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

?燈火輝煌,紙醉金迷的夜晚是鄒容的家鄉不曾擁有的,車水馬龍的景象也只能在CBD看到。倚着觀景台的欄杆,鄒容從應侍生的托盤上取下一杯酒,眯眼享受着難得的寧靜,旁邊是他今天贏到的籌碼,可以為他換取兩千萬港幣。

澳門夜晚最繁華的地方就屬賭場了。

鄒容找傅新好要了身行頭,又帶着幾套不同風格的衣服趕赴澳門。以他的本事出入澳門用不着港澳通行證,更何況他還得喬裝打扮。花了兩三個小時到了博彩業最發達的城市,澳門,他找了家旅館住下,然後找到了賭場,在這個紙醉金迷的世界裏泡了兩天。

微風拂過,黑髮年輕人輕輕眯眼,肚子裏的酒水還沒消化,用普通的白紙製作的符咒終究沒有修真界專供的符紙效率高,他用毛筆畫了一個偽裝面貌的符咒,燒成灰合著酒咽下,現在是個衣冠楚楚的社會精英,是來澳門自費旅遊的。

再怎麼難受也不能上廁所,否則他今天晚上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撐着欄杆給傅新好發了個短訊報平安,鄒容合上手機,微笑的拒絕靠在他身上的金髮女郎的邀請,起身回到賭場內。

金門娛樂集團賭場起家,是澳門佔有最大賭場的集團,在它旗下無數賭場每天都可以為金門的管理層賺取幾千萬的利潤。只不過這光是兩天他們的賭場被抽走了一個億的巨額賭金,這筆錢放平時是沒什麼,可重要的是這筆錢是分三批被不同的人用同一張黑卡提走的,而這三個人都是今天賭場的新顧客。

現金查不到資金流走的方向,也得不到這些人的身份,但他們的賭法都是一樣的,先是先看一會兒別人賭錢,然後跟上來接着賭,而他們出手,每賭每贏,從不失手。

就在剛才,金門的副總裁收到下面的人報告又有人從最大的那家賭場贏走了五千多萬,一次性的。

正在寫字的鋼筆硬是被壓彎了。

副總裁放下筆,捏捏鼻樑,說道:“查查那張卡的主人,查不到就算了。”

“是。副總,那張黑卡……”秘書遲疑。

“它的主人不是我們能惹起的,這件事打個報告給總裁和董事會。”

“知道了,我這去辦。”

鄒容從應侍生雙手中接過銀行卡,走出賭場。

豪華的賭場外停靠着十多輛的士,排着隊在門口接客人,看到走出賭場的鄒容,排在第一個位置的的士司機等着他上來,門口應侍生為他打開車門。在賭場賭贏的顧客們總是不吝給他們一筆不菲的“小費”,因此想在賭場外賺生意的出租車不少。

鄒容擺手沒有走向任何一輛taxi,徑直沿着大路向外走。為他開門的應侍生見狀嗤鼻,以為又是一個把錢賠進去的倒霉蛋,轉而招呼起其他走出賭場的各色人們。

他沿着大路走了幾步,眼角掃過跟在身後、隨他出了賭場的人。這些鬼鬼祟祟跟着他的人是賭場的工作人員,兼職打手,在客人鬧場時負責解決問題,現在跟着他出來是想知道他的底細,沒別的意思。

大概……

他聳動眉頭,突然打個噴嚏。

“竟然感冒了。”他喃喃自語,擠擠眼睛把飆出來的淚掖回去,隨手把玩着手裏卡片大小的黑卡,看得後面的人心疼不已。

那是黑卡啊!卡中之王!!!這輩子都沒見過幾張!!!

鄒容倒對此沒多大感覺,這錢也不是一直放他手裏的,遲早都要給李凱延,過手都捂不熱。

他捏捏鼻樑,突然幾步跳躍跳上路邊草叢,趁着駛過的的士過來時蹦到車頂,腳腕一扭,轉身沖追不上無奈停腳的人們微笑的擺擺手,絕塵而去。

打手一:“…………干他娘的雞-巴!!!”

打手二:“高手啊!”

打手三:“咋辦?”

打手一:“回去報告!”

隨手把卡丟進西裝口袋,鄒容蹲着捏捏臉。他又換了身行頭,現在是拿了家裏錢出來揮霍結果走大運的富二代,腳底蹬着雙匡威。他掏出黑卡放在眼前把玩着,卡正面的百夫長反射出細微的光線。屬於美國運通公司推出的“turion”的黑色信用卡,和花旗銀行發行的“Ultima”一起被業內人士稱為“卡中之王”,這種黑卡從不接受申請,只有銀行主動邀請客戶加入,而對於黑卡卡主,是沒有“信用額度”一說的,不管是想用它刷下一架飛機還是一座頂級城堡,銀行也是准許的,所以運通的黑卡卡主只是極少數1%的頂級客戶,不是國王就是國際大公司的總裁。

這些人金門賭場還惹不起,也沒那個意思想惹。

可是。

——黑卡是張信用卡。

鄒容眼角揚起笑意。黑卡還用得着往裏存錢嗎?

