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你猜為什麼大家都叫她少爺?
李忱向她友好的講:“莫扶光小姐,在這裏玩的開心嗎?”
莫扶光——小姐。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麼叫她了。
莫晚望着李忱問:“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最討厭什麼?
誰管她討厭什麼?
李忱不以然,正要讓人抓住她,就感到一道勁風急速朝他揮來。
李忱第一時間閃躲,還是晚了一步,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給沖了出去。
他倒飛出好幾米,不等他爬起,腦袋就被人重重蹦了腳。
整個事件的發生,前後不到三秒。
反應過來的打手,有的進攻阻止她再次攻擊領隊,有的掏槍朝她射擊。
因為要活捉她進行拍賣的原故,前面幾槍,槍手們都是故意打偏,主要是想起到個威懾作用。
李忱在手下對付她時,捂住頭掙扎的爬起來。
他看上跳下竄,幾招就放倒好幾個人的女孩,就對持槍的手下講:“給我打斷她的腿!”
槍手們聽到他的話,不再放水,尋着空隙瞄準女孩的腿。
但幾槍下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連她衣服都沒打着。
李忱擦掉眼睛上的血,便拔槍朝女孩開槍。
就在他扣下板機之時,一具人體朝他飛來,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子彈。
打手中槍摔地上,呻吟不止。
解決五六個打手的莫晚,冷睨着持槍瞄準自己的李忱。
李忱沒看地上的手下,眼不眨的對視着身手不凡的女孩。
她有這能力,是他完全沒想到的。
紅門的少爺,向來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麼時候功夫這麼好了?
李忱心裏犯悚,猶豫不決。
現在要毫髮無損的活捉她,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但要開槍,沒有客人會喜歡滿身是血,全身是傷的貨品。
在李忱權衡之時。
莫晚沒有趁機逃跑,反而毫不遲疑的率先進攻。
她速度極快,快得李忱還沒來得及開槍,她就到了眼前。
莫晚一腳把他踹飛出去,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速,反奪過身邊要朝她開槍的槍,再乾脆利落的幾槍幹掉所有的打手。
剛才整個過程,不過喘息的時間。
所有槍手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一一擊斃。
李忱驚駭得看倒下的手下,再看拿着槍,像死神一樣望着他的女孩。
這——難度就是L-1的實力?
莫晚走向李忱,抬起槍瞄準他。
李忱看對準自己的槍口,沒有說什麼來改變結局。
很顯然,從她剛才的一招一式中來看,她是個比他還要狠的人,不可能因為他幾句威脅的話就害怕,更不可能因為他的求饒便放過他。
也確實如他所料。
莫晚甚至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但就在她扣下板機的下一秒,她忽然身體一柔,直挺挺的倒下了。
李忱詫異的看倒下的女孩,再看她身後收槍的老闆,反應過來迅速爬起。
他上前查看一動不動的女孩,去試探她還有沒有氣。
柯明礁講:“是麻醉彈。”
李忱聞言,立即叫來人,讓他們清理現場,便把女孩帶走。
柯明礁回到頂樓辦公室講:“把她放這吧。”
李忱把人扔地上,找來繩子將她綁起來。
李忱邊綁邊講:“先生,看來芝加哥那邊傳來的消息是真的,L-1真的成功了。”
想想他剛才差點就死在她手裏,這換以前是絕不可能的事。
柯明礁望着地上昏迷的女孩講:“剛才克里斯·尼亞給我打電話,說了些關於她的事。”
從他說的事情來看,現不僅是L-1成功,她還有了自己的勢力。
李忱擔憂的問:“那還對外拍賣嗎?”
從這兩點來看,她可利用的價值太大了,讓更多人知道她的存在,不是件什麼好事。
柯明礁想了片刻就講:“拍。”
這麼有趣的事,為什麼不做?
他倒挺想看看這少爺驚慌失措,甚至是絕望的樣子。
李忱不明白老闆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都決定了,就讓人帶女孩去做準備。
等人被帶走。
李忱拿紙巾擦額頭上的血,疑惑的問:“先生,你知道紅門的少爺最討厭什麼嗎?”
柯明礁看被女孩打得頭破血流的手下。“你說了什麼?”
