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酋長不是紳士

51酋長不是紳士

夏苒靠着小紅果在坑底呆了兩天,她滿臉都是塵土,手酸痛的抬不起來,繩索一次比一次拋得近,有一次勾住什麼,她興奮的拽着繩子往上爬,蹬着腳像蜘蛛人那樣攀在壁上,還沒往上蹬一步,就又掉到坑底。

她勾住的是一塊臉盆大小的石頭,這塊石頭明顯不能負擔她的重量,她攀在繩子上一用力就連土帶石頭一起拽了下來。泥土翠苔嗆得夏苒直咳嗽,她站起來拍打掉身上的草屑,揉了揉腳踝,踩着那塊石頭試着往上攀。

還是太高了,她根本爬不上去,只要再往上一點,只要她的手指能勾到陷阱的邊沿,她就能出去。如果她的腳沒受傷,還能冒險在這塊圓石頭上往上跳,可現在她只有一條腿作支撐。

沒有人過來搜查這個陷阱,也沒有人路過能救她,夏苒坐在石頭上抱着胳膊搓手,每過一個晚上,她就少了一份得救的希望。

經歷過沙漠裏的事,她此刻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了,夏苒靠着土壁坐下來,仰頭看着天空,森林裏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早晨還有鹿群經過,夏苒還試着把繩索套在公鹿的角上,想試試這樣能不能出去。

當然被躲了過去,它們歪着頭看看她,等她拿出繩索拋上去,就立即散開去,公鹿憤怒的鳴叫一聲,踩着蹄子踢下土地來,把夏苒從頭到腳都弄得灰撲撲的。

這個辦法不行,她又想到了另一個,既然這裏是土坑,她當然可以在坑壁上挖洞,把土壓實了,腳踩着在洞裏當作踏腳爬出去,這麼簡單的辦法,她一開始竟然沒有想到!

夏苒又一次充滿了幹勁,她把背包里的東西都倒在地上尋找堅硬物,除了衣服繩子之外,她的化妝包里還有一面小鏡子,打開之後把尖扣的那一面向外,手帕包住另一面,刨開口子往外掏土,只要腳下能踩進去,就能像攀岩那樣爬出去。

夏苒一條腿用不上力,所以才沒想到這個辦法,她半邊身體靠着土壁,傷了的腿借力站着。她幹了整整一天,從天亮一直干到天黑,指甲縫裏全是黑泥,她從抬腿能踩到的第一個點開始挖,再差三個就能爬出去了。

夏苒完全就像個土人,挖出來的土被她踩平在坑底,鏡子折斷成了兩半,她乾脆放棄不用,就算沒有工具,用手她也要挖出去。

她又開始吃起肉乾來,不能點火就硬啃,把肉含在嘴裏,含得軟了再往下咽,紅果是她最後的水源,她捨不得吃掉,她要堅持下去,獵人可能只是暫時忘記了這個陷阱,說不定他還會回來的。

夏苒把毛巾剪開來把腿裹起來,她找不到木板,只好讓自己不那麼輕易就移動腳踝,傷口不碰就不覺得痛,她保持着仰望的姿試抱着膝蓋看向天,準備縮進睡袋裏綣一個晚上,她實在是太累了,

剛入夜的時候星光燦爛,可過了不久濃雲就遮住了天幕,狂風捲起草屑,碎木不斷刮進坑裏,夏苒抖開睡袋,把它頂在頭上,小石子不斷打在睡袋上“噼啪”作響。

大雨直直灌進洞裏,夏苒的褲子鞋子全濕了,雨水把坑底的土浸透成泥漿,她的衣服上褲子上濺滿了泥點,雨一點要停下來的趨勢也沒有,越下越大,夏苒耳邊全是雨聲,像水流那樣沙沙響個不斷。

又冷又餓,她苦笑着縮在睡袋下面,每一次到她以為的絕境的時候,老天總會讓她想到新辦法,希望就在眼前時,卻又要再讓她嘗嘗更倒霉是個什麼樣的滋味。

等雲開月朗,星星又重新掛回天邊,夏苒除上胸口還是乾的,背上腿上全都濕了個透,睡袋是防水的,抖掉水珠繼續裹在身上,毛巾墊在背後,把濕衣服跟皮膚隔開。

這場突出其來的雨打亂了她的計劃,讓她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夏苒**的站在坑底,泥水填滿了她用一天時間挖出來的踏腳,土牆上一按一個泥手印,踩着這些濕泥不可能爬出去。

夏苒摸着滿手的泥巴,發怒似的衝著牆壁一陣亂打,這該死的地方這該死的天氣,她像是受了委屈那樣抽抽着鼻子想哭。

濕泥很容易就被她扒了下來,飛濺在頭髮裏衣服上,夏苒抱着頭髮脾氣,哭得淚眼朦朧,抽噎着看向腳下堆着軟泥,突然咧開嘴笑起來。

這不是給她的一次打擊,這是在幫她,夏苒跺跺腳,不去管褲子上的泥巴,兩隻扒在牆上往外挖泥,只要把這個坑填高,她就能爬出去!

