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派人提前干預
陸陽獨自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仔細回想前世的記憶。
前世他坐牢之後,陸耀似乎很順利的畢業了,然後先在還是工作了一段時間,才回到了省城。
等他出獄后,陸耀已經在省城做得風生水起,他當時進的是外貿局。
這是個油水很多的單位他在裏面混得很好。
前世陸陽只覺得他可能攤上了一個好老丈人。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止如此。
其中有沒有哪個組織做推手就不得而知了。
陸陽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件事兒,那個秦海之前似乎從來沒有干過活。
陸耀偶爾回家,也會不經意地抱怨,說秦海命好,什麼都不用干,就活得很滋潤。
後來秦海就是被他親手打殘的,所以陸陽覺得秦海很可能就是帶他進組織的人。
秦海後來壞了那個組織的規矩,組織讓陸耀和秦海劃清界限,他才動手的。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所以他必須得做點什麼,不能讓陸耀延續前世的軌跡?
他想了想,陸耀今年已經大三了,眼看着就要畢業了。
他覺得有必要給陸耀找點麻煩,讓他失去前世所有的助力。
想清楚這些后,陸陽拿出大哥大給京都那個鄭偉打去了電話。
鄭偉正在他的店裏邊兒吃盒飯,聽到電話響了,他漫不經心地接起電話,說:“喂,哪位?”
陸陽繃著臉說:“我給你郵一份資料,你去一趟海市,想辦法和這個人交朋友,然後告訴他,他朋友陸耀,要算計他。”
鄭偉不知道陸陽是什麼人。
但他知道陸陽一出手絕對算計的不是小人物,他已經查過了李洵。
那可是一個老軍長的乘龍快婿,還是以另外一個老軍長的親侄子。
但是就因為陸陽的算計,他現在被停職了。
而且他和他妻子還在鬧離婚,這傢伙好像一夜之間就一無所有了。
陸陽繼續陰沉着臉說:“如果你能把這個活干好我再給你1000塊,這次我付500塊定金。”
鄭偉雙眼放光,陸陽可是他的大主顧。
而且迄今為止還沒有讓他做什麼危險的事兒,這個單子必須接。
於是他忙不迭地說:“放心吧,我肯定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后,陸陽立刻簡單的畫出了秦海的樣貌,憑着上一世陸耀說過的秦海的住址,還有他個人特點,秉性,全都寫下來,連同500塊錢一起郵給了鄭偉。
陸陽弄了個加急,饒是如此,等鄭偉收到郵件時,也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兒了。
鄭偉簡單看了一下關於秦海的資料,不禁有些疑惑。
這傢伙看起來就是個混混,他不清楚陸陽為什麼要讓自己和這種人套近乎,但還是照做了,誰讓陸陽給的這麼多。
次日一早,他就踏上了前往海市的飛機。
沒過多久他就到了海市,他直奔秦海住的那片區域,沒急着靠近對方,而是先在附近找了個小旅館住下。
住下之後,他每天都在周圍轉悠,時不時還買一大包瓜子和周圍的人邊聊天邊嗑瓜子兒。
經過三天的打探,他知道了關於秦海的所有信息。
陸陽給他的信息相對準確,但有兩條對不上,秦海有正當職業。
他在郵局裏當郵差,不過他是從上個月開始才做起郵差的,以前也一直遊手好閒的。
第二件事兒就是秦海和陸曜的關係並不算多融洽。
這兩人之間好像鬧了矛盾,具體是什麼矛盾他也不清楚。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就直接搬到了秦海的對門。
然後他挑了一個秦海要出門的時間,直接上去和他套近乎。
鄭偉是老江湖了,而且非常了解秦海的秉性,兩人一聊起來,就非常投緣。
秦海有些驚喜,自己鄰居是這樣的人,以後可以常走動。
到飯點之後,鄭偉立刻拉着秦海,到自己家吃飯,親手炒了好幾個小菜,還拿了瓶酒。
兩人繼續聊天,聊得非常投緣,恨不得當場拜把子。
鄭偉一邊盯着秦海,一邊覺得這錢太好賺了。
搞定了秦海之後,他才給陸陽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陸陽讓他沉住氣,再盯着一陣。
之後的幾天,鄭偉就一直盯着秦海,直到有天下午,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響聲。
他沒出去,而是透過貓眼往外看。
卻見秦海家的門沒關,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在客廳里和秦海吵架。
兩人似乎為了錢爭執起來,那個青年非常惱怒地指責秦海下套坑,他害他輸了好幾萬。
鄭偉拿出了相機悄悄打開門,對着青年的正臉側臉和身形拍了好幾張照片。
等他們吵完之後,他又悄悄關上了門。
憑着他的直覺,這個人應該就是陸耀,但是他要向陸陽確認一下。
兩人吵了一陣兒后,那個青年也沒佔到什麼便宜,氣鼓鼓地走了。
秦海冷哼了一聲,似乎十分不屑,他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鄭偉確定沒熱鬧可看,立刻出門去洗照片兒。
他也不是過目不忘,怕把這青年的樣子給忘了。
這可是和秦海有過激烈矛盾的人,說不定對他的工作有幫助。
等他送完照片回來,就見秦海正坐在他家門口。
鄭偉有些疑惑:“你怎麼在這兒坐着呢?”
秦海還嘆了口氣說:“你聽說過啥叫好心當成驢肝肺嗎?”
“我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了那個狼心狗肺的傢伙,我好心幫他,我還收留他姐。”
“結果呢,全成了我的不是,他隔三岔五就來找我鬧一場,好像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
鄭偉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之前和他吵架的那個人。
這樓的隔音不好,他不可能直接說,他沒聽見,那就太假了。
於是他打開門招呼秦海進屋,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那個人和你是朋友?他是做什麼的?”
“我看着挺年輕的,而且還戴着副眼鏡,像是個學生。”
秦海忍不住翻個白眼說:“他就是愛裝逼,上了大學也沒正經上,經常連着好幾天不上課,吃喝嫖賭倒是幹個全。”
“前段時間非得讓我拉着他去賭錢,結果輸了好幾萬,又賴到我頭上了。”
“你說這不是傻逼嗎?又不是我逼他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