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降妖陣
“殿下快跑!”
妖界與人界交界處里有幾十頭凶獸正在瘋狂地追逐前面的兩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人一獸。
身穿絳紫色的男子開口道:“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就見那幾十頭凶獸近在眼前,把他們二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一頭像獅子一樣的凶獸轉眼間幻化成一位高大的男子,他目光玩味的看向紫衣男子。
“我尊貴的百里殿下,只要你肯乖乖的隨我回去,我相信主人肯定會饒你一命。”
“你休想!”
“殿下才不會跟你們回去呢!”
紫衣旁邊的男子急吼吼地道:“弒羅,你們竟然敢公然對殿下動手,就不怕遭受天譴嗎?”
“呵~”
“天譴?”
叫弒羅的凶獸目光兇狠地盯着他們,眼裏滿是不屑。
“尊上都已經死了,我們追隨新的主人又有何錯之有?”
“再說這世間才沒有所謂的天譴,弒月,想不到你還是如此的天真,聽我的話乖乖地隨我們回去,只要殿下肯把那寶貝交出來,我可以向主人替你和殿下求情……”
弒羅話音未落就被弒月打斷了。
“呸!老子寧願死也不會讓殿下回去,更不會做那人的狗腿!”
弒月語氣憤慨地道:“虧得我們妖王大人在世的時候那麼看重你,還認你我二人為義子保護殿下,想不到妖王大人這才剛剛神隕……你就迫不及待得效忠他人了,如今還幾次三番對我們殿下出手!”
“我們妖王大人真是看錯了你!”
“哈哈哈……”
弒羅聞言卻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眼裏滿是冰冷的恨意。
“要不說弒月你傻呢,他要是真的看重你我二人,又怎麼會把妖王這個位置讓給小殿下呢!”
“你竟然還敢肖想妖王的位置!”
弒月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彷彿第一次認識眼前之人。
弒羅不屑冷笑,視線又看向他口中的殿下時,眼裏的嫉恨一閃而過。
“殿下,我剛才的提議如何?你們覺得現在還可以逃的過嗎?”
幾十頭凶獸仰天長嘯,發出巨大的怒吼聲。
“只要你肯乖乖隨我回去,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們。”
“殿下,別聽他的!”
弒月護在男子身前,也幻化成了一頭巨獸,頭上一對角格外引人注意,似龍又似鹿,看上去有些滑稽。
赫然就是那天茶館裏的。
百里君卿看着護在他身前的弒月,壓下胸口的腥甜,看着弒羅輕嘆一聲道:“也罷!如此我便隨你回去吧!”
“殿下!”
弒月一臉不可置信。
弒羅則是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來,“早知如此何必受苦呢,還是我們殿下識相,如此、便請吧~”
百里君卿嘴角雖掛着一抹微笑,但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
他伸手推開身前的弒月,就待弒月一臉不贊同的時候,天色忽然暗沉下來。
不好!
弒羅臉色大變,只見百里君卿雙手合十,開始結印,天色也隨着他骨節分明的手勢忽明忽暗電閃雷鳴。
弒羅臉色大變,這是降妖陣法!
那老東西果然將這降妖陣法傳給了他!
想到這裏,他心中越發憤恨了,看着結印的百里君卿,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可是饒是化神期的他也抵不過這強大的陣法,只能快速閃躲起來。
“快,快跑!”
只見剛才還兇惡不已的幾十頭凶獸立馬開始逃竄起來,烏壓壓的陣法很快將他們身影吞沒。
隨着強大的電流那些凶獸被電的直接倒地抽搐,發出無盡的哀嚎聲。
百里君卿額頭上佈滿汗珠,說起來真是可笑,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降妖陣法,還是對自己的族人。
想起父親臨終的話語,他才知道原來父親早已經料到了今日的一切。
這個陣法對於自身的消耗很大,百里君卿身受重傷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見弒月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立即收回陣法拉着他快速朝着人界方向而去。
而他也因為消耗巨大體力變回了原形,等弒羅他們趕到時,早已經沒有了他們二人的蹤跡。
“找!務必找到百里君卿!”
弒羅咬牙道。
“可是我們和仙界、修真界和人族簽訂了契約,不能私闖進他們境界。”
一個獸人捂着自己受傷的軀體結結巴巴地道。
弒羅眼神一凜,一掌劈在那凶獸的身上,沒好氣的道:“廢話,誰讓你們大張旗鼓的找了,喬裝打扮下不會嗎?”
“總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百里君卿身受重傷還不知死活使用降妖陣法,跑不了多遠。”
“總之找不到人你們都別想活着回來!”
“是!”
剩下幾頭凶獸紛紛幻化成人,快速朝着交界處而去,轉眼消失在原地。
弒羅看了眼自己手上被雷劈到的傷口,還在不停地作痛。
眼神陰鬱地盯着出口處,一字一句道:“百里君卿,我與你勢不兩立!”
這時的南風國——司徒府。
魅霓裳看着向她撲過來的僕人,手中蘊含著靈力,就在這時,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還伴隨着一道焦急的聲音。
“夫人,還請手下留情啊!”
魅霓裳循聲望去,就見門外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此人正是原身的父親司徒雷傲。
司徒雷傲身在朝堂,沉迷修鍊,此時已經是築基後期。
他對原身向來不聞不問,說不上厭惡但也不喜歡,再加上這個家一向是由司徒夫人做主,對原身就更無半點親情了。
但此時卻阻止司徒夫人對她出手,不知道意欲何為。
司徒雷傲見到她這副狼狽的樣子時,也只是腳步微頓了下,並未停留。
他對司徒夫人耳語了幾句,剛才宮裏突然傳來消息,要讓他們這些被選中的弟子入宮一趟。
他雖然尚來不喜這個生下來就帶有異象的女兒,還覺得他修鍊不佳是她克的。
可到底也是要面子的,她若是被夫人打個半死,讓聖上和其他世家的人還怎麼看待於他?
司徒夫人滿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眼下是動不得這個孽障了!
“到了宮裏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司徒夫人眼含威脅的目光看向她。
魅霓裳冷笑一聲,“自然,多虧了夫人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