黑卡翻了個面,從他的指尖向上,金色迅速侵佔了黑色的位置,百夫長扭曲着變成綻放的牡丹花,再翻個面后,這就張貨真價實的借記卡了,工商銀行發行的牡丹卡。

像這樣的借記卡鄒容還有好幾張,都是傅新好友情出借的。因為是傅新好專門洗錢用的卡,賭場的錢轉賬到卡里的錢在進入這幾張卡之前都回到國外游一圈,再輾轉到這裏,所以不用擔心被查到,之後只要慢慢取出裏面的錢就行了。

不過,讓賭場反應過來那張黑卡有問題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得抓緊時間跑了。

他掏出手機敷衍了一陣傅新好的查崗,再次感謝傅大爺替他給鄒爸媽打掩護能讓他在周末出來兩天,然後把東西都收起來,中途跳下車頂。

澳門的街頭小巷不少,鄒容用手遮在額頭,仰頭看看在電視上看到無數回的大三巴牌坊,轉身鑽入小巷。

他一邊走着,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咒符,用打火機燒着后乾咽下去,從小巷裏出來后他又是另外一個模樣,是十年後的自己。

掏錢買份葡式蛋撻,黑髮年輕人準備回去睡覺,第二天再到珠海坐飛機回家。他心情甚好,可惜剛鑽進一個漆黑的小巷就聞到隱隱約約彌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了。

一個古裝打扮的男人坐在牆邊,垂頭沒動靜。

鄒容:“……………………”迷之沉默。

這個情況即視感很強。

他咬了口蛋撻,香味瀰漫整個小巷,眯眯眼,慢騰騰走過去。

夜間生活美妙不已,鄒容無福享受了。

他身手輕巧靈便,蹲在流血的男人跟前,抽出一張銀行卡戳戳他。

男人哼唧一聲,沒動靜。

聽聲音不是消失已久的墨孽畜,鄒容也不知道自己是失落還是該鬆口氣,好久不見那孽畜現在再見面還會有點不適應。

不是更好。

鄒容托着下巴敲敲牙齒,秉着見義有為拔刀相助拾金不昧助人為樂的良好公民作風,他顰顰眉準備起來讓小巷外的一位旅客叫警察過來,至於他,還是先跑吧。

計劃簡單明了,0.0001秒閃過這個年頭,鄒容剛要抬腳實行,坐地下的人突然伸爪子抓住他的腳腕,而他也把隔壁一條街旅館裏躺着的妖刀拽過來反射條件般地插入對方胸口。

鄒容:“…………………………”

男人胸膛抽搐一下。

“這可不妙。”鄒容鬆手,不知為何妖刀往胸口裏面滑了滑,更深了,中刀的男人痛苦的哼唧。

…………

黑髮年輕人尋思着怎麼把刀拔下來。

就在這時,垂頭昏迷的男子突然甩起頭,眼睛猩紅就像被注射了狂犬素,配合著像是從煤窯里沒日沒夜勞作了一個月才出來的黑膚,活像個燒炭,猙獰着露出犬牙咬上來。

——生化危機來了!

不對!

兩手架着插刀還朝他咬的男子的胳膊,一條腿抵上他肚子,鄒容使了勁也沒從男人身側離開半厘米。倒是抓着他手臂的男子,犬牙已經扎入黑髮年輕人的手臂,撕裂了他的肌肉。

肌肉生生撕開的聲音就算再小鄒容也能聽見。

胸口不知為何突然湧出波濤洶湧的怒意,他不住地猙獰了臉,發了狠地過肩摔,男子竟然也從開了手,被摔到小巷的牆壁上,嘴巴上的血順着嘴角慢慢流向額頭。

抽出妖刀,他呼吸幾口氣,清雲顫動了半天,最終沒了動靜。

這時,他才看到男人漆黑的額頭被人用硃砂水畫了奇怪的圖案。在墨軒很久以前給他的《教你三百六十五種檢測謊言的方法》中,這個圖案在犄角旮旯里出現過一次,他記性好記住了,是用來與靈獸定下主僕契約的標記,最厲害的,生生世世都解不開的那種,哪個靈獸要是遇上這種契約那就是祖上集體沒積陰德。

內傷刀傷以及無數擦傷致使的過度失血看起來給地上的古裝男造成了很大的困擾,靠着牆壁半天也是保持着昏迷的樣子,鄒容掃掃記憶看看自己以前是否見過他。

不,記憶先不談,有三點他是知道了。

第一,這個人不是人類,也不是修真的,更不是西方帝國主義列強企圖侵略我國潛入進來的特異功能分子,他是某種犬類或貓科目靈獸,目測沒打狂犬疫苗,因為他現在右臂很疼。

第二,主僕契約圖案由靈獸的名字和其它鬼畜符號組成,圖案欺負他妖怪的字見得少,他睜半天眼也就能勉強認出這個男子的名字。

第三,修改上面對這個男子種類的認知,這不是靈獸,它是凶獸。

對了,它叫窮奇。

鄒容:“………………”

窮奇是古代四大凶獸之一,長相如虎如牛,有翅膀和刺蝟的毛髮,經常用來比喻背信忘義的人,他知道。

不,他以前肯定沒見過窮奇!

作者有話要說:驚悚的發現到周四前有兩萬字要碼,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o(*≥▽≤)ツ一日三更等着我!!!!!!!!!!!!!!!!!!!!!!!!!!!!!!!我還從來沒這麼粗長過!!!( ̄ε(# ̄)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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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最強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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