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瘋癲角麗譙
不然,那塊有着南胤字符,那麼明顯不對勁的冰片,風知和李蓮花兩個都不笨的人,怎麼可能讓宗政明珠輕易拿到。
不過,出手還是有些重了,那咔嚓一聲,絕對是冰片斷裂的聲音。
既然李蓮花都說不重要了,那就是真不重要。
現在他們看似在明,實則在暗。
李蓮花已經能夠確認,這件事和他師兄有關係,只是其中還有一股勢力,應該與南胤有關,而且他們到底想要什麼還沒有浮出水面。
所以,能幫忙的,那就“好好”幫一把,至於是不是幫殘了,不重要。
抬頭看着依然明亮的圓月,若是沒有風知,他一定會像個笑話一樣,被牽着鼻子走,因為最根本的是他沒有武功去壓制去解決。
真是一個現實的問題。
可是現在,無論是他的武功恢復,還是風知超脫了所有人的實力,都讓他們有能力去應付所有的惡意。
李蓮花出了風知房間后,一個人走在回去的路上,那裂開的嘴角,昭示了他大好的心情,也許前方的路並不難走呢。
第二天,收到方多病信息的何曉鳳,親自帶人來到元寶山庄,除了給芷榆送人外,還是要把他們家這個皮猴大少爺揪回去。
而方多病為了李蓮花未來的幸福,也決定回家待一段時間,好給他和風知留下相處的空間。
唉……
方多病覺得他可比李蓮花自己還操心他的終身大事。
一身紅衣的何曉鳳,正好看到了準備離開的李蓮花和風知二人,笑容明媚的沖二人一拱手。
“風姑娘,李先生,還要多謝二位,這一路上照顧我們家這個皮猴少爺,不知可否邀請二位,一同前往天機山莊,好讓我在庄中盛情招待,聊表謝意啊。”說著還跟風知調皮的眨眨眼睛。
風知低頭溫柔一笑,“何姑娘不必客氣,小寶也是個省心的好孩子。”
誰不喜歡別人誇自家孩子啊,何曉鳳也不例外,聽到風知的聲音,嬌羞的撫了撫鬢邊不存在的碎發。
“哎呀,都這麼熟了,見什麼外呀,知知你叫我曉鳳就好了。”
一句話給風知整不會了,這……這也太不見外了吧?
偏偏何曉鳳還一本正經的,向著看起來與風知很親昵的李蓮花問道,“李先生,你說是不是啊?”
李蓮花:???
雖然心裏一堆問號,但臉上還是帶着禮貌的笑容,“呵呵,何姑娘,風知呢,不太習慣與人過於親昵。”
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裏卻在翻白眼,這方多病一家人都這麼自來熟么?
還知知?知知?
他都沒這麼叫過。
風知確實被何曉鳳這忽然的親昵,雷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小到大,沒人與她有過這麼親昵的稱呼。
聽到李蓮花的話,連忙挪動腳步躲到他身後狂點頭。
何曉鳳也被風知的反應給愣住了,只能尷尬的笑笑,“啊,哈哈……是嘛,嗨呀,看我,就是覺得風姑娘親切,失禮了,別介意啊。”
風知看她沒有了那詭異的熱情后,才從李蓮花身後出來,輕輕搖頭,“無妨,是我不太適應。”
李蓮花眼神從風知身上離開,轉頭看向何曉鳳,“何姑娘,其實我有一事想問,不知方不方便?”
何曉鳳聽后正色道:“李先生請講。”
“四顧門二門主單孤刀,是不是方多病的生父?”
“你怎麼會知……”何曉鳳一驚,連忙頓住話頭勉強笑起來。
只是眼睛左右亂瞟,“哈哈哈,李先生何來此言啊,莫不是因為剛剛與風姑娘的稱呼,跟我開起了玩笑,先生這話可真是有趣,哈……哈……”
再三確定后,李蓮花勉強一笑,點點頭,“哦,是呢,我想起來了,我們還有些其他的瑣事,就不叨擾了。”
“哦,對了……”何曉鳳叫住準備離開的二人。
“風姑娘和李先生居無定所,喬婉娩姑娘只得托天機堂,轉交她的喜帖給二位,正好趕上了。”
何曉鳳拿出一個紅色的喜帖遞給風知。
接過喜帖后,就與何曉鳳道別了。
不過就在他們走後不久,公羊無門被咸日攆給劫走了。
另外一邊,戴着面具的角麗譙,看着手上斷裂成兩半的羅摩天冰,和成為廢物的宗政明珠,氣得眼睛發紅。
玉城的寶庫沒得到,元寶山庄能廢了宗政明珠的,也只剩下江湖上最近異軍突起的風知了。
再想到死在一品墳的丁元子,和無數人被劈成灰才拿到手的羅摩鼎,當初一品墳中,也只有那個神鬼莫測的風知能做到。
壞了她如此多的好事,偏偏這人武功高深,還拿她沒有辦法,現在光聽到風知這個名字,角麗譙就氣的牙痒痒。
“嘶……”
這一生氣不要緊,從脖子到臉頰上那可怖的藍黑色羽毛狀圖案,就好像要裂開一樣,其內還閃爍着細碎的電弧,疼的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和側臉。
“啊!啊……我的臉!!”
“公羊無門!快去給我配藥!”
說完,眼裏露出憤恨的光,“風知,風知!我要打斷你全身筋骨,活剝了你的皮!我要你不得好死!哈哈哈……”
如今的角麗譙,瘋癲且致命。
在得知李蓮花可能就是李相夷后,怒火幾乎快要將她自己燒死。
這世上沒有男人能夠不被她吸引,也不許有女人比她還美。
風知美不美她不知道,但是她毀了自己的美貌。
很好,這兩個人,都別想活!
這邊的方多病在經過了慈母手中劍,劍劍出暴擊后,得知了自己的生身父母居然是自己的二姨何曉蘭,還有他一直認為是舅舅的單孤刀。
巨大信息衝擊下,讓他不知是喜是悲,尤其是他已經知道了採蓮庄那具偽造的假屍體。
還有拜師后,李蓮花莫名其妙要的那幾滴血。
雖然他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從李相夷當年因為他爹而發動的那場大戰,和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本能的脊背發涼,好像自己活在了某種陰謀里。
更讓他無數次想起李蓮花對他的態度,很不對!
不知道為什麼,方多病此時有一種窒息感。
一向單純開朗的少年,眉宇間也染上了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