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這一晚上

第一百零二章 這一晚上

白嚴和朴欣早就到了她寢室樓下了,但是朴欣不捨得上樓,倆人就在寢室樓下膩歪。

白嚴就不明白了,不冷嗎?白嚴覺得自己的鞋都凍透了,但也不敢攆人。這個小噶嘣豆子本來就愛多想,自己攆人又得掉小珍珠了。悄咪咪的跺了跺腳,企圖找回自己的體溫。

“小白~,今年我去你家過年好不好?”說實話,白嚴覺得朴欣好像在叫狗一樣,但一時之間還找不到證據。

“不好吧?”倒不是白嚴不樂意,只是有點不想讓朴欣看見自己的家。那個對自己來說溫馨,但又實在有些拿不出手的家。

眼看朴欣眼圈紅了,一臉要哭的樣子,白嚴立馬開鬨。

“我這不怕咱爸咱媽不高興嘛~,等咱倆結婚了,想在哪過在哪過。”白嚴一邊說著,一邊啄着朴欣的眼角,把擠出來的兩滴金豆子又按了回去。

朴欣這才破涕為笑:“那說好了哦~”

白嚴又啄了啄朴欣的小嘴,順便暗暗磕了磕鞋,企圖暖暖腳:“蓋章,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朴欣退而求其次:“我騙家裏說還有一周才放假呢,我去你家住幾天好不好。”

白嚴的猶豫被朴欣看在眼裏,小嘴立馬就撅了起來,眼看又要掉金豆子了,白嚴立馬解釋。

“我家...我家太小了,就一張床,平時我都和我媽擠一起。”

朴欣的表情明顯就是不接受這個理由,嘴撅的更高了。白嚴立馬改口:“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你就來。”

朴欣立馬陰轉晴,一把撲進白嚴懷裏:“那說好啦!我現在就回去訂票!明天咱倆一起走!”說完也不等白嚴回話,生怕白嚴反悔似的,一路小跑回了寢室。

白嚴掏出手機,想和自己媽打個招呼,但又怕折騰自己媽。按白小翠的性格,明天要來且(客人),今天就得起來收拾屋子。嘆了口氣,還是沒打這個電話。

回了寢室,發現龍虎還沒回來。我倆正泡着腳,熄燈還有一會,我倆打算一會再收拾行李,畢竟大部分行李都在家,所以不急。

白嚴也打了盆洗腳水,端進來直接鎖了門。

我見龍虎還沒回來,出聲提醒:“龍虎還沒回來呢,先別鎖吧。”

白嚴直接把燈都關了:“我瞅這小子今晚是回不來了,別一會小泰迪那狗腿子再給大碗子報信,壞了我兄弟的好事。”

牧歆葉再次提醒:“那也別鎖吧?咱洗腳水還沒倒呢。”

白嚴一臉無所謂:“明天倒也一樣,那小子跟個泥鰍似的,漏個縫就能往裏鑽,還是鎖上保險。”

閑聊了一會,白嚴突然想起了洛鳴蕭今天的精彩表現:“你說洛子今晚能挨揍不?”

如果是平時的話,我們不信岳瑤會動手。今天的話,真沒準,說實話我倆都想動手了。

不過真應了那句傻人有傻福,洛鳴蕭今晚的劇情可以說是跌宕起伏。

洛鳴蕭回家的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敢說,剛打開門就被岳瑤踹了進來。岳瑤進屋把門帶上了,隨着大門一起關上的,還有洛鳴蕭的求生之路。

“奶蓋?”

岳瑤沒搭腔。

“小瑤?”

岳瑤依舊沒搭腔。

“寶...寶寶?”洛鳴蕭企圖喚醒母愛。

岳瑤順手抽出腰間的皮帶,就往洛鳴蕭身上招呼。母愛喚醒失敗。

“寶!哎呦!寶寶別!哎呦!別打了!我!哎呦!我錯!哎呦!我錯了!”

兩人雖然體型和體質懸殊,但洛鳴蕭卻一直單方面挨打。被打急了就往餐桌底下鑽,但從頭到尾,洛鳴蕭都沒考慮過還手。

“你出來!”

洛鳴蕭語氣很軟:“那...那能不能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

“你出來!!!”岳瑤的聲音有點劈,還帶着哭腔。

洛鳴蕭一下就慌了,連滾帶爬的從餐桌底下爬了出來,探出頭就對上了岳瑤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洛鳴蕭手忙腳亂的去給岳瑤擦眼淚:“奶蓋你你你,你別哭啊...我錯了...我不躲了...你打我吧!”

