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原來如此
可今日是二月初二龍抬頭的日子,我少不得得一飛衝天。
我怕冒然化形飛升,會損傷這女子身體,只能極力壓制,如今快壓制不住了。”
“既如此,俺老孫將你收進虛空畫境,再將你帶出去。”
張若兒毫無徵兆之下,打了個大噴嚏。孫悟空就地一滾,就恢復了原來大小。
他將虛空畫卷打開,只聽一聲渾厚的龍吟響過之後,青色光芒自畫境飛出,往天而去。
頓時天上佈滿五彩祥雲。
老張頭和張若兒腿一軟,倆人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那似乎是看見神跡的習慣性反應。
等那龍飛了一圈再回來之後,又變回了那顆珠子,只是,青色光芒愈盛。
唐僧在旁邊跟眾人解釋道:“從方位和季節對應來講,青龍對應東方。
春季萬物復蘇,而東方是太陽升起的方向,象徵著生機。
青龍掌管春季,代表着春季蓬勃的生命力和陽氣的生髮。
在四季的輪轉秩序中,這聲龍吟就像開啟了春季的蓬勃之景。
樹木由此開始抽芽、花朵因此開始綻放,萬物將恢復生機。
阿彌陀佛。”
孫悟空豬八戒幾人也跟着師傅念了句:“阿彌陀佛。”
孫悟空手中那顆珠子忙謙虛道:“三藏師傅謬讚,青龍有禮了。”
唐僧忙還禮。
孫悟空問:“青龍,你可知朱雀,白虎,玄武所化的珠子在哪裏?”
“若是在別的時候,我可能不知道,但是二月二龍抬頭這天,我會蘇醒,會暫時恢復法力,我能感應道。
朱雀是將北海海底,白虎在倭國孤島,玄武在南部沙漠。”
“嗯?怎麼會如此分散!”
青龍珠道:“應是故意鎮壓,我若不是被這田鼠精監守自盜,如今也應在冰川極寒之地。”
聽見這話,眾人這才想起田鼠精來。
孫悟空用金箍棒戳了戳捆的嚴實,縮在地上,蜷成一團的老鼠精,問他受誰指使。
田鼠精不敢說謊,麻利回答道:“我們這附近的田鼠,都聽鼠王的。
鼠王好像是投奔到了什麼魔王的麾下,我並未見過,只聽說,他叫什麼幽影魔尊。
最近與一個叫冥什麼光的,結為了兄弟,被稱為魔族雙尊。”
“冥光,就是之前取經路上,三番四次找麻煩的黑袍男人。說起來,乾坤袋還是他的寶物。”
“嗨!什麼他的我的,在誰手上就是誰的,有本事,再搶回去。”
孫悟空不在意的揮揮手,當年定海神針還是東海的寶物呢!後來不也成了他的金箍棒。
話題岔開了,越扯越遠,青龍提醒道:“大聖,問問田鼠精,從何處尋得的鎖龍釘,若是沒有那鎖龍釘,他一個小小的老鼠精,也不至於妄想得到青龍之力。”
而讓人後怕的事,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田鼠精聽見這話,那雙老鼠眼滴溜溜亂轉,裏面精光遍佈。
下一瞬,孫悟空的金箍棒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實交代!若是敢耍花招,俺老孫即刻讓你魂飛魄散!”
“不敢不敢。”
田鼠精驚懼搖頭:“大……大聖……不瞞您說,偷竊是我們鼠類的看家本領。那四象珠,就是鼠王從地府偷出來的。
他也是因此才獲得了魔尊的賞識。
這鎖龍釘,就是我從一深井裏偷的。
傳聞那口井裏鎖着一頭妖龍,被九枚鎖龍釘,從頭到尾釘了個結結實實。
我,就從它龍尾那方拔了三枚下來。”
“你說謊,那鎖龍釘見了血就會化為齏粉,不見血又拔不動,更何況是釘在龍身上的,哪會輕易被人拔下來。”
張若兒不顧她爹的勸阻,衝上來指着田鼠精就罵。
別人不知道拔釘子有多麼不容易,她還能不知道嗎!
眾人聽見這話,都直勾勾的盯着田鼠精,等他解釋。
田鼠精吞了吞口水,只能將實話都說了。
“我能拔下鎖龍釘是因為,我的武器,是以前從西海龍宮庫房中偷的。
一個羊角鎚子。
那鎚子既能釘鎖龍釘,又能撬鎖龍釘,是件寶物。
至於若兒姑娘的血能使鎖龍釘化為齏粉,是因為若兒姑娘雖是女子,卻是少見的真陽之體。
能克一切邪惡。
那鎖龍釘專克龍族,而龍族屬於神族,獲罪的妖龍還是少數,所以,剋制神龍的鎖龍釘,其實帶着邪惡的,所以那釘子會化為齏粉。
不過,她的血液有次功效,只限於她成親之前。”
“既然能克一切邪惡,你怎麼還想與我成親,你不怕我將你剋死?”
“我,我乃田鼠精,平日雖行盜竊之事,卻從未害人性命,我心悅你為真,還想借你之力,洗去身上妖氣……”
“哈哈,你想的美!你只管你自己,卻不想想別人願不願意,你這樣的人,就該遭到報應!死無葬身之地!”
張若兒對着田鼠精破口大罵。
彷彿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的走出了被妖怪擄走的陰霾,確認自己真的被獲救了。才敢將心中的氣憤,委屈,驚恐,怨恨都發泄出來。
田鼠精如今身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再也沒有了那時的猖狂,面對張若兒質問,只能不斷的說著對不起。
林黛玉與香滿滿忙去安慰張若兒別激動,一回頭髮現香滿滿不在,才想起她跟小白龍昨日相繼出門,就一直沒消息。
香滿滿遲疑道:“既如此,若兒姑娘,你的血說不定能剋制金姐姐身上的邪惡,讓她恢複本性……”
“金姐姐?”
“唉,閨女,那可是個好妖精,昨日聽說了你的事,急氣攻心不小心才被迷了心智。”
老張頭說起昨日種種,老淚縱橫。
沒有一個人,會願意眼睜睜看着為他女兒出頭的恩人遭難。
張若兒看見爹的反應,知曉這素未謀面的金姐姐,肯定是個好人,當即點頭:“我願意幫她。”
說著,將自己手背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扯了扯,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唐僧忙以結界當容器,將她手背留下來的血收集起來。
隨後說了句“可以了”。
一揮衣袖,那條蜿蜒可怖的傷口,瞬間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