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你算什麼東西
我想要讓父親成為皇帝,就是想要讓母親恢複名譽,可是現在,母親被洗白了,我也會失去一件珍貴的事情,這是怎麼回事?我該怎麼選擇?!”
月菲秀的嬌軀輕輕顫抖着,心中的痛苦,快要壓制不住了。她能看到帳篷外的世界,也能看到漫天飛雪。
事實上,安楓並沒有做錯什麼,他是喜歡上了一個錯誤的男人。
“就憑我是月家人,家族沒落,有今日之事,我也無法置身事外。”
“你算什麼東西!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女人而已!”安楓傲然道。
月菲秀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安楓一把拽住,踉蹌着倒在了安楓的雙腿上。她突然覺得很不好意思,長長的眼睫輕輕顫動,透露出她內心的不安,讓安楓更加不想離開了。
她正要開口,安楓卻低下了頭,輕輕的捂住了她的嘴唇,就像是一株晶瑩剔透的冰蓮,讓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吞下。
她的心情很複雜,說不清道不明。她的腦子裏,回蕩着安楓的聲音:“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一聽說安楓要嫁給安楓,就急匆匆地來見他了,原來,她並不是真的要跟他討論原國的陰謀,而是怕了。她很擔心,安楓會不會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安楓……”月菲秀剛叫了一聲,便被安楓放下,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卻被安楓一把按住。
月菲秀微微歪着腦袋,和他對視着,眼神幽深,彷彿看不見底部,但又有一種令人心安的氣息。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安楓已經幫她把鞋子脫了下來,他彎下腰,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脖子上,輕輕一扯,露出了裏面的春光,他眼中的火焰更盛,更盛,彷彿要把她燒成灰燼。
感受到她的顫抖,安楓放緩了腳步,柔聲道:“菲秀,你能不能保證,別生我的氣?”
月菲秀愣了一下,半響后,道:“還有,你也要向我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嫁給那個原國的小郡主,我只要你一個人在你的身旁,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安楓輕吻了吻她的臉蛋,然後微笑着,斬釘截鐵道:“我本來就沒有想過要嫁給他,沈春夏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放棄,這可能只是他的一個陰謀。”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他已經無法支撐那種舒緩的節奏,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彼此之間的距離越來越接近,彷彿要融為了一體。
在這個時代,一個男子一夫一妻,實在是太難得了,安楓如此堅決地接受了她,讓她心中有些酸澀。她摟着安楓,一浪接一浪,只覺渾身骨骼都要碎裂了,她能感覺到安楓似乎永遠都不會停止,一次次的瘋狂攻擊,一次次的攀登着慾望與慾望的巔峰。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自那天起,安楓再次不肯與原國的小郡主成婚,惹得文宣帝大怒,然而安楓並未過多辯解。
這門親事遲遲未成,本來文宣帝還打算將原國的小郡主另擇一位,但袁國斷然不肯,非安楓不娶。
文宣帝有些不解,他也明白,原國之所以選中安楓,就是因為安楓的權勢太大,想要成為太后。不過那位原國使者卻表示,這件事是原國公主自己提出來的,並沒有什麼其他目的。
兩個國家的婚事,本來是一樁美事,卻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安楓對此並不在意,即便原國打過來,他也不會輸,所以他並不需要太過在意。他每天結束了朝會,就會返回王府,而月菲秀則會陪伴在他的身邊,彷彿成了一種慣例。
直到這一日,安楓才將月菲秀送到府中,與月元見面。
上次月儀伶的事情,讓月菲秀的計劃被推遲了,今天一看到月淵,她就哭了起來。
只是半年不見,月菲秀卻感覺月元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年,臉上佈滿了滄桑,她聲音有些哽咽:“爹爹……”
月元時、蘇青辭看着月菲秀,也是淚眼朦朧,久久無語。
安楓站在外面,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走出宅院,來到旁邊的一家茶樓里,默默等候。
“菲秀,這段時間,你瘦了不少。”月元時細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還好,你的氣色還算可以。
蘇青辭用手帕抹了一把眼淚:“菲秀,看來江王還是很關心你的,母親也不用擔心了。”
說著,月菲秀心中泛起一絲黯然,饒是這樣,月元時和蘇青辭還要留在府中,她也沒有辦法。
“父親,都是我的錯。”月菲秀咬着下嘴唇,心中一痛。
月元時自然明白月菲秀的意思,他將月菲秀按在椅子上,柔聲道:“菲秀,你別多想了,你父母都老了,你弟弟也走了,這個時候,你要為自己考慮一下。我覺得安楓對你挺好的,不過有些時候,男人的心思很複雜,尤其是他現在權勢滔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放棄對你的疼愛。”
這才是月元時最擔心的,作為一個男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的想法。
如果安楓不喜歡月菲秀,那月菲秀又能做些什麼呢?
月菲秀俏臉一白,低頭道:“父親,他沒有。”
“這可不好說,趁你還能俘獲他的芳心,好好養胎,以後也有個靠山。”
“爹爹……”月菲秀看着自己的小腹,不知道會不會有孩子。
想到自己的孩子,她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她張了張嘴,道:“父親,一切都要聽天由命,如果他不要我了,我也不會那麼難過,畢竟,我只是為了自己。”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越來越小,但誰都不會注意到,她的內心是多麼的激動。
誰又能確定,以後還會是這樣?
茶樓內。
小二端着一壇青螺春送到安楓面前,這可不是宮中王府能喝到的,安楓輕飲一小杯,微微蹙着眉,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風采。就在他將杯子放在桌上的剎那,一名少女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