李忱講:“我什麼也沒說,只叫了她的名字。”
李忱不解。“我還客氣的叫她扶光小姐,想着她應該知道什麼叫識時務為俊傑,不會做無畏的抵抗。”
誰想她跟發瘋一樣,招招想要他的命。
柯明礁看似是有點委屈的手下,想到什麼的笑了。
李忱見他笑,真是敢怒不敢言。
柯明礁講:“你猜為什麼大家都叫她少爺?”
李忱皺眉,仔細思考。“因為她的脾氣嗎?”
柯明礁講:“是因為莫爺。”
李忱恍然。“莫爺喜歡男孩,這樣紅門就有了繼承人。”
“恰好相反。”柯明礁靠椅背上,回憶的講:“正好因為她是女孩,莫爺才極盡的寵愛她,並盡最大可能的讓她無憂無慮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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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李忱又想不通了。“既然莫爺都不介意,這少爺的稱呼是怎麼來的。”
柯明礁講:“她自己要求的。”
李忱詫異。
這年頭,還有人自己給自己取這種稱呼的嗎?
柯明礁講:“她一直認為,就因為自己是女孩,才無法替她父親分憂,所以自那年莫爺累到住院后,她就讓里裡外外的人都叫她少爺。”
似乎只要這樣,莫爺就會教她做事,讓她接管紅門。
可她稱呼上的變化,並沒有讓莫爺做出改變,仍然不讓她碰紅門的任何事情。
莫扶光大概是要跟父親做無形的抗爭,會嚴格處罰每個口誤喊錯的人,無論這人對她有多親近。
對莫扶光來說,莫家小姐這詞就是她的逆鱗。
甚至可能會讓她以為,就因為她是女孩,才會導致父親被害紅門被滅吧。
李忱聽完老闆的話,仍不太理解那少爺的邏輯。
但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她不喜歡,不叫便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忱看時間講:“先生,拍賣馬上開始了,我先下去做準備。”
柯明礁在他走的時候講:“讓人看着跟她一起進來的男人。”
李忱點頭。“我這就讓人去辦。”
等李忱離開。
柯明礁想了想,調出會廳的監控。
這裏說是客人活動區域沒有監控,但實際怎麼可能沒有?
這些可都是他讓他們聽話的最後手段,不可能不安裝的。
柯明礁看着監控里,四處尋找的男人,打了個電話,讓安保部的負責人查他的背景。
少爺能和他一起進來,應該有他的過人之處。
雖然就他們兩個人折騰不出什麼來,但還是謹慎點好,免得給客人造成不愉快的體驗。
柯明礁吩咐完,便又調回地下室的監控,把少爺要找的人的資料調出來。
-
在柯明礁了解和少爺相關的人時。
夜海棠的拍賣會大廳里,蕭蘭成在人朝涌動之中,四顧張望,重點看客人身邊的女伴。
蕭蘭成上完洗手間到現在,就沒見過莫晚,不知道她是在地下室出事了,還是回來出的事。
這裏的人個個喪心病狂,萬一見色起意,把她攔下了也不一定。
蕭蘭成現只希望,莫晚真是被客人攔住,而不是被諾羅敦家族的人抓住。
所以,在他頻繁盯着別人女伴看,打憂了隨地大小做的客人興緻后,被人教訓了。
蕭蘭成打架能力一般,不想惹事的他態度很好的舉手示意,再連連道歉,這才勉了一頓打。
要走的蕭蘭成往後退,不小心撞到個裸體美女。
美女叫了聲,反仰着頭看他,眼神極盡魅惑,似乎想拉他一起玩。
而對她的舉動,她的主人也並沒有阻止。
對這種場面,蕭蘭成早已經免役了。
他禮貌的笑了下,便迅速離開中心區。
當蕭蘭成快離開大廳時,廳里靡靡之音小了許多,連接四周的燈光暗下來,拍賣會台打下束強光。
一個穿着比基尼,胸大腰小腿長,背着白色天使翅膀的美女出來,拿着話筒甜美又有力量的講:“各位先生們,拍賣馬上開始,請按號有序落坐。”
蕭蘭成有座位號,但這個號一定有正主坐的。
他正想趁機離開。
就聽到美女主持人講:“今晚除了原定的五個商品,夜海棠主理人為感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給諸位尊重的客人,準備了個意想不到且一定不會讓您們失望的彩蛋,所以等會第五個商品結束后,大家不要急着走哦……”
美女主持人還在說。
但蕭蘭成已經聽不清她後面的話了。
他幾乎是下意識認為,那個什麼彩蛋,就是他怎麼找也找不到的老闆。
紅門的少爺。
要真是她,這在場的人誰會失望呢?
