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下海、（十四）下
文華道：“走，去公交站。”兩人來到公交車站，很快公交車來了，兩人上了公交車，由於公交車上的人太多，文華把蘇小曼護在自己懷裏，旁邊一個中年男人把手伸進了文華的衣兜里，文華髮現后立刻抓住衣袋，喊道:“你幹啥？”那男人的手被文華抓在衣兜里，文華抓住那個男人道：“抓小偷！抓小偷。”
文華把那中年人雙手反鐧着，旁邊另一個乘客過來幫忙道：“把他綁起來，送公安局。”於是把一個鞋帶給了文華，文華說：“我不會綁，麻煩你綁一下。”那個乘客說：“來我綁，我會綁。”那個乘客利索的用一根鞋帶把小偷的兩個大拇指綁在了一起，乘客一致要求司機把車開到公安局，司機按照乘客的要求把車開到了公安局，文華和那個乘客把小偷押送進了公安局的值班室，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公安局已經下班，只有值班室還有人，文華和那個乘客把小偷交給值班人員道：“警察同志，這個小偷把手伸進這位同志的兜里，我們把他抓來了。”警察把小偷拉進審訊室，進行審訊，並做了審訊記錄，之後出來問道：“你們丟了啥東西，剛才問了一下，他說沒偷成。”
蘇小曼對文華道：“你去說一下。”文華走到警察跟前說：“他在汽車上把手伸進我的衣兜里，被我抓住了，我那兜里沒有裝錢，他沒有偷着，但是他這種行為是人們所不齒的，所以我們就把它扭送到公安局來了。”
警察說：“那你也來做個筆錄吧。”文華跟着警察做完筆錄后，警察說：“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文華回頭一看，公交司機和乘客們都已經走了，只剩下自己和蘇小曼，便拉着蘇小曼的手到外面去打出租，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等來一輛出租，兩人上車後文華道：“先送你回家。”汽車轉頭向蘇小曼家屬院開去，大約開了三十來分鐘，出租車停下了，蘇小曼下車道：“拜拜。”文華也跟蘇小曼揮手道別，然後跟司機說：到和平渠小區，汽車又向和平渠開去，四十分鐘后出租車到了家門口，文華付了錢下車後到家一看都睡了，便躡手躡腳的向自己的樓上房間走去。相正在後面說道：“怎麼這麼晚回來。”
文華嚇了一跳道：“爸，我當屋裏沒人呢，你怎麼還在等我，我沒事兒的。”相正說：“快上樓洗洗睡吧。”文華心裏暖融融的“嗯！”了一聲跑上樓洗洗睡下了。
翌日，文華給張大牛交代了一下東湖山工地施工的事，便來到了機械廠，他先到廠長辦公室，和廠長溝通建廠前期的人員安排問題，將全體職工的工齡進行買斷，和機械廠合營，文華道：“我出資金研發新的生產機械和市場需求量大的生產設備，招募原廠內技術優良，積極肯乾的職工入廠進行生產作業，除去各種生產人工費、材料費、稅務等的各種費用后，我本人佔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廠子佔百分之四十九，進行集資。”康廠長開始堅持要三七分，文華佔三，廠里佔七，文華道：“百分之四十九的資金能集出來都不錯了，我無所謂，你到廠里問一下誰能拿出那麼多錢？”
康廣成一聽道：“那行吧，就按你說的吧。”文華又說：“我有個要求，由我擔任該廠的懂事長，你擔任該廠的副廠長，其他的股份由職工分攤。”
康廠長向廠內職工宣佈成立股份制有限責任公司，每股集資五百元，在那個年代每人的月工資只有幾十元，一個職工不吃不喝一年也存不到五百元，職工都說拿不出那麼多錢。康廠長向文華說了廠里的人員情況后，文華說：“可以把五百元分成五份，誰願意買多少自便。我所佔的份額不變，如果職工買不起，我可以都買下，那要看職工的購買力，剩下的由我買下。”
文華組織廠內的三名工程師成立了研發小組，文華每天和廠內的職工一樣一起上班下班，康廠長把廠里原來有技術，工作踏實，熱愛工廠，積極肯乾的人又重新召回來，要求每人必須購買至少一百元的股份，有能力的還可以多買。經過一個多月的奮戰，新機械生產出來了，進行實驗時性能良好，直到新品上市，銷量很好，第一個月凈賺六百多萬元，除去原材料和人工費，還有盈餘。
文華跟康廠長說：“把這次的盈利都投到研發新產品上，除去人工材料費，全部利潤用在再研發的產品上，我在國外看到一種新型攪拌車，我把原理說一下，看大家根據原理研發生產。”一個工程師說：“我可以根據你提出的設想畫圖，然後再商討改進。”
文華說：“你先畫圖，然後拿出來大家討論，我還要事先去趟工地。”文華離開機械廠，來到施工地點，看張大牛的施工情況，文華走到東湖山一戶人家門口見一個婦女正在門口和泥，便問道：“你們這邊都拆遷了，還和泥幹什麼？”那個婦女說蓋房子，文華問道：“蓋什麼房子？這房子不是要拆的嗎？”
文華進院一看，已經在舊房子上加蓋了一半了，便說：“前面已經清查過的，按上次登記過的算，后蓋的不算。”那個婦女叫韓二妮，本身已經蓋了四層的樓房，已經登記完后，又繼續加蓋，想讓再多賠些錢和房產，文華來到她家，見她又請人蓋着一半的樓房對她說：“你這樣是沒用的，上次已經統計過了，都是以上次統計的數量為主，你現在蓋十層也沒有用。”
韓二妮趕忙跑過來跪到文華身邊求情道：“領導啊，你不知道我們家有多困難，我們家十九口人都指望我這幾間房子生活呢，現在你們要拆我的房子了，總要給我們一點活路吧，你們不拆多好，我們想蓋幾層就蓋幾層，我現在蓋成了，明天就能租出去，我不管你們啥時候量過還是數過了，沒有你們來占我們的房產，我們的生意好得很，我不希望你們來蓋樓房。”
文華忙過去攙着韓二妮，不讓她往下跪，聽着韓二妮說的話也覺得在理，便對韓二妮說道：“城市規劃是政府統一做出的，我們每個人都要服從政府的決定，你家有困難可以向政府部門反映，不能自作主張私自蠻幹，這樣是在做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