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徹底殺死鬼
頭顱的面部有很多傷口,表情驚恐,顯然死前受過不少折磨,甚至上面的鮮血還在流淌。
張震打了一個響指,頭顱瞬間變成兩半。
似乎還是不夠解氣,他開始不停地打響指,頭顱被斬得越來越碎。
急促的響指聲,在房間裏回蕩,像一首激昂的葬歌,歌頌着勇敢的戰士。
直到頭顱快要變成肉泥了,姚平謨開口阻攔:“夠了!待會不好收拾了。”
他用膠袋將桌上那坨已經不成形狀的肉包起,扔進了垃圾桶。
“你們倆越來越不像樣了,這裏還有孩子呢。”
“姚叔叔,我沒事。”張媛擺擺手“既然他殺了李醫生,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
姚平謨抬手輕輕在張媛的腦門上敲了個栗子,溫柔地說:“你還小,不該像我們一樣,被仇恨貫穿人生。”
他推着張媛向外走去,轉過頭跟剩下的兩人說道:“為了防止破世未來的花朵再被你們倆污染,房間留給你們了。”
張震沒有說話,倒是梟,彷彿剛才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端起茶杯喝水。
“看你的樣子,所謂的記憶實驗失敗了?”
張震側靠在桌邊,這能讓他手上的胳膊好受點。
“沒有失敗,甚至可以說很成功,成功到我原本會變成一個沒有任何記憶的野獸,然後被人秘密處理掉。”
鷹臉面具后發出一聲冷笑:“這樣就可以徹底逃避自己的過去,放下所有的仇恨,重活下一世了。那你又怎麼回來了?後悔了?還是覺得單純不想死了。”
梟的話沒能影響張震的情緒,繼續說道:“又是姜凡,他治好了我,還幫我把以前的記憶找回來了。”
聽到姜凡的名字,梟手裏茶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他最近怎麼樣?”
“他有本事把我治好,自己卻還是失憶,過得挺開心,身邊又聚集了一群鬼咒者,和以前一樣。”張震漫不經心地抱怨。
“不論再清楚記憶多少次,王就是王,總會吸引來隨從的。”梟喝了一口茶。
張震用剩下那隻健康的手臂撐住了頭,問道:“我怎麼覺得你還挺欣賞他的?他不是你的仇人嘛?”
他繼續說:“以你的實力,現在去殺他,輕而易舉,為什麼遲遲不動手?”
梟的手按在了張震骨折的胳膊上,黑色的霧氣從他的手心湧出,包裹住了傷口。
斷裂的骨頭高速地在恢復。
“你始終沒能搞清一件事,姜凡只是我們報仇過程中必須要殺的人,我們的真正仇人從來不是某一個人,而是所有的鬼。我們所遭受的所有痛苦,不論是因為鬼咒者還是鬼具,其根源都是鬼。”
梟繼續說道:“破世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徹底殺死鬼所成立的,只不過我們順帶向這個世界報仇。”
“徹底殺死鬼。”張震活動了一下被治好的胳膊“這是真的能做到的嘛?一直都是你在說,沒有任何事實能夠證明鬼是能夠被殺死的。”
梟沒有着急證明什麼,還是反問:“你知道為什麼鬼要詛咒人類嘛?”
“大家不是都說這是鬼的惡趣味嘛?他們詛咒人類,讓人類獲得一些特殊能力,他們躲在幕後欣賞這些能力帶來的後果。”
鷹臉面具緩緩轉動:“你只說對了一半,還有一半的原因是,鬼咒者是鬼在現實世界的投影,只要還有投影,他就無法被徹底消滅,只能被封印。”
張震顯然不相信這段話。
“那照你這麼說,那為什麼鬼不多詛咒點人類,從而達到不死。”
“他們只能詛咒有執念的人類,況且也不是所有的鬼都想要永生。”
張震覺得梟的話越來越離譜了,忍不住反駁起來:“你從哪裏知道的?你是什麼鬼研究專家嘛?”
梟的身上瀰漫起黑霧,一隻深紫色的的胳膊從黑霧裏伸出,將骨爪架在了張震的脖子上。
“大膽,敢跟王這麼說話。”
骨爪的主人只有半個身子露在黑霧外面,卻已經給了張震足夠的壓迫感。
“這就是三十六鬼王之一的地煞嘛?從前只聽姚平謨提起過,還是第一次看到你把他召喚出來。”
梟悠閑地轉動着手裏的茶杯,說:“我可沒召喚他,他自己出來的。所以現在足夠證明我對鬼的了解嘛?”
他輕輕揮手,示意地煞回去。
地煞示威性地揮舞了幾下骨爪,恐嚇了一下張震,才緩緩退下。
這些自然是嚇不到張震的。
“為什麼同樣是修羅的鬼咒者,你甚至連三十六鬼王都能收服,而姜凡卻能駕馭一些雜兵。”
“同一個鬼的鬼咒者擁有的能力相似,但不會完全相同,他應該還沒能完全挖掘出自己的能力。”
梟從身後的小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了桌上。
“這裏面是滬城地下河的河水。”
“這顏色怎麼這麼紅。”張震打開了瓶蓋子聞了聞“好濃的血腥味。”
梟點點頭,將一張地圖鋪在了桌上,用筆簡易地畫出地下河的流向。
張震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有人在用地下河作為獻祭法陣。”
“確切來說是解封封印的法陣。”梟用筆在法陣的正中心點了點“有人要解封滬城地下的鬼王,囚牛。”
“你準備阻止他們?”
“當然不,我要用囚牛來證明,鬼是可以徹底被殺死的。”鷹臉面具下梟的眼神不再慵懶,而是充斥着殺意。
“需要我幫忙嘛?”張震問。
梟拍在他的肩膀上,說:“歡迎回來。”
……
圖夢的實驗室內,姜凡被綁在了實驗台上,他身上的束縛帶比當初綁張震的多得多。
娜緹婭在一旁吐槽:“沒必要這麼浮誇吧。”
艾爾還在增加束縛帶,手上根本停不下來:“你懂什麼?萬一他恢復記憶也變成個殺胚怎麼辦?”
“我們有這麼多人呢。”
艾爾在扣上最後一個扣子后,心滿意足地說:“這叫防患於未然。”
白夕站在姜凡的身旁,牽着他的手。
“你真的要這麼做嘛?”
姜凡輕握白夕的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之前的我會逃避,但現在我不想在蒙在鼓裏了,我要直面它們。”
艾爾的身上環繞起暖洋洋的光輝,手按在了姜凡的頭上。
一切的迷霧都要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