見岳瑤不打了,洛鳴蕭抓着岳瑤的手往自己臉上扇。

岳瑤覺得委屈,她覺得今天巨丟人,錢花了,事情還沒辦好,問題還出在自己這邊。岳瑤倒不是心疼錢,其實不管今天的事成不成,岳瑤都打算請吃飯的,畢竟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讓人白跟着忙活。

也不是因為洛鳴蕭笨,因為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岳瑤是有心理準備的。只不過這次不一樣,之前洛鳴蕭丟人,只是在自己面前,岳瑤從不嫌棄的。但這次是在大家面前,在所有人面前。她不想讓洛鳴蕭在大家面前丟人,她不想洛鳴蕭被別人看不起。

可是這次洛鳴蕭還是丟人了,而且丟大人了。她想要洛鳴蕭爭氣,她想要大家覺得洛鳴蕭是可以保護好自己的,不要只是自己知道,她想要大家也知道。但洛鳴蕭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搞砸了,岳瑤只覺得恨鐵不成鋼。

“你滾!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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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蕭一步三回頭的回了房間,沒再停留。

岳瑤枯坐在沙發上,心裏被壞情緒填滿了。自己讓他滾,他就真的滾了,沒繼續哄着自己。岳瑤很難過,但也明白洛鳴蕭幹得出這事。因為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對洛鳴蕭說這麼重的話,而洛鳴蕭也從來都是聽自己話的。

洛鳴蕭在房間裏待了很久也沒出來,岳瑤也不進去。岳瑤感覺兩人這還是第一次冷戰,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難過。可以的話,她其實希望兩個人就這樣平平淡淡,幸福的過一輩子。

洛鳴蕭從房間裏出來,又去了廁所,沒和在沙發上的岳瑤說一句話,也沒讓岳瑤進屋。岳瑤更難過了,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吵架,岳瑤忍不住多想。她擔心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洛鳴蕭是不是生氣了?會不會討厭自己了?兩個人會不會就這樣分開了?

岳瑤像是已經想像到了洛鳴蕭收拾行李搬出去住了,兩個人也就這樣從此沒了交集。越想越難過,視線逐漸模糊,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岳瑤捂着臉,小聲啜泣着。年糕和奶糕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情緒,一聲不吭的趴在了岳瑤的身邊,用頭輕輕的蹭着。

感覺眼前一道影子打了過來,岳瑤淚眼婆娑的抬起頭。就看見了洛鳴蕭頂着帽子,戴着墨鏡和口罩,手裏端着盆熱水:“奶蓋...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躲了...我給你洗腳...咱倆一會吃完宵夜你再打我好不好?我給你點了你上次說好吃的披薩,我這次肯定不躲了...我保證!”

岳瑤看洛鳴蕭很久,雖然根本看不清臉。看了好一會才很委屈的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一個‘嗯’。

洛鳴蕭如蒙大赦,脫了岳瑤的襪子,擼起褲腿,把岳瑤白嫩的小腳按進水裏。

“水溫可以嗎?”

岳瑤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洛鳴蕭的手從來都不知道輕重,唯獨對待岳瑤的時候,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瓷器。明明岳瑤不說的話,洛鳴蕭可能半個月都不會刮一次鬍子。但即便岳瑤不說,洛鳴蕭幾乎每個晚上都會給岳瑤洗腳。

輕輕的揉搓着岳瑤如同玉石一般柔嫩的小腳,在水裏輕輕的按揉着。看着洛鳴蕭溫柔,岳瑤突然就看開了。丟人就丟人吧,洛洛的好只有自己知道也沒什麼不好,或許他本身就不在意其他人的認同,是自己太過於執着了。

“你不熱啊?還戴着這些。”

見岳瑤說話了,洛鳴蕭嘿嘿傻笑:“不熱!我怕摘了你看見我的臉生氣。”

岳瑤心裏抽痛了一瞬,是啊,洛鳴蕭雖然很笨,但自己說的每句話他都會記在心裏。自己說的傷人的話,他怎麼可能不往心裏去呢?只不過是即便這樣,他也願意愛自己而已。

“摘了吧,我不生氣了。”

洛鳴蕭這才把傢伙事都摘了,怎麼會不熱呢?臉蛋都捂紅了。岳瑤伸腿,用腳趾夾住了洛鳴蕭的鼻子。水踢了洛鳴蕭一身,洛鳴蕭也不惱,就嘿嘿傻笑。

“你會永遠對我好,永遠都最喜歡我對不對?”

洛鳴蕭親了親岳瑤的腳背:“我永遠都最喜歡奶蓋了。”

洛鳴蕭繼續給岳瑤按着腳,岳瑤看着洛鳴蕭認真的表情,好像有些明白謠謠姐的話了:“我們會結婚嗎?”

