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想過把醫生癮
陳宇在派出所門口就能隱約聽到一聲聲哀嚎。
“天殺的你們趕緊把這群王八蛋抓起來啊!啊~!我的頭髮,我養了兩年的頭髮!”
賈岳嘿嘿一笑。
長發哥越是哀嚎,白毛嘴角的邪惡笑容就更甚。
“我跟你們拼了。”
六七個人死死地按着,他根本就掙脫不了一點。
甚至還有一個比較損的,他每喊一次就按一下他臉上或者身上淤青的地方,把他疼得齜牙咧嘴。
“天殺的,你們快點放了我。”
他都快哭了。
他覺得自己就不應該讓陳宇喊人的,誰知道喊來了這麼一大群掃把星。
“我錯了,你們快點放開我。”
這時候才認錯已經晚了。
“鏡子呢?鏡子呢?趕緊給顧客看看我的傑作。”
白毛帶來的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只帶了一個可以剃頭的東西,哪裏想得到要帶鏡子?
就那剃頭的設備,還是一個兄弟家裏剃狗毛的推子,被臨時徵用過來的。
“白毛哥,沒帶。”
“你大爺的,老子平時帶你們吃香喝辣的,這點事都辦不好,對得起我嗎?!”
不過這難不倒白毛,只見他左看右看,周邊連一輛車都沒有,只能無奈放棄鏡子這個想法。
最後還是一個兄弟提醒道:“岳哥,手機前置攝像頭。”
“那你還不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白毛一邊說還一邊懊惱。
長發哥此時只感覺頭頂涼颼颼的,想伸手去摸,可手被人按住了。
直到賈岳向他展示自己的作品,這會長毛哥是真的哭了。
不對應該叫狗舔哥。
他頭頂被賈岳推得就好像狗舔過的一般,那邊一塊沒剃乾淨的黑色凸斑,這邊一塊剃得相對乾淨的白斑,還有一些地方掛了那麼一點彩,露出了一絲絲紅色,色彩分明極了。
“你這什麼垃圾設備,大大影響我技術發揮。”
賈岳似乎很是不滿自己的傑作,當即就對手中的設備吐槽了起來。
“白毛哥,這是我家剃狗毛的設備,將就一下吧,不然想要這麼短的時間內搞到這種東西,只能去理髮店搶了。”
剃狗毛幾個字,讓狗舔哥臉上的表情就好似吃了翔一般,不是普通的難看,而是異常的難看。
“你們給我等着!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你們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把你們剃成光頭!”
狗舔哥心裏那叫一個氣啊!
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出氣的方式了,只能恨恨地放一句狠話。
“好好好,我們岳哥這麼認真幫你理髮,他的第一次都交給你了,你竟然不知恩圖報,膽子肥了是吧?”
他的話剛說完,一群人就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着他。
見狀他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尷尬道:“咳咳,是岳哥的第一次托尼老師實操!不是第一次。”
“就是,我們白毛哥的第一次實操都給你了,你竟然還不滿足!看來是要好好教訓一頓才是!”
這位兄弟剛說完,就伸出手指往狗舔哥臉上淤青的地方按了一下。
*
“嘶...”
“你個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哈哈哈...必須錄個視頻,還有拍照留念。”
“對對對,這簡直就是藝術。”
平時這些人哪裏會這麼拍馬屁?但今天他們是越拍越開心。
反觀狗舔哥,那叫一個難受。
幾人完成任務之後,也是非常愉快地放了狗舔哥,走的時候還不忘幫他整理好衣服。
“說謝謝。”
“我說你*********。”
一頓髒話下來,他的怒氣總算是消了一些。
“警官你們看到了啊,是他挑釁我們啊,不是我們主動惹事的。”
狗舔哥感覺不對,一種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群人不會要打自己吧?
可白毛笑了笑之後,一群人再次按住了他。
“你們要幹嘛?我告訴你別亂來啊,這裏有警察在!”
“我這種人脾氣這麼好,還是守法公民,怎麼可能做那種不文明的事情?”
“我突然想過把醫生癮,再順便幫你治療一下受傷的地方,對你夠好吧?”
狗舔哥可不會感覺這群惡魔有這麼好心,會拿紅花油,消腫止痛酊啥的玩意幫自己治療。臉上帶着慌亂道:“我不要,你們放開我。”
之所以喊白毛一是陳宇覺得這傢伙有這個實力,二是覺得這傢伙真人不露相。
上一次在酒吧門口,有人鬧事就是他解決的。
白毛也是不負所托,對着他受傷的地方就是手拿把掐。
“啊...”
“救命,殺人了。”
“殺人了。”
看他的哀嚎,白毛感覺哪裏有點不對。
幸虧旁邊沒有人,不然被人拍到網上去,那不得被大肆造謠啊?
於是他立馬揮揮手,示意一群兄弟放開。
狗舔哥也沒想到這群人突然會放開的,膝蓋當即就磕到了水泥地的稜角上。
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其實一旁的幾個警察比他們還緊張,生怕有人在旁邊拍視頻,所以一直盯着呢。
他膝蓋被磕的那一下,白毛其實也看到了。
“你們幾個懂不懂事啊?治療前要先先消毒嗎?還不快去那邊買瓶酒精來?”
“岳哥我去,馬上回來。”
他記得派出所斜對面的地方有一個藥店。
一群人在抽煙等待的時候,偶爾有個路過的人,但凡多看一眼都會被迅速驅離。
“看什麼看,沒見過摔了在等救護車的人嗎?”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白毛感覺言之有理,還真幫他喊了個救護車。
哪怕救護車七八分鐘左右過來,那傢伙再慢也應該把酒精買回來了。
被推了一頭長發的狗舔哥,壓根就不敢動。
主要是身體和腿上的痛得走不了路,心靈上的疼痛,讓他靈魂直顫抖。
你說你惹那人幹嘛?
惹了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讓他去喊人?
喊人也就罷了,你為什麼不喊人?為什麼在這裏等着?
此時此刻狗舔哥只想回家找媽媽。
那種酒精洗禮的痛苦,他不是沒經歷過,以前在學校打架的時候,高低都受過傷,也嘗試過酒精洗禮的滋味。
他都不敢想這群人將酒精猛猛倒在自己傷口上時,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
“岳哥酒精買回來了,五瓶大的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