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溫顏都被人睡爛了!
鄭文光從衣櫃裏出來,毫不留情的踩着溫慕之衣櫃裏的裙擺。
他個子很高,有接近一米九分,捏着溫慕之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打量她。
當眸子流轉的時候,那隻義眼帶着明顯的機械感,有幾分詭異的恐怖。
他陰惻惻的說:“你在命令我?”
“鄭小公子,讓你失去一隻眼睛的人是溫俊明,讓溫俊明無罪釋放的人是溫顏,你報仇要找對人!請你趕緊離開!”溫慕之冷着臉說,“我不是命令你,我是為了你好,現在鄭家全家人都在找你,如果你在我們被發現——”
“你沒聽過我是個瘋子么?你瘋子講什麼對錯?溫小姐,我覺得你這裏不錯,我打算在這裏住下了,如果我被發現——”鄭文光笑容陰翳的打斷溫慕之的話,“溫小姐,你打算拔那個姓龐的女人的呼吸機的事情,也會被人知道。”
鄭文光沒想到,自己前幾天去趟醫院就能撞見溫慕之打算偷偷拔人呼吸機,趁機抓到一個大把柄!
“你說的,我帶你回來住一晚,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溫慕之內心巨駭。
鄭文光顯然沒有一筆勾銷的打算。
他大搖大擺的在溫慕之的床上躺下,舒服的舒了口氣。
“溫慕之,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想要一個老傭人死呢?難道是她知道你的什麼秘密?”
溫慕之聽到‘秘密’兩個字的時候,瞳孔狠狠地縮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壓下眼裏的屈辱和噁心,俯身到鄭文光身邊:“那你想要幹什麼?鄭小公子?”
鄭文光一片頭就看到溫慕之那雪白的溝。
女人媚眼如絲,充滿了暗示意味。
鄭文光滿臉厭惡的將溫慕之給推下床:“滾遠些!本少爺對你這種白蓮花沒興趣!”
溫慕之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隨即猛地將衣服拉好,倍感屈辱。
“你對我不感興趣,你對誰感興趣?溫顏那種嗎?”溫慕之宛如瘋魔,“鄭文光,溫顏她結過婚,都被人睡爛了!”
鄭文光猛地看向她,眼中是憎惡。
-
溫顏養傷第三天是工作日,不得已,再次給律所請假。
好在她這段時間原本就沒有被安排工作,並不存在給律所添麻煩的情況。
江淮序再次出現的時候,帶了一束很有設計感的鮮花。
顧硯辭坐在病房的沙發上,面前擺着筆記本電腦在開會。
等江淮序將那束花放到床頭,下一刻,顧硯辭起身將花拿走放到房間角落的置物柜上。
江淮序看向顧硯辭。
顧硯辭的下巴往床頭另一束鮮花抬了一下,示意已經有一束擺着了——是洛北傾送的。
溫顏想說顧硯辭的行為簡直有病!
但是床頭已經有一束花,他把江淮序的花放到置物架上也不算出格——至少這個人沒有把江淮序的花丟出去。
他端詳溫顏的臉色,笑着說:“氣色好了些,手還疼么?”
溫顏誠實的點頭。
手上遍佈了很多神經,她雙手大大小小的傷口太多,自然是疼的。
顧硯辭雙手環抱,冷漠的看着,又刺了溫顏一句:“知道疼?下次還敢不敢?”
他沒有明說,溫顏的以身入局像是兩個人之間的秘密,這種只有兩個人知道的秘密在第三個人面前暗自溝通,有一種微妙的曖昧。
“顧少怎麼還在?”江淮序像是才注意到她,扭頭客氣的問。
“江少你不是也在?”顧硯辭反問。
——你都在,我怎麼能不在?
“顧少,我和你不一樣。你即將是過去式了。”江淮序來時還帶了兩盒水果鮮切,問溫顏,“想吃什麼?”
他非常不介意自己在顧硯辭眼中‘知三當三’的行為,坦然而自然,在溫顏看來,倒是正常好朋友的往來。
“她不吃蛇油果,牛油果,青葡萄。”顧硯辭看那一盒水果非常順眼,只有一個香蕉是溫顏會吃,但是不喜歡吃的。
顧硯辭微笑着評價:“江少挺會選。”
江淮序也不生氣,從善如流地將那一盒水果收起來,拿了另外一盒:“藍莓、草莓和車厘子,有喜歡的么?”
顧硯辭:“……”
這盒有,都是。
洛北傾來時,就看到顧總的臉色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笑着問:“怎麼了這是,氣氛這麼詭異?”
溫顏聳了聳肩,沒說話。
洛北傾就假裝沒看出這兩個男人之間暗流涌動,對溫顏道:“出院手續辦好了,今天就可以回家休息,我們下周再來換藥。”
“顏顏一個人不方便吧?”江淮序說。
顧硯辭立刻接道:“的確不方便。”
“怎麼,顧少想親自照顧?你如今的身份,不是很合適。”江淮序瞥他一眼,繞過床尾,走到溫顏面前,“有一個很會照顧病人的傭人跟着我來了帝都,顏顏,讓她過去照顧你幾天?”
“……”洛北傾忍無可忍,問兩個男人,“我不是人嗎?”
說完,示意門外等候的傭人進門來給溫顏收拾東西。
“洛小姐,賀少已經回京,你不用陪自己的丈夫?”顧硯辭拿着溫顏的一件外套,不遞給傭人。
洛北傾臉色的笑意很短暫的僵了一下,隨即笑着說:“狗男人有什麼好陪的?”
洛北傾帶了傭人和保鏢,扶着溫顏離開,其他東西都由傭人和保鏢負責。
溫顏特地將江淮序送到病房樓下,抬了一下自己包裹嚴實的雙手:“學長,等我傷好了,請你吃飯,謝謝你來看我,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好。”江淮序笑着點頭。
溫顏坐上洛北傾開來的車,從頭到尾沒有再和顧硯辭的說話,彷彿沒有看到這個人。
顧硯辭‘嘖’了聲:“江少吃女人請的軟飯吃得挺開心。”
江淮序不以為恥:“軟飯硬飯,有飯吃就行,我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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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凱倫車內。
洛北傾注意到溫顏看着後視鏡。
後視鏡里,顧硯辭和江淮序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徹底消失。
“怎麼連個道別都沒和顧硯辭說?不符合你禮貌的人設。”洛北傾調侃道。
溫顏收回目光:“我希望下次和他談話,內容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