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許大茂拉攏
“許大茂，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此刻傻柱疼的汗都出來了，但是看到四合院裏的左鄰右舍全都聚集過來看熱鬧，他硬是連嘶哈都不嘶哈了。
沒辦法，他們京爺就是好面，想他傻柱平日裏威風八面，橫行無忌，今天竟然被一小年輕教訓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聲張。
“柱子，你這手腕明顯是脫臼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
易中海似乎是想教訓常威兩句，但是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又把話咽了回去，準備先把傻柱送去醫院看看。
傻柱因為常年右手掄大勺，所以出拳也是習慣性用的右手，現在他右手被打脫臼了，明天還怎麼掄大勺？
“嗨，一大爺你放心，我沒事，我自己去得了！”
傻柱還想逞能，但是他也知道這脫臼不能拖着，否則疼的還是自己。
不過他倒是不好意思讓易中海送他去醫院，畢竟他傷的是手不是腳，讓易中海送他去醫院的話，那也太矯情了。
“別逞能了你，你看你額頭上的冷汗有多少，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易中海能看出傻柱是在逞強，要是換了許大茂，他肯定就不管了，不過他還需要傻柱養老呢，怎麼能允許傻柱亂來。
萬一傻柱這隻手廢了，那他養活自己都難，更別說給自己養老了。
所以易中海不顧傻柱的矯情，直接拉着他往大院外面走去。
“常威，傻柱那孫子的手是你打脫臼的？”
易中海和傻柱走後，院子裏的人議論紛紛，許大茂則是湊到常威面前問道。
“沒錯，是我。”
常威微微點頭，這事沒什麼不敢承認的，這年頭可沒有什麼防衛過當，傻柱對自己出手，那就是他全責，就算他報警都沒用。
當然了，按照傻柱好面子的性格，他頂多以後報復回來，不可能跑去報警的。
而且易中海也是主張院子裏的事情院子裏解決，不能宣揚出去，頗有一種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
所以哪怕傻柱氣不過想報警，易中海也是不會允許的。
“行啊你小子，頹廢這麼些天，竟然還能打贏傻柱，真是有潛力！晚飯吃了沒？今晚到我家喝點？”
此時許大茂有些吃驚，因為他跟常威站近了以後才發現，常威竟然有一身肌肉，只是不太明顯。
不過他很快就替常威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他以前懶得跟常威接近，所以才沒發現這件事。
而且常威有沒有肌肉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打得贏傻柱，這就夠了，足以成為他許大茂拉攏的對象了。
論嘴皮子，兩個傻柱也說不過他；論拳頭，兩個他也打不過傻柱，偏偏傻柱這廝向來不講武德，說不過就動手，所以他常常吃虧。
如果他跟常威勾結，啊呸，聯合在一起，他負責嘴炮，常威負責動手，那就能對傻柱形成全面打擊。
這樣一來，以後這四合院裏，傻柱只能夾着尾巴做人了。
“我不喝酒！”
“你小子蒙誰呢，天天喝的跟醉貓似的，還說自己不喝酒？”
聽到常威拒絕的話，許大茂愣了一下，隨後反駁起來。
“就是因為之前喝太多了，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現在想要好好過日子，所以才不喝了。”
“這樣啊，那就不喝酒，我讓你曉娥姐給你炒兩個菜，咱們倆聊聊天，你看怎麼樣？”
常威也是趁着四合院的鄰居都在這，表明自己以後不喝酒了，要好好過日子，免得自己以後改變，他們疑神疑鬼。
許大茂聞言詫異地看了常威一眼，但還是沒放棄拉攏他的心。
“行吧，那就麻煩了！”
常威也沒再拒絕，許大茂雖然是個利己主義的小人，但他也是有利用價值的。
就算是一條底褲，一張衛生紙都有它的用途，更何況是一個人呢。
“行，我們走！”
聽到常威答應，許大茂笑着在前面引路，常威牽着常欣的手跟在後面，往後院走去。
他們走後，那些鄰居的議論聲就更大了，他們覺得常威的變化太大了，簡直像突然開竅了一樣。
秦淮茹和賈張氏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們作為這場衝突的見證人，更加清楚常威與之前大不相同了。
賈張氏甚至開始擔心，萬一明天常威不給她一塊利息錢怎麼辦？
甚至常威更狠一點，連本金也不還給她了又該怎麼辦？
……
“咦，許大茂，你家門口還養雞了呀？”
“是呀，這是我下鄉放電影時那些老鄉送的，我不要，他們硬要塞！後來我實在推辭不過，這才收下的，這可是老母雞，下蛋用的！”
聽到常威提起自家門口的雞，許大茂當即得意地炫耀起來。
“這樣啊，雞不錯！”
常威聞言表面沒說什麼，心裏已經在冷笑了。
如今距離三年自然災害過去沒幾年，大家都是吃不飽穿不暖的，誰家閑得蛋疼，非要把這下蛋的雞送給許大茂，肯定是他威逼利誘得來的。
這年頭幾乎沒有娛樂消遣的方式，尤其是在鄉下，看電影算是他們唯一的娛樂活動了。
但是鄉村太多，放映機和放映員太少，有的村子又太偏，放映員根本就不愛去，所以有的村子一年，甚至幾年都看不到一場電影。
為了能有電影看，村民們只能好吃好喝地招待放映員，臨走時還得給他們送點土特產。
要是“不懂事”，那以後別說放映員記仇不去了，就算放映員接到放映任務一定要去，他也多的是手段給放映機動手腳，讓村民們根本看不好電影。
所以這年頭，放映員可是一門鐵飯碗，油水足的很，如果放映員勤勞一點的話，外快不比工資少。
“改天等雞下了蛋，我讓蛾子給你送幾個去，你拿着給欣欣補補身子！”
聽到常威誇雞不錯，許大茂立馬懂事地說了一句。
為了拉攏常威，幾個雞蛋許大茂還不放在眼裏。
他除了下鄉放電影時會被村民好吃好喝地招待以外，還經常陪着李副廠長招待軋鋼廠的客人，大魚大肉沒少吃，肚子裏不缺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