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那兩朵菊花開了
自從那個早上,顧城就開始改變了自己的對郁陽崔定遠的稱呼,按照獸人世界的習慣,顧城稱呼郁陽為爹爹,叫崔定遠則是父親。
第一次叫出口的時候,郁陽又哭了,雖然崔定遠表面上說郁陽沒出息,但是顧城卻看到了崔定遠在背過身的時候偷偷抹眼淚,這讓顧城心裏又是一軟,不過他就知道自己對崔定遠抱什麼期望,因為崔定遠一回頭就用他那大手狠狠地拍着顧城的背,沒把顧城拍死。
嘴裏還說著什麼:“哎呀,我們倆也不要求你什麼,只要你以後能找到合適的人就可以了,我看那個何旭康看起來不怎麼樣,不過內里性子還行,實在不行你就從了吧!”
顧城滿頭黑線,都什麼跟什麼呀。
不過看着郁陽伸手快准狠地對着崔定遠掐了下去,顧城覺得,這樣的生活也很好嘛!
今天早上爹爹和父親一起帶着顧城到平民三區人口署給顧城辦好了合理的身份,就說顧城是從星際時空亂流捲入的孤兒,而領養手續也一同辦好了。
顧城抬起手肘,滿眼神奇的望着自己的胳膊,竟然沒有一絲的傷口和縫隙,他記得剛才不知道是什麼射線,五顏六色的直直地射入自己的胳膊,後來辦公人員告訴自己那是植入晶片,代表他從此以後就是何蘭奇帝國合法居民了。
就這樣開啟新生活吧!乾巴爹!
回到了花店,開啟了新的一天的生意,顧城照例是和花兒們一起亂搞,咳咳,是一起聊天,聽它們打打群架,然後威脅諸花草今天沒有飯吃,之後看着崔父怕顧城無聊,特意安裝的星際聯盟網裏面播出的諸多有趣的機甲和花卉賽事。
星際聯盟網其實和互聯網差不多,也都是覆蓋全星際的溝通網絡,只不過星際聯盟網的功能更健全,而且更加的開放,幾乎完全沒有保護性措施,除了軍方和研究院,其他的東西很多都是對外開放的,除了需要支付一定量的能量晶核。
星際聯盟中平民們每天從事一些基礎性職業,以供給帝國和星際的日常需要,而雄性獸人們,武力值較高的廣泛存在於貴族中,他們幾乎大部分會加入軍隊,維持戰爭的穩定性,平民改造成為的雄性獸人較多從事機甲維修,文職工作,軍隊後勤等工作,畢竟體力沒有天生的雄性獸人們強大。
雄性獸人們的娛樂活動則很符合他們熱血的性格,機甲大賽,因為每個雄性獸人都夢想有一架自己的機甲,因為那是身份的象徵。
供需不協調使人們在星際聯盟網中具象化出模擬機甲爭戰的各種遊戲和賽事,這帶給人們巨大的福利,也圓了無法駕駛機甲人們的夢想。
而雌性們可以通過參加星際花草大賽揚名立萬,排名靠前的雌性有更多的機會得到強大雄性的青睞,同時還有隨之而來的地位,身份等。
還有兩個月,星際聯盟最富盛名的星際機甲大賽和星際花草大賽就要開始了,不過作為平民的顧城只能通過星際聯盟網來大飽眼福了,崔父怕是也知道顧城的想法,因此在裝設好網絡之後還特意訂了三星際花草大賽的決賽門票,分別是顧城,郁陽和何旭康的。
顧城一度感到十分驚詫,沒想到崔父竟然能訂到座位極其靠前,而且還是決賽門票,不過後來想想崔父既然是私奔出來的,沒準以前是名門望族之類的,訂到票也沒什麼稀奇的。
不過對於門票的價格,顧城倒是感到有點不好意思,所以後來自己終於下定決心掏出了超能量體給郁陽爹爹和崔父。
郁陽爹爹和崔父拿到超能量體的時候神色也是很凝重,在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後,崔父看了看顧城,十分嚴肅的說:“這個東西,不要輕易得在外人面前拿出來。”
顧城更加堅定了自己不會拿出超能量體的念頭。
“不過這個東西亮晶晶的,倒是可以磨成戒指給陽陽啊。”崔父一邊托着下巴,一邊喃喃自語。
“……….”
看了兩場精彩的機甲賽事,顧城回身倒了點水,目光落在櫥窗裏面的花盆上。
花盆空蕩蕩的,裏面種着的是不滅忍的種子,那天回去顧城一直都不記得把不滅忍拿出來給郁陽看,因此不滅忍一直在顧城的玉佩里裝着。
顧城感覺自己帶着的玉佩已經要荒蕪死了,因為自己完全沒怎麼瀏覽過裏面的東西,太墮落了!不過一想起不滅忍,就忘記玉佩了。
不滅忍的種子真的很好看,形狀是菱形的,種子上面有着淡紫色的奇怪花紋,中間有一抹很美麗的紅色火焰,雖然不大,但是卻很明顯。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自己無法培育植物,就是有一種執念,於是顧城把不滅忍種子放在自己的手心用力揉了揉,學着神話故事裏面的人對着它輕輕吹了一口氣,顧城被自己的幼稚舉動逗樂了,不過還是滿心溫柔地把不滅忍種在一個花盆裏面。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後來每當顧城的手每當碰觸到花盆的時候,總是感覺到一股暖流在身體裏面流動,感覺就像水流一樣,從花盆中流入身體,而過一會兒又從身體流回花盆,不過這種感覺似乎是很微弱,如果沒有注意幾乎是沒有的。
顧城並沒有太把它放在心上,只是偶爾摸摸,看看不滅忍何時才能生根發芽。偶爾對着它看看,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培育出來什麼樣的,但是就算是一個普通花種,怎麼樣在土壤中也能生根發芽吧!