洛鳴蕭動作一頓,不太靈光的腦子,雖然不太明白這句話啥意思,但隱約感覺這句話有些不妙:“奶蓋!我!我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

岳瑤輕笑,知道洛鳴蕭理解錯了,不過他能感覺出來這句話的歧義,自己很意外。

岳瑤換了種說法:“你願意娶我對不對?”

洛鳴蕭三指對燈:“我此生非岳瑤不娶!要是違背誓言!我唔!”

話被岳瑤的嘴堵住,岳瑤撲進了洛鳴蕭的懷裏,任由水撒了一地。年糕奶蓋被嚇了一跳,一蹦三尺高。

兩人這種情到深處的擁吻不是第一次了,洛鳴蕭習慣性的摩挲着岳瑤的後背,另一隻手撫在岳瑤的臉上。

岳瑤停下了這個不會再進一步的吻,看向了洛鳴蕭的雙眼:“洛洛,我衣服濕了,抱我回房間好不好?”

洛鳴蕭乖巧的抱起岳瑤,把她放到被窩裏就要出門去拖地。岳瑤一把抓住洛鳴蕭的胳膊:“你給我換。”

洛鳴蕭有些遲疑,但還是聽話的幫她脫掉了被打濕的外衣。看着岳瑤此時的樣子,洛鳴蕭有些血脈噴張。但岳瑤並沒有放他走的意思:“裏面這件也濕了。”

洛鳴蕭剝下外殼,一時之間視線不知道該放到哪裏。岳瑤揪住洛鳴蕭的領口順勢躺下:“你的也要換。”

洛鳴蕭也明白要做什麼了,手有些發抖。

岳瑤親了親洛鳴蕭的臉頰:“洛洛別弄疼我,我怕痛。”

耳鬢廝磨,水到渠成。兩個人都很生澀,但又那樣默契,就好像兩人已經無數次共同完成過這件事一樣。

岳瑤說話的聲音有些喘:“洛...洛洛...好像...好像有人敲門。”

洛鳴蕭現在沒空管披薩的死活了:“放門口就行!”回頭就對上了年糕和奶糕的強勢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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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鳴蕭暫時退了出來,驅趕着關了門:“去!去!去!不許偷看!”

年糕奶糕無語:[小氣鬼,這個有什麼不能看的。]

外賣員見沒人開門,掛到門上就走了,下一單要超時了,火急火燎的趕往下一個救災現場。

敲了半天門,依舊沒人開門。

“放門口就行!”監考老師現在沒時間吃飯,看着這幫蠢貨的卷子有點噁心的吃不下飯了。這張卷子打了三十分,從頭到尾狗屁不通,都選c都不至於打三十分。

打開下一張卷子,笑了,但不是因為答的好,是因為好笑。這二貨估計是抄的,但是抄串行了。第二道題空着,從第三道題開始,每一道題都是上一道題的答案。英語作文和單詞填空更是狗屁不通中的狗屁不通。

那作文寫的,跟表達障礙一樣,一句話前後反覆出現好幾次。偶爾還會夾雜幾個高級詞彙,純是馬桶鑲了金邊。想給打十分的,但看了看考號——213。想了想還是給了六十分,讓他明年再來考一次,明年自己就要再看一次這種東西。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外賣員出校園的時候,被迎面走過來的壯漢嚇了一跳,一開始還以為劫外賣的。好在好像是個傻子,一直在自言自語。怕他找自己麻煩,外賣員的小電驢騎的飛快。

“龍龍,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幾點了?”

龍虎還沒等看錶,黎希雅的手機就響了。

“小雅?你回來了嗎?都熄燈了。”

黎希雅一看時間,剛好到點。黎希雅支支吾吾的:“我在雯雯這呢!今天不回去了!”

張婉有些狐疑:“真的?”

黎希雅不是個會說謊的性格:“真...真的...”

“那你讓虞雯說句話。”

黎希雅更慌了,大晚上的上哪去找虞雯啊:“雯雯...雯雯睡著了...我明天讓她打給你...”

好蒼白的借口,這和直說自己在說謊有什麼區別?張婉不放心,掛了電話打給了黃源。黃源立馬去306確認,卻吃了個閉門羹。

張婉覺得有問題,但又不好意思打給虞雯。畢竟兩個人沒那麼熟,這麼晚打過去,萬一人家真睡了怎麼辦?打給白嚴也不行,這小子肯定向著自己兄弟,想了想打給了牧歆葉。

牧歆葉很意外張婉會在這個時間打給自己,剛想問問什麼事,就被白嚴按住了。

“她能這個時間打過來,就說明黎希雅那小妮子也沒回寢室。你等會再接,然後就說咱都睡了。”

牧歆葉咳了兩下,讓自己聲音沙啞一點才接的電話:“嗯?怎麼了?”

