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給她降降溫
凌霜玫跳過正常招工程序去找你。
以我對村長的了解,那應該不是他的意思。
凌霜玫不老實!
仗着嫁了個軍官,公公是村長走捷徑,夾帶表妹。
你竟然收了。
嘉卉沒說錯,她就是衝著陸營長來的。
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在公路上碰到了她們。
凌霜玫不喜歡我。
黃珂的眼珠子都要粘陸營長身上了!
還質問為什麼和陸柏舟在一起,她在向我宣誓主權,她認為我的存在威脅到她的地位!
顧嘉卉暴跳,“黃珂她是不是有病,見個人就宣誓主權!”
你給我冷靜點兒,馮翠萍拍了她一下,“小聲點兒,別把那些貓冬的知青招來了。”
顧嘉卉跺跺腳,“我冷靜不了。”
“那也得冷靜,聽晚,凌霜確實玫忌憚你。
村長媳婦怕凌霜玫知道以前的事情,他們小兩口生出嫌隙,把她以前看上你,讓吳耀武給你寫信的事兒告訴了凌霜玫。
凌霜玫頭一次到我家的時候,把我叫到一邊,話里話外表達的就一個意思她和我才是一家人,讓我有點分寸,別跟你走那麼近。
呵~~真是搞笑。
我拿你當親妹妹。
她和我不過是快出五服的親戚!
剛嫁進門就對我指手畫腳,什麼東西!
我腦子有病才跟她好。”
顧嘉卉又跳起來了,“藍湘,你願意捧凌霜玫臭腳,你去跟她玩!”
這下要玩脫,林聽晚剛想到這裏,藍湘就哭着跑出去了。
顧嘉卉還不依不饒的,“她還有臉哭,她都結婚了還動不動就哭……”
林聽晚搖頭,“你這話說得毫無道理,她結婚了咋不能哭,她就是八十歲也有哭的權利。”
馮翠萍點頭附和。
“聽晚,這事兒怎麼辦?”
“她自己招進來的,自己解決。”
“對,都別管她,急死她得了,錢慧跟咱們拆夥了現在輪到她……”
馮翠萍開始慌了,藍湘知道不少聽晚的底細,她要是拆夥聽晚那不是危險了嗎?
林聽晚把酸棗糕倒進模具里,“她和錢慧不一樣,不至於拆夥,要生幾天氣。
她當廠長這麼久被人捧習慣了,被咱們孤立,心裏落差太大。
嘉卉,這件事情關係到陸營長你着急生氣,我們能理解。
越在氣頭上越要冷靜。
口不擇言傷人,也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男人在外面要面子,女人也要面子,何況女廠長。
剛才咱們都指責她,陸營長雖然沒說話藍湘肯定知道他在生氣。
面對夾攻,她心裏不好受。
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凌霜玫不地道,利用特權硬擠進廠子。
藍湘開了這次口子,就會有無數次。
以後廠子裏會有麻煩,搞不好都容易搞黃。”
沒見到凌霜玫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女人不行,見到之後發現真的不行。
顧嘉卉受教了。
陸柏舟終於知道顧嘉卉怎麼成長得這麼快。
林聽晚手把手教的。
“她那麼厲害?”馮翠萍有點不信。
“你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女人的破壞性,特別是有點癲的女人……破壞力會加倍。”
“……我去勸勸?”
“那倒不必!”這件事確實是藍湘錯了,她最近有點飄,給她點打擊讓她降降溫也好。
“藍湘想通就會來找咱們。”
顧嘉卉有點擔心,“她想不通咋辦?”
“接着想唄。”她今天擁有的一切榮譽都是靠我們實現的,承受不起拆夥的代價。
“除非她腦殼壞了。”
“如果她腦殼壞了怎麼辦?”馮翠萍顧嘉卉異口同聲。
“你們幫我,6vs1,她出肖清讓,我出陸營長。
你們不幫我,1vs1,她還有肖清讓那張王牌,我敢把她放在廠長的位置,就不怕她反水。”
肖清讓不是陸柏舟,她有勝算。
馮翠萍顧嘉卉鬆了口氣。
“我肯定幫你。”
“我和剩下的人都站你這邊,不過現在新的問題出現了,我沒地方住啊,林姐姐……”
她和藍湘搞臭了,不能再寄居在藍湘家。
“我家有房間,下午我幫你搬家。”
“謝謝萍姐。”
馮翠萍把酸棗糕抹平,就去幫顧嘉卉搬家。
家裏的炕每天都燒,為了方便幾個孩子到處玩兒。
嘉卉搬過去就能上炕工作休息。
擦黑的時候,陸建國走進林聽晚家,看了一眼燒火的陸柏舟。
問正在烙餅的林聽晚,“你和藍湘吵架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林聽晚嘴裏說著話,手上忙個不停。
陸建國挽起袖子洗了手,站在灶台後面洗林聽晚泡在盆里的蘿蔔。
“她是廠長,除了你誰敢給她氣受。”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挺不講理。”
“不是林姐姐,是我。”顧嘉卉走進來,拍拍身上的雪。
林聽晚把鍋里的餅鏟了起來,“安頓好了!”
“嗯,萍姐燒了炕,房間裏挺暖和的。”
“那就好。”
陳建國一頭霧水,“咋回事兒?”
顧嘉卉拿起洗好的蘿蔔一邊切一邊跟他講了事情的經過。
陳建國咂咂嘴,“這次我站你們,藍湘確實有點飄,給她潑點冷水也好。”
王援朝和於勝利回來時,陳建國第一時間跟他們通了氣。
陳訴進門一邊拍雪花一邊告訴林聽晚,“藍湘姐說她忙得很,晚上不回來吃飯。”
“知道了。”
陳訴發現家裏的氣氛不太對,想起下午藍湘好像哭過,“我又錯過了什麼?”
“就等你了,趕緊洗手,吃完飯告訴你。”
“哦,好。”
陳訴連忙去洗了手,挨着顧嘉卉坐下,端起飯碗發現今天又有剁椒魚頭。
她挺喜歡。
陸營長面前放着一盤剁椒魚頭,沒人跟他搶。
奇怪!
以往不是這樣的。
顧嘉卉拿公筷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她碗裏,“每次都是你回來得最晚。
現在工人主力都被抽到市裡去了,你怎麼還是回來得最晚?”
“我得看着廠里的工人要趕供銷社的單子,還要管培訓期的工人的紀律,工作量這麼大能不能忙?”
“嘖,車間主任當久了,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瞎說!陳訴低頭扒飯。
她再厲害,還能厲害過在場的這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