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上元節二張作亂 張柬之籌謀政變
正月十五,上元佳節,迎仙宮集仙殿內本應洋溢着節日的喜慶,然而今年的宮中卻異常寧靜。武則天坐在軟榻上,手中翻閱着《天官圖》,她的目光在一幅幅描繪神仙的圖像上徘徊,眼中流露出對超脫塵世的嚮往。
“我也要來啦,和你們在一起。”武則天喃喃自語,聲音中帶着一絲對天界的渴望。
李春暉在一旁輕聲安慰:“陛下,您的身體會康復的,不必過於憂慮。”
武則天微微點頭,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安心的表情。宮女們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武則天竟有了些胃口。吃完后,宮女們撤下了盤盞。
武則天在李春暉的攙扶下,半躺在軟榻上,與李春暉聊起了往事。突然,高公公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示意李春暉出來說話。李春暉命宮女陪伴武則天,急忙隨高公公出了內寢門。
高公公慌張地說,張易之、張昌宗等人有異動,正帶人氣勢洶洶向迎仙宮這邊過來。李春暉一聽,馬上命令鐵寒山、金拾得安排侍衛在迎仙宮正殿大門待命,高力士也組織了太監在集仙殿門外待命。
李春暉一人站在迎仙宮正門中央,像一棵挺拔的大樹。不久,一陣嘈雜聲傳過來,張易之、張昌宗正帶着一百多人來到迎仙宮門前。張易之看着李春暉,厲聲說道:“李大人,請讓步,我們要請陛下去鳳鶴宮休息。”
李春暉冷笑:“張大人不在府上歡度上元佳節,卻帶這麼多人來迎仙宮,是何意?”
張昌宗說:“李大人,我等請陛下去鳳鶴宮休養龍體,請你讓道!”
李春暉說道:“今天,沒有陛下旨意,你們只能從我李春暉胯下經過!”
張易之一揮手,墨無痕飛身來抓李春暉,李春暉並沒有躲閃,旁門閃出鐵寒山。二人打鬥在一起,沒有幾個回合,鐵寒山漸漸處於下風。墨無痕說:“我認識你了,當年在湖北房陵壞我好事的就是你,今天我要要你命!”
鐵寒山說:“逆賊,不要做人鷹犬!”雙方纏鬥……
突然,墨無痕一個圓形轉身,只見鐵寒山的手臂折斷,劍彈飛了出去。墨無痕一陣冷笑,說道:“七年了,今日我終於戰勝你了,拿命來!”說完飛身刺劍,說時遲那時快,金拾得飛身來到,與墨無痕接着……
侍衛把鐵寒山救下……金拾得輕功了得,但始終被墨無痕追着打,沒有佔到上風。周圍的侍衛都看得目瞪口呆,太監們有的嚇得尿了褲子。
不一會兒,只聽墨無痕大喝一聲“着!”金拾得一個踉蹌,扔掉長劍,手捂右臂,鮮血從右臂直流出來。侍衛把金拾得救下。
墨無痕收起寶劍,看向李春暉。說道:“你還要來嗎?”這時,張易之、張昌宗一眾人逼近迎仙宮正門台階,張易之他們叫囂着“他不會武功!把他抓住!”
墨無痕微笑着疾步上前,伸手就要抓李春暉,而此時的李春暉,《靈飛真經》裏的“大金剛”咒語一直在內心翻湧,“靈光照體,罡氣護體,金剛不壞,萬邪不侵。”隨着咒語的念出,李春暉的身體周圍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彷彿有一層無形的護盾。
墨無痕一見李春暉周身若隱若現的光芒,大驚失色,他一眼便認出此功正是少室山師叔曾經告訴過他的絕技。此功名為“靈罡護體神功”,據說無解,無兵器可破,暴力破解會使自己武功盡失。墨無痕深知自己無法抗衡,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恐懼。他害怕暴露私自下山的行蹤,更害怕面對這強大的力量。於是,他匆匆扔下兵器,對李春暉拱手施禮後轉身逃走。
張易之、張昌宗等人一看,愣在了現場。這時,高力士大喊一聲“抓反賊!”迎仙宮的侍衛一起與張易之的侍衛對峙起來。場面一度混亂,但最終在李春暉的指揮下,迎仙宮的侍衛成功地將張易之、張昌宗等人逼退。
武則天在內寢中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她的心中充滿了憂慮。李春暉回到她的身邊,輕聲安慰:“陛下,一切都已經平息了,您安心休息。”
武則天緊緊抓住李春暉的手,她的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依賴。在這個不平靜的上元節,武則天和李春暉共同度過了一個充滿緊張和擔憂的夜晚。
李春暉有《靈飛真經》的佑護,並不懼怕任何人,更不懼怕任何人的武功,但是,歷史是真實的過往,李春暉作為一個現代穿越者,在他遭遇危險時,他也不敢改變歷史走向,這一點越來越困擾着他。
比如說,憑藉《靈飛真經》,李春暉結果張氏兄弟性命易如反掌,但這個結果不符合歷史事實,要張氏兄弟性命的另有其人。如果李春暉硬是要違背歷史事實,去殺張氏兄弟,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李春暉並不知道。但《靈飛真經》卷末有一句硃紅色的小楷註釋是這樣寫的:“此乃真經,切勿作殺人之用,非正念者亦不可用,否則萬劫不復!”
上元佳節,迎仙宮門前的李春暉與張氏兄弟的激烈交鋒,宮外的官員們對此一無所知。在天津橋南一處山邊的房子裏,張柬之的居所內,一群重要的人物正在秘密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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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張柬之、崔玄暐、中台右丞敬暉、司刑少卿桓彥范、左威衛將軍薛思行、右散騎侍郎李湛、駙馬都尉王同皎、相王府司馬袁恕己,這些忠於李唐的大臣們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目標是殺掉張易之和張昌宗,以清除朝中的奸佞,恢復朝廷的清明。
張柬之的聲音蒼勁有力:“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我們最薄弱的環節是在朝中禁軍我們控制得不多。我們既要爭取禁軍支持,也要安排人到禁軍任職,以便到時候有兵可用。”
崔玄暐點頭表示贊同:“好在我們現在任命幾個人到禁軍任職的權力還有,要儘快落實。”
張柬之繼續說道:“那就敬暉、桓彥范、李湛你們三個到禁軍任右羽林將軍,明天在朝會上我來提,為了不引起張家兄弟懷疑,我也要提名武攸宜擔任羽林將軍。這樣提議容易通過。”
崔玄暐補充說:“明天我來聯繫右羽林衛大將軍李多祚,如果把他爭取過來,禁軍就穩了。”
袁恕己表示:“我來負責聯絡相王。”
王同皎也表態:“我來聯繫太子殿下。”王同皎也是太子的女婿。
張柬之最後補充道:“你們擔心的李春暉,我看他未必是我們的阻礙,他從來不是張易之之流的人,也不是武氏的人,此人雖有能力,但沒有結黨,應該沒有野心。我們現在重點是張氏兄弟,李春暉暫待觀察。”
眾人都贊同張柬之對李春暉的分析意見。
而從他們的秘密會議一開始,李春暉的元神就已在現場的角落裏,默默地傾聽着他們的每一句對話……
在這個上元節的夜晚,當外面的人們還在歡慶節日的時候,這些大臣們卻在為國家的未來謀划著。他們知道,一旦行動失敗,自己的性命不保。
房間裏的氣氛緊張而嚴肅,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他們討論着每一個細節,確保計劃的每一步都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