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見小舞
辰沨從屋內走出，一襲白袍，身挺而立。眉似劍，目若星，鼻高挺，唇薄抿。膚白如玉，長發束之，隨風飄拂，洒脫無拘。
“妹夫，可以啊，果然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一身行頭，連我看着都心動了。”孫凌岳打趣道，眼中滿是欣賞。
兩人來到書房，被護衛攔下。
“勞煩稟報，凌岳帶辰沨拜見父親。”孫凌岳絲毫不敢得罪，眼前幾人可都是父親的心腹墨衛。
過了一會，護衛出來說道“進去吧。”
走進書房，屋內只有兩人，一人是孫家家主孫墨淵。孫墨淵身着深色錦袍，身姿挺拔，頭髮整齊地束起，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他的臉龐輪廓猶如刀削斧鑿，劍眉斜飛入鬢，雙眸深邃如寒潭，彷彿能洞悉人心的每一處隱秘。高挺的鼻樑下，薄唇緊抿，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另一人是孫墨淵的正妻蘇羽婉。蘇羽婉身着淡雅的長裙，身姿婀娜如柳，款款動人。她的面容秀美絕倫，彎彎的柳眉下，一雙眼睛明亮而溫柔，猶如秋水中蕩漾的月影。肌膚白皙如雪，吹彈可破，宛如羊脂美玉。一頭烏髮盤成精緻的髮髻，幾縷髮絲垂在耳畔，更顯溫婉動人。
孫墨淵抬眼看向辰沨，微微點頭。“不錯，在雲州城那種小地方還能晉陞到聚氣境，比我家幾個也不差。”
辰沨恭敬行了一禮，畢竟是老丈人。“多謝叔父誇獎。”
“長得也是玉樹臨風，溫文爾雅。”蘇羽婉走近，上下打量，也十分滿意，眼中滿是歡喜。
辰沨又向蘇羽婉行禮。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老三你去叫小舞，一起吃個晚膳，替辰沨接風洗塵。”孫墨淵放下手中的書，大步朝着內院膳堂走去。
蘇羽婉拉着辰沨邊聊邊朝着膳堂走去，笑聲如銀鈴般清脆。
膳堂環境幽雅，佈置精巧。辰沨三人剛來，幾道菜已經端了過來，香氣四溢。
“來，坐，不用拘謹。”孫墨淵此時顯得十分和善，笑容親切。
辰沨入座后，蘇羽婉索性坐在了辰沨和孫墨淵中間。
“你啊。”孫墨淵只是笑着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寵溺。
“這孩子我喜歡，和我聊的太投緣了。”蘇羽婉看着辰沨問道“你說你也喜歡詩詞歌賦，不知大家林道甫的秋林集你讀過沒有？”
“讀過，我比較喜歡他那首。爽風送香梨花濃，伊人倚木笑秋風。朱唇不點畫春色，卻少叢中一點紅。”
“《秋風梨韻》這一首我也喜歡，這首詩最終的遺憾讓人品味無窮。”
蘇羽婉神情有些落寞，彷彿陷入了這首詩所營造的哀愁之中。
沒想到叔母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辰沨繼續說道“這首詩無非就是描寫了一種思念而不得相見的感情。相比這一首，我在一本書上讀到的一首詩，更加刻骨銘心吧。”
“哦？你說說看。”蘇羽婉急切問道，不自覺抓住了辰沨的胳膊，目光中滿是期待。
辰沨站起身來，清了清嗓音。“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蘇羽婉聽罷，雙眼通紅，眼淚緩緩留下。“這，這是哪位大家所寫？”
“和叔母同姓，名叫蘇軾。”
就在這時，孫凌岳帶着孫小舞走進膳堂。
孫小舞容色清寒，眉若遠黛含煙，眸似寒星凝霜，長發如墨瀑垂落，肌膚勝雪無暇。一襲白裙加身，身姿婀娜似柳，氣質冷艷如梅，孤傲絕美，仿若遺世獨立。
好美的女子，辰沨自問見過的美女不少，可像孫小舞這麼美的，也只有在書里見過了，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眾人落座，孫小舞也只是看了辰沨一眼，便不再關注。
蘇羽婉見狀說道“小舞生性冷漠，小沨你不要介意。”
“沒事。”辰沨心中震驚，孫小舞是何等天賦，居然已經達到凝元境巔峰，恐怕在整個京都，都少有敵手。只不過，修鍊的功法卻有問題，寒氣過盛，體內會產生寒毒。
一頓晚膳，大多是辰沨和蘇羽婉在交談詩詞歌賦，孫小舞一言不發，甚至筷子都沒動一下。孫墨淵偶爾指點辰沨兩句，孫凌岳坐在那大氣不敢喘。
“老三，算了，小舞你給辰沨安排一下住處。”孫墨淵交代完便帶着蘇羽婉離開。
孫凌岳更沒有義氣，吃完飯，人就不見了蹤影。
孫小舞應了一聲，示意辰沨跟着自己。
“孫小姐。”辰沨思慮再三叫住了孫小舞。
“何事？”孫小舞轉過身來，聲音清冷。
“你修鍊的功法好像有問題。”畢竟是自己的媳婦，這種事還是早提醒一下好。
“哦？你居然能看出來。”孫小舞有些吃驚，孫墨淵都沒看出來的問題被辰沨一眼就看出來了。
“凝元境巔峰，這種修為確實讓人望塵莫及，只是你體內的寒毒雖然可以暫時壓制，可隨着修行，怕是早晚會讓你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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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舞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回頭路。
辰沨看着孫小舞的眼睛，許久似是下定了決心。“解決的辦法有，不過會讓你的修為盡失。”
孫小舞苦笑了一聲，看着辰沨。“你還不錯。”說完轉身準備帶着辰沨去住所。
辰沨急忙攔在孫小舞身前。“只是讓你臨時失去修為，之後我保證你的修行之路絕不會止步於凝元境。”
“你，為何這麼關心我？”孫小舞神色微變突然問道，目光中多了一絲疑惑。
辰沨愣了一下，許久才說道“你不是我未婚妻嗎，關心你不應該嗎？”
孫小舞臉色一紅，輕輕一揮手布下一道結界。“你說，如何幫我清除寒毒。”
辰沨看了一眼結界，確定沒問題之後，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空白的玉典。並指如劍，書寫起來。
孫小舞見狀，眼中有些失落，自己寫的功法？不禁搖了搖頭，以為辰沨在打趣自己，作勢準備離開。
“小舞！”辰沨一着急喊了出來。“等我一會，一會就好。”
看到辰沨着急的樣子，孫小舞停下了腳步。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辰沨終於寫完。“給你。”
孫小舞打開玉典，愣在了原地。“太虛玄清道。
太虛本無象，玄清化萬靈。天地為爐鼎，靈元孕道心。氣行周天轉，神清雜念寧。悟得玄清妙，超凡入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