有。
如果白凝薇都能一朝稱帝,那她這個嫡公主為什麼不能臨朝稱帝?
同樣有此想法的還有蕭祔。
他如今也成親了,只要生出嫡子,就能重獲奪嫡的資格。
哪怕是他的兒子做皇帝,自己做太上皇,那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