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好長好長的冬天

59好長好長的冬天

雪比他們預計的大太多了,平台上剩下的的柴被貝克搬到屋子裏,林薇點了好幾遍,又要取暖又要作飯緊巴巴的算下來,也只夠十天了。

本來貝克的想法非常簡單,他們不可能一整個冬天都不出門去,就算是冬眠的熊也有起來的時候,他們可以趁着天晴收集木頭,一整個秋天他們的重點都是食物,木材是到冬天快來的時候才急急忙忙準備起來的。

如果暴風雪再下上十天,他們可能就要燒傢具了,貝克不是沒聽說過這樣的事,一家人關在家裏出不去裹上全部的衣服,把傢具全當柴給燒了,還是沒能熬到冬天暴風雪結束。

他祖父說的,在他那個年代的人們在家門口會準備好足夠的柴,防止冬天雪下得太大,貝克還以為準備得夠充分了,沒想到這裏的雪比他見識過的要大太多。

圍廊壓塌了一半,林薇正煮着早飯,門邊卡卡作響,木板折斷了掉到樹底。爐子上的鐵鍋煨着湯,她們不再往火堆里添柴。

那些剩餘的木頭被分成十份,必須很小心的計算用量,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屋子裏不像之前那麼暖和了,貝克也不再裸着上身走來走去,他們不再從早到晚的燒火,冷得受不了才點起木柴。

林薇跟貝克穿着鹿皮衣踩着兔毛毯子,靠餘溫取暖。為了讓屋子裏更暖和,林薇把所有能用的毛皮都拿了出來,地上牆上鋪滿了,沃夫整天縮在毯子上,到了夜裏非要擠上床,跟它的“爸爸媽媽”一起取暖。

林薇讓它睡在腳邊,用它熱烘烘的身體給她暖腳。貝克半夜裏必須起來三次,雪下得厚,門封得更快,要是不及時清理掉碎冰,他們會被封死在門裏,直到雪全化了才能出門。

貝克用腳踢掉門外的冰,掉下去的冰塊一次比一次多,聽聲音就知道了,外面的雪也不知道有多厚,不能開窗戶,光透不進來,林薇熬的燈油也快不夠用了。

幸好他們還有吃的,也不缺水,頂上的活板門也是一樣,貝克從下面往上托,這個不能用踢她,他的兩隻手拍得又紅又腫,鹿皮手套在找沃克的時候丟了,林薇藉著小孔里透進來一線微光給他縫了另一雙更厚的。

拉開活板門就有雪落下來,林薇把它們收集在竹筒里,化成冷水燒滾了喝,屋外黑漆漆的,屋子裏面也是一樣,沃夫的眼睛在黑暗裏像兩個圓燈泡那樣亮。

它出去玩了兩次心野了,關在家裏那麼多天,無聊的直轉圈圈,扒在門上喵嗚喵嗚的撓個不停,貝克走過去它拎起來,揉揉它的肚皮:“乖一些,我們也想出去,可外面太冷了。”

林薇努力讓貝克高興一些,她變着花樣做飯,想盡了辦法用最少的油煎魚,把鹿肉腸切碎拌在蒸酥了的球莖里,像是土豆泥那樣攪拌在一起。

每天泡茶的時候她都會在貝克的杯子裏多放一勺子酸梅醬,既然出不去,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干特別的事,時間多了,林薇就吃不消了,貝克把熱情全用在她身上,如果再這樣下去,冬天還沒結束,她的腰就先斷了。

於是林薇纏着貝克問他小時候的事,把他的那些家人的趣事說給她聽:“既然我總有一天會姓威爾森,不如就從現在開始了解他們。”

貝克的嘴角差點咧到耳根,他摟着林薇講故事,可他能講的那些早就在林薇耳邊嘮叨過不止一遍了,剩下沒說的那些全是些風流韻事,比如他曾經保持着酒吧約炮的記錄之類的,貝克嚴肅的低頭看了看林薇,他要把這些秘密一直守到墳墓里。

他在林薇的面前,就像白兔那樣純潔,他把他所有的第一次都奉獻給他的唯一的愛人,林。貝克自己被自己感動到了,這句話可以用來當他的墓志銘“這裏躺着一位忠誠的人,他畢生的愛都奉獻給了他的妻子。”

簡直太感人了,貝克低下頭吻吻林薇的頭頂,嘴唇粘在上面半天才“么”的一聲鬆開了,他的軟軟貓會一直在他身邊,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分開,他們的手會握在一起埋進土裏。

林薇抬起頭看着咧嘴傻笑的貝克,知道他的思維又不知道飄去了哪裏,她輕輕笑了一聲,仰頭捏住貝克的下巴吻了他一下。

不能出門只能縮在皮被子裏的日子也不那麼難熬了,貝克纏着林薇唱歌給他聽,他唱了那麼多回軟軟貓,她卻一次都沒唱過,林薇先是埋着頭不肯,後來貝克纏得太緊,不唱就吻着她不肯松嘴,林薇這才妥協了。

