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幫媳婦買衛生巾的好男人
沈成義走過去,壓低聲音說道:“大姐,我想買女人用的。”
“女人用得多了去了,小夥子你不說清楚,我哪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售貨員隨口回了一句,從櫃枱里拿出兩瓶雪花膏,“你要送女朋友,可以買這種雪花膏。”
“大姐,我媳婦在對面軍區醫院住院,她讓我出來幫她買你們女人每個月都要用的那個東西。”沈成義怕售貨員不明白,還特意抬手在櫃枱上畫了一個長條圖案。
旁邊櫃枱的年輕售貨員,趁着沒有顧客湊過來看熱鬧,反應迅速地說道:“你說的是衛生巾吧。”
說完,伸手從身後的貨架子上面拿下來兩包衛生巾。
沈成義尷尬地點了點頭,拿起櫃枱上的兩包衛生巾就要走。
卻被年長的售貨員喊住了,“小夥子,你還沒付錢那。”
沈成義一張黑臉瞬間染上了兩抹紅暈,他尷尬地轉身放下五元錢,剛要離開,就被年輕的女售貨員叫住了,“軍人同志,我還沒找你錢那。”
年長的售貨員忍着笑從櫃枱里翻出一張報紙,“小夥子,我幫你包一下,像你這種肯為媳婦買衛生巾的男人可不多。”
“大姐,謝謝你了。”沈成義客氣地道了一聲謝,快速把手上拿着直燙手的衛生巾放在了櫃枱上。
年長的售貨員手上動作很快,用報紙把兩包衛生巾包好,直接遞到沈成義手中。
“謝謝。”沈成義再次道了一聲謝,頭都沒回地快步走出了百貨商店。
.......
醫院大門前
白秀英提着大包小裹的東西,剛走進醫院大門,就看見沈成義右胳膊下面夾着一個報紙包,東張西望地也不知在看什麼。
“成義。”她剛開口喊你了一聲,就看見沈成義噌的一下跑沒影了。
給白秀英看得一愣,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
沈成義鬼鬼祟祟地回到病房,掀起蓋在蘇月華身上的被子,直接把胳膊下夾着的兩包衛生巾塞了進去,“我幫你買回來了。”
蘇月華強忍着笑,打開報紙,拿出兩包衛生巾,看到是她常用的牌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秀英氣喘吁吁地推開病房門,看見沈成義埋怨道:“成義,我喊你,你跑什麼,我拿着這麼多東西,還想着讓你幫我拎拎那。”
“娘,你喊我了嗎?我興許是沒聽見。”沈成義直接裝傻。
白秀英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裏面有事,自己兒子還能不了解么?
她也沒再問,從包里一樣樣套着東西,“月華,這是給你帶的換洗的褲子,還有牙刷毛巾拖鞋,我也不知道你要在醫院裏住多長時間,就都給你帶來了。”
蘇月華手裏抓着白秀英給她帶的小內內,心裏又感動又害羞,低着頭道了一聲謝,“謝謝娘。”
“謝什麼,這個殺千刀的方麗娜。”白秀英剛罵出口,看見黃桂花站在旁邊有趕忙閉上了嘴。
黃桂花尷尬地把蘇月華剛才脫下來的褲子扔到臉盆里,端着一邊往病房外走一邊說道:“親家你做,我把月華剛才脫下來的褲子洗了。”
剛才蘇月華找同事借了衛生巾,身上又換了病號服,倒是不着急換白秀英帶來的衣褲。
她看黃桂花離開,壓低聲音說道:“娘,方麗娜被警察帶走了嗎?”
白秀英點了點頭,“我正在家做晚飯,就有鄰居上門跟我說,你差點被方麗娜砍到,當時我魂差點沒嚇掉了,跑到院裏就看見警車開走了,我想回家打電話,你奶奶讓我在家等你們電話,我接到紅梅電話收拾東西就過來了。”
“我聽鄰居說,方麗娜回蘇收拾東西本來是想跑路的,她這一被抓才知道咱們大院不少人家都被她騙了錢。”
兔子還知道不吃窩邊草呢,方麗娜竟然無恥地連大院裏的這些鄰居都騙,這讓蘇伯平和林雅萍以後還怎麼在大院住下去。”
蘇月華在醫院裏一住就是一周,這一周蘇家人一個都沒來看過她,她心裏莫名有種不安。
出院這天她被沈成義扶着剛走到一樓大廳,就看見蘇玉華手裏提着飯盒一臉憔悴地迎面走了過來。
蘇玉華一看見她眼圈就紅了,“月華。”
“姐,你別哭,是家裏誰有病了。”蘇月華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可還是不願意開口說了。
蘇玉華一張口聲音哽咽得厲害,“是咱爸咱媽,方麗娜被抓后,不少被騙的鄰居上門要錢,咱爸都一一許諾他來還,可大嫂娘家人實在太過分,帶着人到家裏鬧,說的話那叫一個難聽,不光給咱爸氣出腦出血,還給咱媽氣得心臟病複發。”
“爸媽現在怎麼樣了,家裏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蘇月華聲里透着焦急。
蘇玉華抬手抹了把眼淚,“你連床都下不了,告訴你也只能跟着擔心。”
“姐,帶我去看爸媽。”蘇月華拉上蘇玉華的手就往樓上走,因為動作幅度過大,腰上的傷隱隱作痛。
沈成義把手提着的東西和車鑰匙一股腦地塞到了白秀英手中,“娘,你先去車上等我們,我跟着月華上樓看一眼。”
說完,邁開大步往樓上走去。
高幹病房內,蘇伯平雙眼空洞地靠在病床上,林雅萍臉色蠟黃地坐在床邊拿着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圍着誰。
蘇月華一推開病房的門,就看見蘇伯平瘦得幾乎快脫象了,昔日裏多麼威風凜凜的一個人,現在嘴歪眼斜,就連一隻手都不能打彎了。
蘇伯平一看見她激動的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啊,啊啊半天就是說不成一句話。
蘇月華強忍着淚水,走到病床前,拉着他的手說道:“爸,你別著急,你這病只要好好養,還能恢復得和以前一樣,家裏的事你也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和我姐那。”
“啊,啊啊。”蘇伯平一隻好手,用力抓住蘇月華的手不願意鬆開,嘴上有話卻着急地說不出來。
蘇月華柔聲說道:“爸,你這病不能激動,你要跟我說什麼,可以寫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