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景長寧:為什麼每次收進來的都是我?
“外祖父,我們可以走了嗎?”
景春熙收拾這些殺手,感覺比當初在京城裏收庫房裏的寶貝還要興奮,覺得自己終於又做成了一件大事,也覺得是應該收尾的時候了。
外面的是那些府兵不可能也需要外祖父去解決,不然就顯得周偉伯伯他們太無能了,提前佈局還多了八個暗衛幫忙,不可能不成事。
空間裏十三個殺手肯定是身手最厲害的,不然也不會被安排上樓刺殺,想刺殺大名鼎鼎的景老將軍,沒有點身手都不敢來,沒準還是大內高手。
這時候景永誠才問了一句剛剛小北也擔心的話,實在是兒子他自己也找不到了:“你三舅舅呢?”
如果兒子沒事,不會那麼久不過來看他一眼,要說有事怎麼包房裏沒有一點血跡?難道是被擄走了?擄走了外孫女還能笑得跟朵花似的?
“嘿嘿!神仙姑姑看上他了。”景春熙狡詰的一笑,即使看得出外祖父並不擔心,但是最終還是指了指天上!
景春熙也不打算騙老人家,老老實實回答說:“三舅舅自己也中了迷藥,熙姐兒讓他進去先睡一會。”
三言兩語把三舅舅的神操作彙報了一遍,也拍着胸脯保證他在空間裏是安全的。
再出門跟小北會合的時候,景永誠跟三人解釋就是護衛把景永寧保護起來了,老將軍的話沒有人會不信,除非想把兒子置於危險之地才會說謊。
這麼個昏迷的殺手都可以運出去,護衛不可能保護不了一個大活人。
幾人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謹慎起見也待了一會兒,下面依然沒見動靜。景永誠忽然想到了什麼,朝小北耳語吩咐了一句:“你去看看剛才那幾個女人。”
小北心領神會地躡手躡腳先行下樓,大郎也跟了上去。
既然已經在那幾個女人面前露了臉,就得趕緊想辦法解決,有時候一時的心慈手軟,只會辦壞事。
又過了許久,終於有哨子的聲音傳到了耳畔,依然是兩短一長,連續兩次。
知道外面安全了,他們快步跑下樓,一路上果然又沒遇見人,也沒受到一點阻擋,樓下已經空空如也,就是長長的煙花巷也空蕩蕩的,寂靜得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景春熙暗暗稱奇:是什麼力量使得府兵都撤了嗎?還是周偉伯伯確實搬了足夠的救兵。
沒有人告訴她詳情,她也不想知道,外祖父他們的算計成功就算是萬事大吉,戰術問題她不想探討,其他太過血腥的她不感興趣。
景長寧醒過來的時候,又是被嚇了一跳。
上一次他是開着眼睛進空間的,而且進去的都是自己的家人,雖然驚奇但還算鎮定。
這一次單獨睡在空蕩蕩的屋裏,一出門就是天井,旁邊還有一隻打水的桶,而四周的房屋格局讓他感覺莫名的熟悉,總感覺很像他們大將軍府,又有點像他住過的宅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一間屋子裏面的藥物擺放整齊,標籤清楚,只是他想拿卻拿不走;其餘的屋子裏則是一言難盡,每一間裏面的東西都是亂七八糟的,放得雜亂無章,完全不像是住人的地方。
還有一間屋子鎖着十幾個被迷暈的黑衣人,其中有三個就是被他迷暈的,他們也不知是怎麼樣進來的,一個疊着一個,也不怕被壓死。
一開始景長寧還以為出現了幻覺,甚至一度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被黑衣人砍了,變成了孤魂野鬼。
但是就着木桶喝了幾口和平時外甥女給他喝的口味一樣的井水后,腦子清醒了不少。
再仔細將那些雜亂的東西看了一遍,他書房裏的東西都被搬了進來,傢具和架子床都是他用過的,就連他家娘子的嫁妝也被收進了半間屋子。
大將軍府庫房裏的金銀財寶,被這個淘氣的外甥女扔進了空間也不儘快收拾,實在是暴殄天物。
往宅院的大門走還擔心地東張西望,生怕自己一個男子貿然闖入神仙的地界,會在這裏遇到神仙姑姑,他那會的心情是那是又希翼又擔心,神仙姑姑是美貌如花還是狀如老鴇?不會強留他在這裏做許仙吧!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直到走出院子,看到外面豁然開朗,再看到上一次進來時看見過的土地和小溪,還有綠油油的青菜和莊稼,心情才慢慢平復下來。
但定了定神,還是依然擔心自己出不去,更是默默祈禱着外面的事順順利利。
景長寧出來的時候都快哭了,雖然空間裏空氣很好,他還是如負重釋,就像深陷霧霾忽然重見了陽光。
景春熙被外祖父單獨帶到一間孤零零的民居,才把景長寧弄出來的,一起出來的還有那十幾個黑衣殺手。
這些人丟給周偉,所有人又回了湖北大酒樓,後面的審訊有周偉他們就足夠了,完全不用他們粘手。
可是景春熙覺得意猶未盡,覺得這次任務太簡單了,沒有她想像的那麼驚心動魄,就連一絲的心驚肉跳都沒有,無趣的很。完全忘自己以為三舅舅被殺的事。
周偉伯伯他們把所有殺戮的痕迹都抹平了,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冤大頭知道了會作何感想,應該怎麼都不會懷疑到景大將軍府這麼十來個犯人身上吧!怎麼看他們都不應該有這樣的能耐才對。
景春熙心情還是有點不好,小孩子心性沒得出去玩,還是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爭取得來的一次進城機會就這麼平淡的過去了,也沒能去逛一逛弋陽城,回到自己住的那間屋裏,就被催着換上原本那身灰撲撲的衣服,再吃了一頓簡單的飯菜,又在外祖母和兩個舅母關切的目光中,坐着馬車回到了驛站。
想到明天又要重複瞭然無趣的流放路程,才驚覺這段路真的很漫長,她現在都感覺有點膩味了。
京城已經遠遠離去,下一個城池路程肯定不近,而嶺南還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