正當顧城神遊的時候,手上的光腦卻響了起來,一看顯示人是何旭康,顧城一陣翻白眼兒估計是何旭康閑來無事又來調戲顧城了,誰知道顧城一按開,卻發現何旭康每天生龍活虎的二貨臉變成了愁雲慘淡的樣子。
“你怎麼了?”雖然知道何旭康做不出什麼好事,但是自己還是很擔憂。
“城城,你能不能現在到貴族一區的雲上公園來接我一趟?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身上還沒有錢。”何旭康的臉色讓顧城感覺他好像都要哭了,往日的瀟洒無謂都沒有了,剩下的都是不知所措。
顧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你等着,我馬上就去。”
在平民區還好,一進入貴族區,明顯不是獸人的顧城暗地裏被無數人觀察着,有的人甚至在表情上都表達了自己對顧城平民身份的鄙視,顧城此刻想的不是自己還是身份,而是對何旭康的滿滿的擔憂和心疼。
就這麼一路,自己這麼無所謂的性子都感覺有些不自然,何旭康可是頂着那麼尷尬的身份過了二十多年,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何雲琪父子的手段不入流的顧城知道上一步都能猜出下一步了,可是除了何家替何旭康說話,卻已經去世一年的管家,一直都沒有人替何旭康出頭,甚至每個人都是在嘲笑他。
顧城越走越覺得以前對何旭康的不耐煩通通走開了,顧城看到何旭康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甚至更甚,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裏已經有了些淚水。
等顧城到貴族一區雲上公園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暗淡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何旭康,卻看到何旭康躺在樹底下好不瀟洒,兩隻胳膊圍在腦袋後面,兩條腿翹起了二郎腿兒,在那兒搖來搖去。
顧城覺得自己一路的擔憂都應該去吃屎!不過顧城還是上前去,仔細看了看何旭康,發現他身上並無打架或是中毒的痕迹。
“喂,你怎麼了?不會是在耍我吧?”顧城蹲在何旭康身邊,用手指頭捅了捅顧城的腰。
沒想到何旭康身子大大地顫動了一下,呲牙咧嘴地說:“城城,我這可是受的內傷啊!你輕點,我全身上下現在都痛。”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何雲琪和他那損爹找了古武內功高手來襲擊你?”
顧城又開始了腦補,“那得花多少錢啊,沒發現你的價值看漲啊。”
何旭康,“……….”
“其實….也沒什麼,”何旭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變得面色通紅,“就是,嗯….”
“…嗯什麼”
“何雲琪昨晚請我去糾纏喝酒。”糾纏是貴族區最大的一個酒吧,顧城聽了之後搖搖頭,不可置信地說:“何雲琪有這麼好心?他要幹什麼?”
“我猜他是想借酒套出來不滅忍是不是我偷的,可是我沒上套,哈哈,而且我還把他灌醉了。”
何旭康一臉得意,卻在顧城一臉‘說重點’的認真表情下難過地捨棄了自己的光輝行為,開始接著說。
顧城已經無語了,他就知道什麼事情一旦沾上‘何旭康’這三個字都會變得很有喜感。
據何旭康自己說,何雲琪怕自己行蹤被暴露只是自己約了何旭康去糾纏,本來意圖用酒灌出不滅忍的到底是不是他拿的。
本來何雲琪已經和糾纏的酒保套好關係了,要把何雲琪的酒換成低濃度酒果汁,沒想到自己的酒是真的,沒喝過酒的何雲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結果醉倒在吧枱上。
為了排除自己的嫌疑,何旭康也裝醉趴在吧枱上,只是餘光掃到何雲琪被一個強壯的獸人抱走了,而那個獸人是貴族區有名的浪蕩紈絝,家裏很有勢力,估計是看中何雲琪了,因此酒保給何雲琪的酒酒變成了真酒。
“那後來你怎麼樣了?”顧城就不信一個何旭康一個平民在糾纏裏面就不引人注意。
“我後來也被抱走啦,不過我倒是半路裝醉吐了那個人一身,趁着那個獸人去換衣服我就偷跑了,可是沒想到半路我竟然感覺渾身發熱!”
何旭康憤憤地說,“我就知道何雲琪沒那麼好心,給我的酒分明就是下了慢性葯。”
顧城長大嘴,這麼多年自己從來沒接觸過這方面,猛得一聽,頭腦一熱就喊了出來:“難道你**了?!”
“閉嘴!”何旭康這時候也忘了身上疼不疼了,直接伸手捂住了顧城的嘴,“你聽我說呀!”
何旭康後來的經歷倒是蠻坎坷,這傢伙分明不是跑到公園待了一晚上,據他自己說,半路他感覺不對勁,還沒等跑出酒吧,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然後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早上醒來時候就發現自己渾身什麼都沒有,而且就是做過的樣子,想問問什麼狀況吧,結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老子吃干抹凈還把我兜里的錢都偷走了!”
顧城對何旭康遇到的人都無語了,只能暗嘆一聲流年不利。
“到底是什麼人還記得嗎?”
“記得個p!”何旭康滿臉羞憤,“老子喝酒喝得連自己晚上幹什麼了都不知道,就記得自己是在海上漂浮然後在天上飛,剩下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顧城看着何旭康滿臉無奈,不由得擔心他回去時候何家會掀起多大的風波,有很大的可能,何旭康會被何雲琪父子藉此機會污衊,明明是做賊的人,總是有膽子喊捉賊,把自己變得跟演苦情戲裏面的白蓮花似的。
就在顧城苦思冥想的時候,手上的光腦一亮,崔定遠的頭像在上面顯示了出來,可能是擔心顧城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崔父問問什麼情況。
顧城眼睛一亮,他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