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牧水綺，我愛你
牧水綺說：“我叫牧水綺。曷，我父親待你如親兄長，你卻狠心將他殺死。你心中一點情義也沒有，毫無憐憫之心的你不配坐在這至高無上的帝君之位。”
“我知道你恨我，你想說什麼都隨你意，傷不到我分毫。”帝曷笑道。
牧水綺狠厲地說：“那又何妨，你逃不出我的火祭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殺心四起，血也快流幹了。
帝曷用龍氣罩住自己的身體不受三絕火所傷。
龍玦龍晟亦是這樣做的。
但他們的龍氣也只能撐一時。
其他的大神，有冰系水系仙術的，就先用自己的術法，先護住自己。
他們的靈力都在慢慢被火祭陣奪取去，沒有人救他們的話，他們最後都會死在這個陣中。
那些靈力微弱一些的小神仙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龍晟問帝曷：“帝君，我們不會都要死在此陣中吧。”
帝曷已經觀察到牧水綺要以身祭陣，那她就是陣眼。
“只要找到了陣眼，破陣眼，正陣法就破了。”帝曷的嘴角勾起一絲勝券在握的笑。
龍玦問：“帝君可是知道陣眼在哪了？”
帝曷抬起一隻手指向牧水綺，冷哼：“自然就是她了，卓的女兒。”
牧水綺雖然長的像雲瑤更多一些，可他她終究是卓的女兒。他恨卓入骨，自然對牧水綺也是厭惡的。
只是厭惡之外，又有一些複雜的情緒。因為她也是雲瑤的女兒啊。
雲瑤的任何東西都不復存在了，可是她的女兒還活在這個世上。
這是雲瑤留下的唯一血脈。
帝曷試圖勸說牧水綺：“牧水綺，你最好停止陣法。不然你也會被陣法吞噬，用你的命逼我們死在一起，你覺得值嗎？”
牧水綺不吃他這套：“少廢話。拿我一個人的命，換你們這麼多條命，太值了！親族之仇不報，我絕不獨活。”
她意已決，不可能再改變。
此前所有的努力不都是為了這一天的實現嗎！
龍玦邪魅笑道：“帝君少跟她廢話。這個丫頭片子就讓我來殺了她吧！就像當年殺她的族人一樣！”
說完，龍玦施法引來雷電攻擊牧水綺。很快，龍晟加入攻擊牧水綺的行列。
帝曷則施法引來龍雨下落，盡量護住眾神，暫緩他們靈力徹底消散而被三絕火燃燒的時間。
牧水綺用韶華弓做盾保護自己，免受雷擊之苦。
但兩條龍的雷越來越密集，她本身血快流盡了，靈力也全部散到陣法中，她快撐不住了。
此時她一旦倒下，火祭陣就會被破掉，功虧一簣！
“不要！我一定要撐住！”牧水綺咬着牙關，她不願意放棄。
只要再撐一會，火祭陣就能完成全部的消殺。
帝曷化出赤龍真身，對着牧水綺引下雷電，他的雷電和龍玦龍晟的雷電交加，牧水綺被雷電擊中了，她吐了一大口鮮血。
痛！
這就是傳說中的雷刑嗎？
猶如鞭骨之痛。
雷電還在持續不斷地擊中她的身體，這架勢不把她的身體擊碎不罷休。
她快要撐不住了……
“父親母親，我不要認輸……”牧水綺的眼淚從眼眶裏掉落，她身體已經站不住了，跪在了地上。
“你現在投降，我還能饒你一命。”帝曷惡狠狠的聲音從雷電中傳來。
“我不投降！”牧水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道。
此時，流翜和克雩趕到神殿。
“牧水綺！”
流翜見此情形，來不及多想立刻化作黑霧撲進火祭陣中護住牧水綺周身。
“主人！”克雩護主心切，也化成一團黑霧與流翜融合。
牧水綺一愣，這一團黑霧是流翜的真身嗎？
那些雷電再也擊不中她的身體了。
“流翜，你怎麼來了？”牧水綺不希望他和克雩來送死。
“你個笨女人，你怎麼行事如此孤擲一注，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流翜的語氣滿是責備，又不乏心疼。
牧水綺搖頭，“我不想讓無辜的人為我的復仇付出代價，你和克雩快走吧！”
“笨蛋，此事怎麼可能少得了我？別忘了，我是雲瑤神女造出來替她復仇的虛。”流翜笑道。
那三條龍的靈力消散了很多，雷電越來越小了。
不少神仙已經走向灰飛煙滅的命運。
流翜進陣后，與牧水綺融合在一起，他們一起在以身祭陣，陣法越來越厲害了。
“流翜，我已經拜託易堯給你做身體，他答應用仙箬林中的藕給你製作，只要每隔千年換一次新的身體即可。你快走吧，別白白浪費生命。”
“閉嘴，牧水綺，我不會丟下你的。”流翜的聲音變得柔然。
陣法越強，她的身體就越虛弱，所有的靈力和氣息都融在陣法里了。
牧水綺心疼地哭了：“流翜，你已經有了自主意識，你不再是普通的虛。你可以用易堯做的身體活下去，自由地去生活。甚至可以像人一樣娶妻生子，過上幸福的生活。”
“你若死了，我不願活。雖然我認識你時間很短，但我感覺在遇見你之前的一千八百年都白活了，沒有任何意義。只有在喜歡上你以後，我才真正地體驗了活着的意義。”
牧水綺的血徹底流幹了，她虛弱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流翜的話令她淚如雨下，“流翜，對不起，我不值得你這樣……”
“我本就是不該來這個世間的東西，卻要妄想活下去……”流翜的靈力也被陣法奪去許多，聲音變虛弱了一些。
龍晟撐不住已經灰飛煙滅了，在死之前喊了龍玦一句“哥哥”。
龍玦痛苦地哭泣着，用盡最後一絲咆哮着隨弟弟而去了。
陣法中就剩帝曷，其他人都灰飛煙滅了。
雄偉壯觀的宮殿也被火祭陣毀滅，燒成廢墟。
“我不甘心，我的女人被卓搶走，我的命最後又被他的女兒奪走！我不甘心！天道待我不公啊！”
帝曷說完也在灰飛煙滅了。。
流翜化作的黑霧一直包裹着牧水綺的身體，熊熊烈火燃燒不盡，他和牧水綺都被吞噬在大火中。
她死前聽到流翜用儘力氣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輕語。
“牧水綺，能跟你死在一起，我覺得我這輩子圓滿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