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多彩”的童年

第十五章 “多彩”的童年

“今晚我就睡床裏邊了,你知道,我睡覺是極不老實的,睡外面的話容易掉地上。”

“我根本不知道你睡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不要說得好像我們很熟似的。”尚冶寒冷冷的說道,“而且如果你那樣做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

“喂喂,我只是睡覺不老實而已,沒必要為這個就喊打喊殺的,對別人不要太苛刻了!即使我媽媽都沒有為了這種事打過我。”於水略成憤怒狀。

“你不要再在這裏夾雜不清了,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哦。”尚冶寒再次警告。

“你這樣說話是奴隸該有的態度嗎?再說房錢還是我付的那,”於水開始抱怨,“從昨天到現在我損失了好多銀子你知不知道?住店吃飯的錢都是我給的,可是卻店也沒住成,飯也沒吃好,我招誰惹誰了了我?”他越說越是動情,最後竟然漸漸帶了哭腔,“我救人我有錯嗎我?我這人就是心太好,要不當年《燈草和尚》也不會落在老大那個混蛋手中,要知道他可是一直都打不過我的。還有我十歲那年啊,在蔥花學院,李承先那小子長的那麼欠揍,我和老大都好心忍了好長時間沒打他,直到有一天他瞪了我的毛筆一眼,才被我逮到機會。等到十二歲那年那,下學后我和老大在梵音樓吃飯,就因為我們出門的時候忘了付錢了,那裏的老闆就大聲吼我,本來我是不想與他計較的,可是他這一吼,天殺的竟然嚇壞了我的毛筆,所以我才稍微教訓了他們一下,當時我們完全可以報官的,可是我人太好,只收了他們一千兩就原諒了他們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說到這,他已再無半點可憐樣,只是略有些口乾,慢悠悠的自斟一杯茶水,飲了一口,繼續道,“話說我十三歲那年,也就是我的毛筆被嚇的第二年,邵叔叔家的二公子邵老二在街上遛狗,那條狗胖胖的,一看就是肉不錯的樣子,可是它幹什麼不好,偏偏要沒事瞎叫喚,這下可又把我的毛筆嚇着了。自從它去年被嚇后,狀態就一直不好,當時被那惡狗一嚇,寫起字來立馬更加難看了。別的我都能忍,可這件事我是如何也忍不下去的!本來我準備將官司打到金鑾殿上的,可後來邵老二求我說讓他家的狗給我‘食肉寢皮’,以解我心頭只恨,我才勉強沒去金鑾殿。還是我十三歲那年,七王爺的三兒子朱老三……”

還有?!這傢伙到底干過多少壞事啊?而且這些事和毛筆有什麼關係啊?尚冶寒聽於水絮絮叨叨的訴說往事,不禁大為驚嘆!她現在感覺於水的記憶就像決了堤的洪水,不是黑水一樣,毫無節制的嘩嘩的往外流,這傢伙所有的回憶竟然沒一件好事,完全是一副“黑心惡霸憶當年的樣子”,不過他比人家更甚的是——只是十三歲做過的壞事他就說了半個時辰,而且之後隨着年齡的增加,事情越來越多,尚冶寒心裏猜測,以現在的速度看來,天亮前能進行到18歲恐怕都很難!要不是現在重傷在身,行動不便,她早就殺了這個人渣“替天行道”了!

“那是我十六歲那年,正巧下學后我和老大在蔥花學院後面的死胡同里遇到天下首富錢有的兒子錢齊,”尚冶寒聽了這麼久以基本明白了於水的套路,無論多麼耍無賴不要臉的事情,他都能說的冠冕堂皇,這次肯定又是下學后把這個什麼錢齊的堵在衚衕了。不過她也懶得點破,繼續聽於水訴罪,“我跟他說‘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借我三五千兩銀子花花。’誰知道那小子這麼不通情理,只說自己有一千兩,打發要飯的那!還本朝首富的兒子那!我和老大當時就——嗯?!什麼味兒這麼香?屁?不對啊!我沒放啊!咦,迷香?是迷香!媽的,誰他媽用屁股放迷香了!”於水站起身來對着窗外大罵道。

他這一叫喚把外面的人嚇了一大跳,那人站起身來剛要跑,卻聽得身後的窗戶一聲碎裂的巨響,接着屁股上挨了狠狠一腳,整個人從二樓跌了下去,摔了個大大的狗啃屎!