但她還真不記得小時候有哪些童謠了,於是折衷成給貝克講中國古代的神話故事,她把女主角換成公主,男主角換成王子,什麼梁山伯祝英台,什麼七仙女跟董永,牛郎和織女,嫦娥跟后羿,等她說到嫦娥飄到月亮里,從此不能再跟后羿見面的時候,貝克忍不住打斷了她。

“你小時候就聽這些?”貝克不能置信,林薇想了想,其實她還聽過老鼠娶親啊三打白骨精啊田螺姑娘之類的,但要跟貝克解釋這些太難了,王子公主還好理解一點,於是她點了點頭。

貝克捂住藍眼睛:“為什麼你聽的故事都是悲劇,王子跟公主總是不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是看迪士尼長大的,每個壞人都會得到懲罰,每一對情侶都能終成眷屬。

只要有勇氣決心跟愛,好人總是能過上美滿的日子,而壞人都會得到懲罰的,英雄們總是事業愛情兩豐收,姑娘們穿着漂亮裙子小夥子們高大健壯。就算是野獸原來也是一位王子,真愛的力量救贖了他。

林薇眨眨眼睛,她想了半天,這些從小就熟知的故事裏面的確很少有喜劇結局,她結巴了一下,貝克一隻手摟緊了她,他一隻手捧着心:“這比我聽過最悲慘的故事還要更悲慘,悲慘的多!”

他做出一付心靈受到傷害的樣子,林薇好奇的問:“你聽過最悲慘的故事是什麼?”

“海的女兒,小美人魚化成了泡沫。”他誇張的吸了吸鼻子,把頭埋進林薇的頭髮里,一面嗅她,一面說:“我一直以為電影裏那個才是真正的結局。”

林薇被他逗笑了,她拍着貝克的腦袋,他繼續撒嬌,於是林薇的手摸到他背上,貝克要弓着背才能把頭擱在林薇的肩膀上,這麼大的個子,這麼軟的心腸。

林薇心口一熱,她拍着貝克背的那雙手移到了下面,貝克驚訝的抬起頭來,林薇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的鹿皮褲子上,隔着皮革摸上去不舒服,她把手伸到他褲襠里。

貝克抽了一口氣,幸福來臨的太突然了,原來撒嬌真的管用,他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林薇推倒在地毯上,她剝掉上衣,裸着上半身解開褲子,她從來沒有這麼做過,貝克眼看着自己的褲子在林薇手裏越來越往下,**跳出來高高豎直了,他的小仙女此刻就像是女巫莉莉絲。

林薇跪坐在他身上,貝克扶着她的腰,張着口像是失了水的魚那樣不停喘氣,他不行了,她還沒真的碰到他,他就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這是一次從未有過的體驗,貝克瞪大了眼睛頂着天花板,他太舒服了,緩了半天也還是暈陶陶的,林薇趴在他身上,兩個人汗津津的,面孔潮紅四腳綿軟。

貝克喘着氣說:“我覺得,還得再來一次,才能彌補我受的傷害。”

暴風雪沒有因為他們倆的柔情蜜意就乖乖停下來,到別處去肆虐。木材越來越少,林薇把床上鋪的乾草抽了出來,實不在行,只能燒這個了。

雪有越來越小的趨勢,但冰不會那麼快就化掉,他們還得多等兩天才能出門,最後一根柴也燒光了,乾草一把一把的往爐子裏投,外面是好像永不停止的風聲,再沒有什麼能穿透它。

春天遙遙無期,太陽也藏了起來,雪橇被劈成幾段,一段段的扔到火里去,就在林薇以為春天不會再來的時候,雪毫無徵兆的停了下來。

暴風雪后的叢林滿地狼藉,積雪有二十英尺厚,從門邊跳下去就能直接踩在雪地上,根本不用再爬樹桿下去,粗壯的黑樹從中間斷裂開來,有的攔腰斷了,有的截成兩半,整齊的森林遭受了劫難那樣東禿一塊,西凹一塊。

那些沒有倒下的樹木身上掛滿了冰柱,斷開來直直砸進雪地里,一砸就是一個大坑,飛鳥跟野兔都絕了蹤跡,不知道是不是埋在雪裏凍死了。

貝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踩着雪拖回一根長木頭,林薇趕緊升起火來,溫暖的光又一次籠罩在樹屋內。貝克挨個去看他們的鄰居,十三雀不見了蹤影,紅狐狸也不知道藏在哪裏。

只有布魯斯二世還呆在它的樹洞裏,看見貝克它有氣無力的睜了睜眼睛,它洞裏的食物不多了,秋天吃起來的肥肚子癟了下去,毛皮也沒那麼光亮了。

貝克給了它一些栗子,他在厚雪下面挖出一頭凍死的鹿,雪像土那些硬,用鏟子颳了好久的冰渣才把鹿拖出來。

那是頭母鹿,它的孩子正緊緊靠着它,它們可能是迷路了,可能是出來找吃的,被大雪擋住了腳步,再也回不了家。

貝克沖它脫帽致敬,然後拖着兩頭鹿回家,拍着門說:“親愛的,我們有新鮮的鹿肉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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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生活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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