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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付給了前輩,笑眯眯的:“一切交給你了,前輩。”
“沒必要動作這麼快吧……”前輩苦笑幾聲。
“差不多了啊,行之。慎言之前也和我商量過了,我同意了。”族長走了過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也差不多該退位了。”
“族長你……”
“別叫我族長了,現在你才是。”族長說著,突然間緩緩跪了下來,拱手高舉着,“見過吳家第十七代族長行之。請族長接過族長令。”
我和前輩都愣了一下,好在我反應快,趕緊跟着跪下,將手上的戒指奉上:“請行之前輩接任族長之位。”
前輩站在那裏半晌,才慢慢地接過我手中的戒指戴上,然後拿過族長令,輕嘆了一聲:“我吳行之,在此立誓,接任吳家族長之後,必定以維護吳家利益為己任,以保證家族尊嚴為先。請前任族長與前任少族長作為見證人,務必監督在下。兩位請起。”
我勾起嘴角,站了起來:“得令。”
族長……不對,應該說前任族長了,他起得比我還快,臉上的表情似悲似喜,把我和前輩嚇了一跳。
“總算放下這個擔子了……”前族長一聲長嘆,仰天大笑幾聲,然後突然間頓住,語氣中帶着點釋然,“交給你的話一清也就放心了。”
我低下頭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沉默不語。
“我出去了,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你們了。”前族長說完就大步走出去,明明應該是放下了最重的負擔,腳步卻沒有以前輕快。
“族……爺爺他其實一直很崇拜一清前輩。”前輩緩緩開口,陳述道,“雖然口頭上不說,但是他一直覺得這個族長之位是一清前輩讓給他的……他行事雖然不靠譜,但是在重大決定下並沒有出過一絲差錯。”
“我知道。”我在前輩邊上坐下,撣了撣衣服,弄平褶皺。就在前幾天外公的忌日,前族長喝醉了,苦着一張臉對着我說道——“我覺得我居然這樣做一清一定會出來罵我的”,然後他頓了頓,一臉茫然地接道——“為什麼他不來呢”,再然後,就是很平靜的一句——“哦,對了,他已經死了”。
“唉……算了,既然現在是我,就不得不擔負起責任了。”前輩身子往後一靠,斜倚在木椅上,眼眸微抬,語氣依舊一如往常的溫柔,“慎言,將我當族長的消息發出去,包括我們家的所有人和一直聯繫着的客戶。然後喚大哥回來,召集我們的同輩人。既然前族長退下了我上來了,也該給那群小子弄點正事做做了。”
我展開扇子半遮着臉,掩蓋住自己的笑容:“是,族長。”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以前就知道前輩處理事務的能力很強,在這三天裏看他那雷厲風行的舉措,我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他。
然後順便深深地覺得自己坑他當族長這個舉措無比正確。
大哥接到我的消息之後很快速地回來了,雖然他對於還沒能和reborn打一場這件事不太開心,不過看到前輩的成果后一臉讚賞:“我就知道行之是個好的。”
“過獎了,我之前就有計劃好這些,準備無論誰當上族長都給出這些建議的。”前輩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沒想到最後是自己上了。”
“這樣挺好。”大哥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就我接手吧,慎言先去休息。”
“嗯,好的。薛鈺之前還讓我去一個講座,就在下星期六……雖然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看在報酬夠豐厚的情況下,我去一趟。”
“薛家的么?”大哥想了想,點點頭,“我沒有異議。”
離開了本家回到自己家后,我鬆了口氣。接下來就真的可以好好歇歇了。
大哥的寵物是一隻名為培根的布偶貓,因為大哥要在本家待一段時間沒空照看,就寄放在我這裏了。娘娘似乎對於這一點很不高興,不過好在它明白這是大哥的所有物,它動不得,所以它只會氣勢洶洶地瞪培根。不過培根倒是很淡定地扭頭不理它,那雙湛藍色的大眼睛……好萌!
這天下午,我想起來既然那邊事情都完結了……小骸和迪諾他們應該也得空了吧?之前有聽前輩說小骸受了點輕傷,不過我打電話去對方倒是說沒啥還非常不願意我過去看他……其實這樣也好,我這邊還得等前輩的族長接任儀式過了才能去並盛看看那群人。
空閑下來了我很自然地就想着去騷擾reborn了。
“喂?reborn?”