濕衣服貼在身上,她顧不得擦一擦身上的水,泥漿水糊住頭髮,她用袖子一抹繼續往外挖,坑底下面的泥很快被掏出個小洞來,泥巴越堆越高,她也越來越有幹勁。

夜風像針一樣扎在人的身上,夏苒奮力挖了半個多鐘頭,她挖泥的動作越來越慢,人也越來越乏力,眼前一團團的黑影,夏苒晃了晃發花的眼睛,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冷風一吹就渾身發抖。

她一開始腦子還清醒,想坐下先休息一會,剛靠着泥牆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天快亮的時候渾渾噩噩的做起噩夢來,腦子熱熱的,手心也是燙的,她知道自己發燒了,喉嚨口乾得像是有人放了一把火。

洞裏泥濘不堪,夏苒連腿都不能伸直,她一會夢見自己在家裏,一會兒夢見自己在學生公寓,林薇正在廚房給一屋子人做好吃的,她則用木勺子調沾醬,越調越覺得公寓裏的空調開得太冷了,她放下玻璃碗,到處找自己的毛衣,打開了所有的柜子門,就是一件都沒有。

暈暈醒醒好幾回,有時在夢裏,有時又回到現實。她努力把自己縮成圓團狀,睡袋折成兩半,一半靠着土牆,一半遮在頭頂,她坐在那塊石頭上,拿毛巾蓋住腿。

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她好像坐在旋轉木馬上,木馬轉得越來越快,她人也越來越暈,卻就是死抓着杆子不能放手。

在餓死之前她可能會先被凍死,夏苒吸着鼻子,費力的掀開眼皮,看着天上黯淡的星星紅了眼眶,她可能這輩子都回不去了,也不知道林薇現在在哪兒,是不是會去找她?

越是不動越是沒有力氣,夏苒等於坐在泥堆里,天亮了,外面的草地樹枝都被陽光吸去了水份,泥洞裏也依舊陰濕,陽光照耀在夏苒勾不着的地方,她已經半暈迷,裹着濕毛巾,眼睛一合就睜不開,渾身燒得難受,就是沒有水能讓她解渴。

耳邊傳來沙沙聲,像是有人踩着長草往來前行,夏苒已經沒有力氣求救了,她從喉嚨里擠出聲音,微弱的好像生了病的貓,她連手指都動不了,身邊又沒有發出聲音的東西,她知道自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掙扎着爬了起來。

發軟的腳幾乎站不起來,她看着洞壁上斜斜照進來的一束陽光,從泥巴里摸出鏡子,胡亂抹一抹,靠着牆撐起身體,把手舉到光里。

鏡子反射了陽光,夏苒不斷的轉動手腕,她已經到了極限,也不知道那塊光斑落在了哪裏,是樹上還是石頭上,那些行走的人能不能看見它。

夏苒的嘴唇皮燒得乾裂開來,佈滿了血絲,舌頭一碰就痛,她花了全部的力氣看着洞口,沒有人,連行走的聲音也停了下來,那也許只是頭鹿,也許只是她的錯覺,就在她滿心絕望的時候,洞口顯出人影,夏苒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洞底。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夏苒身上蓋着獸皮,在一處山洞裏,她依舊頭痛眼脹,可鼻子卻聞到了燒肉的香味。她一瞬間以為自己還在夢裏,但在夢裏她沒有這麼暖和過。

“是誰?”她開了口,聲音嘶啞,她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腦袋上不知道貼着什麼,冰涼涼的,讓她好過許多。

拉長的影子從洞口拐了進來,夏苒眯起眼睛,進來的是個男人,一個高大強壯的,滿身都是肌肉的男人,夏苒摸着腦袋覺得自己是燒糊塗了,可沒等她再看清楚一點,這個男人就掀開蓋在她身

上的獸皮。

她軟着手腳感覺自己上身的衣服被扒了下來,那人花了一點時間脫下她的牛仔褲,夏苒想要尖叫,可她的喉嚨里卻只能發現“啊啊”的氣音,她的手跟腳不聽擺佈。

那個人不顧她的意願,從她的腳底開始往上摸,在大腿根停留了更多的時間,夏苒渾身發抖,眼淚從眼眶裏湧出來,她的手推着那個人的腦袋,手裏抓了一把頭髮,這個男人留了一頭長發。

她胡亂扯了兩把,大概是扯痛了他,他從她腿間鑽了出來,兩隻手一邊一個捏住圓乳,夏苒聽見他發出滿意的聲音,她不知道是自己是遇上了獸還是人。

那人把她全身摸了個遍,用舌頭舔用鼻子聞,從頭到腳都是這樣,夏苒的肌肉僵硬住了,她緊緊閉住嘴唇,上下牙齒輕顫發現卡卡聲。

就在她以為那人就要侵犯她的時候,他把夏苒分開的兩條腿併攏起來,重新給她蓋上毛皮被子,還用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碗給她灌了一碗熱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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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生活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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