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1章 一個叛徒,神氣什麼
對這個消息,劉大胖可巴不得。
恨不能,張建豪拎着刀,隔天就找秦向河玩命去。
故此,對長榮錄像機賣那麼好,在國外還銷售火爆,他其實是不滿的。
不然的話,就以張建豪那瘋瘋癲癲的狀態,遲早要找張萬星、秦向河以血還血的。
現在嘛。
長榮形勢一片大好,張建豪情緒也一下變得穩定。
雖說,不會去找這兩人拚命了。
但不代表,對張余這種小嘍啰會心慈手軟。
而最最關鍵的。
這也會連累到他和大壯!
“大劉哥,你別激動。張公子東西,誰敢動啊,不要命了我!上次張公子,直接將林虎從三樓踢下去,換成我,早撲街了!”
坐在副駕駛的張余,聽到喝罵,連連擺手示意。
馬上,他想起的轉過頭問,“大壯,你師父怎麼回事,被張公子揍得跟個死狗一樣。枉費一身好本領,去哪不是吃飯,何必非在聯榮待着?”
“說得輕鬆。我師父現在是什麼情況,家裏老婆孩子要養。主要,誰能像張公子這樣,管一家子吃住用度,還給那麼多錢。哎,我師父,是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啊……不對,是一分錢難道英雄漢!”
壯實表弟享受不到劉大胖的待遇。
自己掏火機,將雪茄點上。
待隨口感慨完,又道,“這事吧,也不怪張公子,是我師父不小心。那麼高本領,竟然讓別人把張公子眼打瞎了,他自己倒一點事沒有,關鍵,張萬星和秦向河這些人也都好好的。要不是看我師父還算忠心,都要懷疑是不是和秦向河串通好的了。”
一個人抽雪茄還好。
三個人一起,不多久,車裏就煙霧瀰漫了。
劉大胖將車窗玻璃完全搖下,散散煙氣。
隨後,一拳往副駕駛砸去,“少屁話。我問你呢,這雪茄不是偷的,那怎麼來的?”
“就前幾天,我們從高海回來前,那天晚上不是陪宋公子在海馬歌舞廳玩。後來,張公子帶着李珊從那經過,在門口,一個男的估計喝醉了,蹲在牆根,使勁往李珊裙子下的兩條大腿瞅,還盯着張公子眼鏡,嚷嚷着大黑天戴墨鏡,裝什麼癩蛤蟆。”
聽到這,劉大胖咂了砸牙花子。
話說,張建豪情緒是穩定了,可那隻獨眼,依然是別人碰不得的話題。
也是這原因,張建豪以前戴的金邊眼鏡,鏡片都換成了深茶色。
被光線一照,跟墨鏡差不多,外人基本看不清後面的眼睛。
更很難發現到,其中一隻是換了假眼的。
他暗自腹誹,以張建豪對自身形象的苛刻要求,是不是晚上睡覺,都戴着眼鏡。
“那人是找死吧!”
壯實表弟脫口接了一句。
腦袋不夠靈光,但他對張建豪這忌諱,記憶深刻。
畢竟,張建豪回國不久,他們跟着宋仁去高海看望,期間,就往張建豪那隻假眼好奇的多瞅了幾下。
之後他就被師父按地上狠揍了一頓。
師父聲稱,這都是為了他好,還警告,以後千萬不要看張建豪的眼睛。
“可不是嗎!”張余深以為然道,“剛好,張公子和龍久那邊剛談妥什麼合作,正高興着,所以才喊住了林虎。我剛好出去,看林虎使眼色,上去就教訓那人一頓。張公子走時,特地喊我過去,誇了幾句,又順手將這大半盒雪茄都扔給我了。”
“哎呦,我想起來了。在舞廳包廂里,選人時,宋公子說大哥大忘車裏了,本來,我離門最近是要去的,結果,被你想小子搶了先。嘿,要是我,我非把那人打得哭爹喊娘!”壯實表弟後悔莫及的手一伸,“老張,快,分我一半。你小子,還學會叫化子烤火了!”
“……”
劉大胖忍了又忍。
等了會,也不見壯士表弟將那後半句說出來。
他伸手將張余手中的雪茄盒抓過,作勢要往後砸,“話說完!”
“哦,叫化子烤火——只知道往自己懷裏扒拉!”壯實表弟立刻回答,眼睛則盯着那個揚起的雪茄盒。
“大劉哥、大壯,你們誤會我了。”張余冤枉的辯解,“宋公子一直說這雪茄是最好的,貴得很,連他都是每次見到張公子才蹭一根。我回去,貿然掏出來,被他看到,還當我偷的呢。再說,就算送給宋公子,他也不可能要,可看我們收着,他心裏又絕對不舒服,對吧!”
壯實表弟搭腔,“有道理。”
“所以啊,那天我才沒敢說這事。”張余攤手,“一來二去的,這次又是跟泥冬回來,忙忘了。先前在縣城吃東西,我去後備箱找火機,才摸到這個。”
“那這……”
“這什麼這。誰都別搶,先放我這。趁這次來鄉下,趕緊抽完,別等回去被宋公子發現。”
不等壯士表弟指來,劉大胖便順手將雪茄盒塞到衣兜里。
接着,他順着後視鏡,往後面跟着的兩輛小汽車,掃了掃。
當看到緊跟後面的那輛,副駕駛上一個隱約人影時,冷哼了一聲。
壯實表弟發現,也扭頭看了。
之後,他不滿的嚷嚷,“張公子真是閑着沒事撐得。泥冬回就回,幹嘛非讓我們跟着。這要是讓鄉親們看到,不得戳脊梁骨罵,出去混了幾年,最後,搞得我們跟泥冬的狗腿子一樣。”
劉大胖哼聲更大了,“還不是怕他茅塘人給打死!”
一提泥冬,他就腮幫子疼。
漸漸,對泥冬的討厭程度,都快能和秦向河持平了。
一個叛徒,每天也不知神氣個什麼勁!
想當初。
泥冬能來勝華電子,還不是他出的力。
結果,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攀上張建豪這根高枝,轉臉就把他們給忘了。
當了長榮的副廠長后,更對他們頤指氣使。
而等長榮錄像機在內地揚名,在海外市場也打出名氣,就更不得了。
那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估摸着,現在也就張建豪能放泥冬眼裏。
像這幾次去高海,泥冬對宋仁,只表面客氣下,搞得好像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