蕭蘭成忐忑不安,望着台上,暗想千萬不要是她。
可要不是她,她去了哪裏?
要真是她,雖然有點那什麼,可至少知道了她的去處。
蕭蘭成見客人落座,竊竊私語的討論着彩蛋會是什麼,猶豫下就徑直往外走。
不管彩蛋是什麼,他站在這裏遲早會引人懷疑。
蕭蘭成出去的時候,迎面看到兩個反常往裏走的服務員。
拍賣已經開始,沒服務員什麼事了,他們進來只會打憂客人們的興緻。
蕭蘭成警覺的低頭,假裝與位客人交談,在兩個服務員過去后,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出了拍賣大廳,外面的走廊和休息區比之前安靜了許多,也沒什麼人,只偶爾有一兩個工作人在清理垃圾和更換新的點心。
望着空蕩蕩的四周。
蕭蘭成心跳如雷,想是趁現在有機會先走掉,還是繼續去找莫晚。
他肯定,莫晚已經出事了,而用不了多久,他也會被抓住。
現在走,他可以和時勤等人一起想辦法,畢竟他只擅長幕後,不擅長打架。
但——
蕭蘭成天人交際許久,一咬牙,轉身走去之前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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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是進去那門后沒音信的。
她要是真被抓了,說明他的信息是正確的,那門后確實有東西。
要那裏真是關着即將被拍賣的女孩,那被當做彩蛋的莫晚,也應該會在那裏。
他可以趁他們關注前面的拍賣時,偷偷把人救出來。
蕭蘭成知道自己想的太容易了,可這何嘗不是種希望?
想到這,蕭蘭成越走越快,想比來抓自己的人更快一步。
頓時間安靜的走廊,只有他匆匆的腳步聲。
接着,腳步聲越來越多。
蕭蘭成聽到身後凌亂的腳步聲,加快速度的跑起來。
在他跑出一條走廊時,猝不及防的被左邊冒出來的拳頭打偏了頭。
踉蹌着穩住的蕭蘭成,嘗到了嘴裏的鐵鏽味。
不等他抬頭說話,後背又被人踹了腳。
蕭蘭成這次沒站穩,摔倒的時候撞到了牆,痛得差點暈厥過去。
眼冒金星的蕭蘭成,艱難的翻過身,看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的人,伸手阻止的講:“各位,有話好好說……”
再不好好說,他就要沒機會說了!
蕭蘭成想換個更體面的解決方式。
可很顯然,他現在沒有狡辯的資格。
只是奉命抓人的打手們,根本不管他想說什麼,直接抬腿就踹,揮拳就揍。
這人是柯管家點名要的,他們不敢有點半點怠慢。
幾個穿着統一制服的打手,拳打腳踢的把人打暈過去,就拎起來帶走。
全程沒說一句話,就是結束也未跟同伴有半句交談,一看就不是一般的服務員。
應該是,不是一般的打手。
在他們帶着被抓的男人,快要走到那扇通往樓梯的門時。
一個戴着狼形面具的男人叫住他們,禮貌客氣的問:“請問拍賣會怎麼走?”
男人穿着講究,定製的西裝,鋥亮的皮鞋,高挑健碩的身材。
雖然看不到臉,可單稜角分明的下頜線,也能想像出他應該是極英俊。
即便不英俊,單他站那裏的氣度,就已經不是尋常人了。
從他裝扮來看,應該是遲來的貴客。
穿着服務員衣服的打手們看到他,都停了下來,後邊幾個不動聲色的擋住被抓的人。
為首的打手,看真誠尋問的客人,看了眼身邊的兩人。
兩個打手收到他的示意,就折回去恭敬的講:“先生,我們帶你去。”
客人望着門口的幾人,發現了受傷的男子,但他沒有多管閑事,跟帶領自己的兩個服務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