【什麼事?】
聽到對方的聲音我先是一呆,沒聽出來是誰……隨即我立馬想到了之前前輩所說的慢慢恢復……也、也就是說對方現在可能是正太或是少年的模樣?!
意識到了這麼嚴重的問題,我忍不住抱着手機哀嚎一聲:“我現在特別想過去見你!真的!”
【……】
“對了,我能過來么?說認真的!我可以拋下現在手頭的事過去見你的!最多被大哥和前輩罵一頓!”
對方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乖,自己一邊玩去。】
“……有你這麼跟女友說話的么?”我低落了不到一秒就重新提起勁來,“那我們視頻聊天唄?”
【……】
我等了一分鐘,對面已經變成了掛機之後的嘟嘟聲……嘖,看樣子得自己想辦法。
我放下手機,看到培根趴在窗口,低頻率地小幅度甩尾巴看着窗外發獃,大哥剛好過來接它,看着它半晌,走過去摸着它的腦袋說道:“辛巴,你看,陽光能照到的地方,都是我們的王國。”
“……”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有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大哥你是《獅子王》的粉么!?
“你想去並盛?”大哥扭頭看我,得到我的肯定之後他微微偏頭思索了一下,“去吧,我也一塊。順便將六道骸和弗蘭抓回來頂杠,家裏換人,幻術師有些不夠用了。”
“真的啊?那前輩那裏?”
“行之那邊差不多搞定了。”大哥微微蹙眉,抱起懶洋洋的培根,“看他老練的手法,似乎不是第一次做……也許是試煉的時候練起來的吧。”
“唔……是么。”聞言我心情瞬間變得有些低落,很快轉移話題,“那我們悄悄的去?”雖然約好了是演講……但是來回最多就兩三天的時間嘛!今天星期五,下星期三的演講,時間還是寬裕的。
打定主意之後做起事來很快,雖然知道我和大哥溜號之後前輩抱怨了一通,不過知道我們是去抓人手幫忙的時候他顯得很激動:【沒錯!弗蘭和骸!一個都不能少!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騙的搶的都行!給我綁回來!反正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孩子!】
“前輩你太誇張了啦……”我汗顏。
到並盛的時候,我自然是去沢田家,大哥遲疑了一下說是去西蒙家族那邊看看,於是分開行動。
向奈奈阿姨打過招呼后我就直接去沢田綱吉的房間,雖然裏面鬧哄哄的,我還是敲了敲門就直接進去了。沢田綱吉正抓着藍波在訓斥什麼,見到我的時候一驚,手一松,懷裏的藍波摔倒了地上。
“啊!抱、抱歉!你沒事吧,藍波?”
“要、忍、耐……”藍波爬起來,淚眼汪汪的,突然從頭髮里拿出一個紫色的火箭筒。
我在一旁驚嘆——到底頭髮里是怎樣的異次元空間才能裝下這麼大一隻……等等!這玩意兒衝著我來了?
“阿語小姐!小……”
說的太遲了啊,綱吉君……
被擊中時我只有一個想法——出門前應該翻翻黃曆的。
十年火箭筒……顧名思義,應該是到了十年後吧?我看着周圍的景色,微微發怔。
這個房間的擺設相當熟悉,與其說十年後……不如說是十年前更為恰當。我看着桌上攤開的《易》,心中的疑惑更勝。
“慎言,背完了么?”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讓我瞬間僵住。
“啊啦,你是……”
我緩緩轉身,對上那個我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嘴唇張了張,腦子裏過了無數的想法與解釋,但是最終只能吐出一個詞:“外公……”
另一邊——————
沢田綱吉看着眼前這個只有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目瞪口呆。
對方穿着一身石青半白的襖裙,一臉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最終目光定在眼前他身上:“請問你是?”
沢田綱吉:“……”他、他聽不懂中文啊!!!偏偏一平也不在!!!
於是,當reborn回來時,就看到客廳里一臉如獲大赦的沢田綱吉和坐在他邊上秀氣地小口啃着西瓜的小女孩。對方吃好之後還相當斯文地將手擦拭乾凈,然後抬起頭看向他,眼中帶着一絲好奇和打量。
這小女孩很眼熟啊……等等,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那、那個……十年火箭筒擊中了阿語小姐……然、然後不知為什麼就變成這樣了……五、五分鐘過去了,但似乎十年火箭筒故障了……”
……還真是他想的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