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顧婉瑩驚恐萬分,躲到了陸朝寧身後。
陸朝寧拍了拍她的頭,“沒事!有嫂子在!誰都不敢把你怎樣!你做得沒錯!要是換成嫂子,那什麼癩皮狗,估計就得成刺蝟了!你那點根本就不夠看的!”
顧奕初臉色沉了下來,但還是盡量柔聲安慰了顧婉瑩一句,“別擔心,你大哥也在!”
院子大門被拍得砰砰響,有仇似的,非要拆了不可的架勢。
把劉大海一家都拍出來了。
胡三娘抄起菜刀衝出來,吼了一句,“誰要是敢拆了我的門,老娘手裏的刀可是要見血的!”
他奶奶個熊的!
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一個個都拿她的院子大門出氣,拆完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啊!
剎那間,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外邊的人停止了拍門。
胡三娘趁機挪了過來,悄聲問陸朝寧什麼情況。
陸朝寧簡單說了,胡三娘當即就炸了,王八羔子,還有臉了!
進來試試,她也捅幾刀!
這賴二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吃懶做,和他的姓非常搭,要只是這樣,也就算了,還是個噁心的玩意兒!
看到好看的女人,不管是姑娘,還是婦人,總是色眯眯看着人家,眼珠子都快黏上去摳不掉了!
甚至看到沒人時,還會言語輕浮,動手動腳!
卻硬要在大眾面前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噁心死了!
胡三娘為什麼那麼氣炸,因為她就被賴二糾纏過。
那時劉大海躺床上下不來,村裡都在傳,治不好了,人指不定哪天就沒了,胡三娘就要成寡婦了!
連劉家的人都明目張胆欺負胡三娘,賴二就以為胡三娘要死男人了,沒依靠的女人,就算被人欺負了,也沒人撐腰!
賴二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一步步試探胡三娘,各種偶遇,製造事件,見胡三娘男人果真沒好,便越發大膽起來。
有次見四下無人,竟想直接拖胡三娘進一處草棚子裏,幸虧胡三娘警覺,一直提防着,保持一定距離,察覺不對勁,使出猛勁跑。
胡三娘沒敢說出來,因為那時劉大海沒好,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反而還招致非議,給她扣黑帽子。
但是胡三娘卻看透了賴二這混蛋本質!
沒想到,咸豬手竟伸向了小姑娘身上,找死啊!
新仇舊恨一起算!
胡三娘一把將顧婉瑩拉到身後,“別怕!有嬸子在,誰都不能欺負了你去!還敢跑來撒野,也不看老娘手裏的刀答不答應!你先回屋裏去獃著!”
顧婉瑩止住了淚水,看向陸朝寧,見陸朝寧朝她點頭,她頓了一下,轉身走回了屋。
她留在這,可能幫不上忙,要是控制不住哭,還會拖後腿,要人來安慰她不說,還給別人攻擊她的機會。
“胡三娘!你可別包庇犯人!那小賤蹄子敢傷我兒子,今日你就算關着門,我也要揪出那小賤蹄子!沒得道理,讓我兒子白白受罪!”
門沒拍了,人跑到了牆邊,伸了個頭進來,齜牙咧嘴,張牙舞爪。
陸朝寧認出來了,那是賴二的老娘覃氏,為何有記憶,只因長得太丑!
此時不,覃氏就面目猙獰看向院子裏,殺氣騰騰的,一副要殺人報仇的架勢。
要是露出幾個獠牙,直接就能當妖怪了。
還是現成,不用化妝的那種!
呵,妖怪也知道護犢子啊!
隔着圍牆都想跳進來,可惜,腿腳不好,跳都跳不起來,真是滑稽!
胡三娘呸了一聲,一臉不屑,“你家才有犯人!你全家都是犯人!沒睡醒就回去繼續睡,大白天的出來狂吠,也不看看時辰!別以為仗着自己長得丑,就胡作非為,我可不怕你!別你兒子出事就賴別人,怎麼不自己找找原因,果真姓賴的么!”
她不信這丑八婆對自己兒子的事,半點都不知道,打死都沒人相信!
賴二那混蛋能成噁心玩意兒,少不了老妖婆的縱容和包庇,老妖婆肯定都知道那些事!
說不定其中還有老妖婆出的主意,一丘之貉!
娶不上媳婦,不多找找原因,盡把問題扣別人頭上,就不是好東西!
還有臉來問罪,呸,能得她了!
被人傷了,活該,還是太輕了!
覃氏臉黑得能滴墨,老鼠眼瞪得圓圓的,迸着憎恨,牙齒都快磨碎了。
“胡三娘,別以為你男人活過來了,有人給你撐腰了,你就敢在我面前那麼放肆了!就算你男人在,我想打你,他也攔不住!這兒沒你的事,滾一邊去!再瞎逼逼,撕爛你的嘴!”
劉大海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舉了舉手裏的柴刀,冷冷地道,“敢當面打我婆娘,進來試試?看在你比我多吃幾年飯的份上,我給你選擇一下,想橫着出去,還是豎著出去!”
胡三娘瞬間腰杆子直溜溜的,她男人在呢,看不砍死那死八婆!
覃氏只是憤怒衝破天靈蓋,發了狠話過嘴癮罷了,真對上男人,心裏還是沒底的。
就紙老虎一個。
劉大海牛高馬大的,很有壓迫感!
覃氏於是轉移目標,把火力掃射向顧奕初身上,以為顧奕初一個病秧子好欺負。
“讓你家那小賤蹄子滾出來!別以為躲起來就行!做了壞事,必須要接受懲罰!”
顧奕初一個刀眼掃過去,聲音亦如他冰冷,“你再說一句,誰是小賤蹄子?”
覃氏被顧奕初的眼神嚇到了,好恐怖的眼神!
那不該是快要病死的人該有的眼神啊!
什麼時候這病秧子練就了這氣勢?
光是對視一眼,都感覺到內心顫抖害怕!
但是,輸人不輸氣勢,必須支撐起來。
“你自己心裏清楚!趕緊把人交出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陸朝寧漫不經心問了一句,“那你們打算怎樣才肯繞過去啊?”
覃氏以為陸朝寧鬆口了,心下一喜,脫口而出,“讓那小賤人嫁給我兒子!”
開心了不到兩秒,嘴巴就被狠狠抽了。
覃氏根本就沒看清是什麼人打的她,又是用什麼東西打的,只感覺臉上一陣陣火辣疼。
陸朝寧依舊風輕雲淡,好像不關她事似的,無聊地抖了抖衣衫上的灰塵。
“剛才是不是有癩蛤蟆在叫?”
“嗯!叫得太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