張婉直入主題:“龍虎回寢室了嗎?”

白嚴打着手電給牧歆葉做口型,牧歆葉看完回道:“好像回了吧?”

張婉不滿:“什麼叫好像啊?”

牧歆葉裝模作樣的喊了喊:“龍虎!龍虎?”

白嚴粗着嗓子,站的很遠:“咋...咋的了葉總?”

張婉這才放心,龍虎在寢室就好。不過龍虎東北口音有這麼重嗎?有點不記得了。不過他什麼口音不重要,自己女兒安全才重要。

掛了電話,白嚴感嘆:“也該開竅了,他倆都墨跡一學期了。”說完就往床上一翻:“你說那黎希雅的小嘴兒,能吃得下嗎?”

這話我倆沒法接,我倆選擇上床睡覺。

黎希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謊,或許是潛意識裏想和龍虎多待會。

龍虎回頭看了看黎希雅,徵求着她的意見:“那要不要和葉總他們打個招呼?”

黎希雅明白了自己想幹什麼了,找着接口:“今天小瑤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我們兩個還是別麻煩她們了吧...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見龍虎不說話,黎希雅壯着膽子詢問:“你帶身份證了嗎?”

龍虎臉有些紅:“沒有...”這回換黎希雅苦惱了,這麼冷的天,總不能在外面待一晚上吧?

龍虎提議道:“然哥和葉總今天回寢室睡得,然哥的房間是空的,要不我問問然哥,你去然哥的房間湊合一宿吧?”

黎希雅有些急:“那你怎麼辦?你都沒有身份證,網吧也去不了,酒店也去不了。”

龍虎嘿嘿傻笑:“沒事,嚴哥不會不管我的,我讓他們給我吊上去。我先給你送過去,我再走。”

黎希雅有些擔心,雖然她知道龍虎之前這麼干過,但還是擔心,那可是三樓啊。但黎希雅還是沒有直接否認這個方案,首先說不定他們都睡了,其次,按照白嚴的性格,可能不會幫他...

“我自己也能去的,我看你上樓了我再走。”

見龍虎還想說什麼,黎希雅鼓起了小臉:“你再說我就生氣了哦~”

龍虎沒法,背着黎希雅到了寢室樓下。

白嚴見龍虎的電話,立馬接了起來:“怎麼的?找不找門了?給我看看戶型,嚴哥給你指指路。”現在是黎希雅舉着手機給龍虎聽,白嚴的葷話兩人都能聽見。

龍虎立馬解釋:“嚴哥你別瞎說...我倆現在在一塊兒呢...她想在然哥那借住一晚上,要看我上樓了才走,你們給我吊上去唄。”

“......”x3,三倍沉默。

龍虎以為對方掛了,確認了一下:“嚴哥?”

隨後就是白嚴暴躁的咒罵,不過不是罵龍虎,而是罵我:“我特么就說核桃不能用門夾!你特么就不信!那特么門夾過的核桃還能補腦了嗎!特么一共買了十斤核桃,他自己就造(吃)了六半斤!還寄吧能說出這不長牙的話(童言童語)!他特么這輩子要是都是處男了,你特么姜然負全責!”

還沒等我辯解,白嚴就開始罵龍虎了:“你特么那二兩肉要是這麼金貴捨不得用,你就趁早割下來給隔壁花昭拿去泡酒!人家特么自己不會看錶啊!人特么今天就是不想回去了你懂不?咋的?還得人小姑娘門口掛個對聯,讓你剪完彩再請你進去啊?趕緊寄吧給我滾!我特么要潑洗腳水了!”

牧歆葉提醒:“龍虎身份證還在桌上呢...”

白嚴直接順窗戶扔了出去,衝著樓下那偉岸的身影喊去:“滾!!!”

見龍虎不走,直接端着洗腳水站到了窗前:“你滾不滾?”龍虎撿起身份證,背着黎希雅就跑了。

白嚴見兩人走了,嘴裏還在暗暗咒罵:“沒口福的東西,喝了老子的洗腳水,笑的你三天合不上嘴。”說完順着窗戶就把洗腳水倒了。

倒完看向我倆:“尋思啥呢?這多省事兒啊?”

我倆一直是認可白嚴的素質的,左右白嚴也倒了,我倆也跟着倒了。白嚴看着窗外我倆潑出去的痕迹,搖了搖頭:“還得是我,你倆都澆綠化帶里了,你看我,都潑馬路中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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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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