於水緊跟着也跳下二樓,落在那人身邊,照準小腹又是一腳,歷喝道:“太不專業了!不知道迷香這種東西是應該等到別人睡着的時候用效果才好嗎?而且不會你可以問嘛,你急個屁啊!我馬上就要講到我十七歲那年用迷香的經歷了,你連等一年的毅力都沒有嗎!”

被踢的那位蜷縮在地上雖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心裏卻大聲腹議:你以為我不想啊!只是誰知道你這傢伙今晚會不會說完啊?再說,我在外面已經聽不下去了,你這樣的人為什麼還沒被雷劈死啊?如果不趕快乾掉你,恐怕連你的毛筆都對不起!

他心裏想到毛筆,於水卻彷彿和他心有靈犀一般,立馬大聲道:“還有我剛剛踢你的時候壓到了我的毛筆了,你這傢伙還真是罪無可恕啊!”

地上倒着那位:“……”

於水弄出這麼大動靜,客店裏膽子稍微大點的客人紛紛跑出來看熱鬧,而此時他也發現從各個陰暗的角落裏鑽出不少身着黑衣、黑布包頭的漢子,這些人足有四五十號,而且房上還站了十多人。他這下怕啦,怕麻煩啊!這麼多人得揍到什麼時候啊?不在嗜血狀態下的於水其實是蠻懶的,就連揍人都懶得動手,除非能讓他得到精神上或實際的好處,不然他也不會從貴賓樓逃跑了。再說他現在還是拖油瓶狀態——帶着個重傷的奴隸,跟這些人纏鬥可不是好想法。

根本不用思量,於水趁對方還在忌憚,不敢群攻之時,飛身奪路回到屋中,背起尚冶寒奪門而逃。

想逃!沒那麼容易!

鐵手幫的眾人為了給二當家、三當家、四當家、小艾、小六子等等報仇,今天已在方圓十里以內地毯式搜查了一天。幫主吩咐,無論如何也要擒拿這兩人,為弟兄們報仇!不然鐵手幫沒臉再在江湖立足!

所以,當於水背起尚冶寒躥上屋頂是,房上的所有人都迅速向他二人逼來。於水最近用尚冶寒的“冷月劍”用的習慣了,見一人擋在前面,二話不說一劍劈了過去,那人也不含糊,雙手峨眉刺交叉向上一架,將“冷月劍”卡在半空。於水卻根本不理會自己的劍被對方鉗制,抬起左腳猛力照那人腳下一踹,“窟通”、“嘩啦”,房頂破碎,那人舉着峨眉刺掉了下去。

又有幾人過來要攔住於水,卻毫無例外的全被踢下房去,老於突圍出包圍圈,背着尚冶寒奮力逃去,而對自己的老大董尚佳從頭到尾提都沒提過——誰在乎他啊!

雖然於尚二人勉強算是逃出生天了,但是於水對自己該去何方卻是一點想法都沒有。他只是一直向前跑而已,畢竟後面還有一大票人在追啊!不跑咋辦啊?

可是畢竟是黑燈瞎火,老於對這裏又一點都不熟悉,所以“前途”可謂極其迷茫,而此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尚冶寒已被迷香迷暈,不然他還真怕她會搗亂。

總之,於水背着昏迷的尚冶寒一路向西離開十佳庄,前面的路是通往地獄還是天堂,或者是其他的誰的家,他是一概不知。剛開始的時候道路還算平坦,可越走越是進了荒山野嶺,折騰了半宿,鐵手幫的人是甩掉了,可他也累的夠嗆。老於不喜歡弄個一身臭汗把衣服溻濕在身上,於是就近找了片樹林鑽了進去,將身後的尚冶寒放在樹下,心說:我咋這麼倒霉那?抓了個奴隸還得我天天照顧她,到底誰才是主人啊!

不管誰是主人,反正奴隸的活是讓他幹了。他心裏這個不甘啊!他只能坐在地上喘粗氣,也不知是不是氣的。

於水在一邊喘粗氣,葯勁慢慢消散,被晚風一吹的尚冶寒慢慢在昏迷中清醒。她無力的睜開雙眼,滾動着眼珠看着一旁的於水,朱唇輕啟,輕輕道:“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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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中的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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