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鬼 鬼神惡戰,惡鬼脫遁
天空依舊是那麼的晴朗,萬里無一朵白雲。雲霄有無數的不知名的鳥飛過。其中可以說任何一隻鳥都在追逐廝殺,不管大的,還是小的。盡露出嗜殺的血紅雙眸,全身血痕遍佈。大地上躺滿了鳥獸的屍體,泥土退去原有的褐黃色,穿上一身暗紅的血衣。地上行走着一批批的走獸,都在貪婪的吞噬着已亡飛禽走獸的屍體。它們的大小嘴都在一張一合,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血水、肉末、碎骨屑循着牙槽的縫隙或流、或滴、或飄落下地來。這是一個可怖的地方,除了殺死與被殺之外,好像就不存在其它了。
一聲聲轟隆隆的悶聲由遠處傳來,抬頭向來方望去。只看見遠處烏雲滾滾向這邊游來,整個空間的氣息象水紋一般向著兩邊盪開。烏雲中紫色的雲雷在不斷的跳躍着,還時不時的發出嘶嘶的爆鳴聲。在其中還有一連串不間歇的極其亢奮的金鐵交鳴聲,高亢而嘹亮。帶着一股嗜血的渴望,久久不能停歇,也不可能停歇。
只聞一聲崩山山化粉,催海海爆霧的轟天巨響。整個烏雲向著四方狂瀉而去。只見這股子勁風襲過大地上的鳥獸及花草樹木的時候,一股腦兒的全帶走了,所過之處,絕不可能找到一片殘存的羽毛或毛髮,甚至是纖維。因為這一切連帶這一塊的泥土塊,都被攪成了粉末,化為了虛無。
在無盡的虛無之中,可能過了瞬間亦或是很久很久。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的。只見黑暗過去,在那塊天地里現出來兩個,衣裳襤褸的傢伙。
在左邊,一頭青絲飛舞,健碩的體魄上搭拉着幾塊破布組成的衣裳,五指緊握着一把刀。此刀如何長式:通體黑澤帶熒光,竣刻五爪暗金龍。刃長三尺爆寒芒,揮舞時空皆崩潰。足踏一雙飛龍靴,活靈活現赤金龍。
在右邊,金光耀閃披肩發,完美體態現雄渾,手握刀一把。此刀長相如何:熠熠銀輝生紫意,雕有骷髏花弄影。刃長二尺又八寸,乾坤世界任翻轉。踏足一雙日月鞋,踩出陰陽化日月。
“嘿嘿,你個死扒皮的破神仙,就你那二百五的花架子,給你爺撓癢還不夠呢,”黃金長發的男子呵呵的大笑道;“哈哈,死王八蛋子,你爸我鬼爺沒那個閑功夫,臭逮子,你找你爸我到底幹嘛。”
“我靠,你當你爺我是誰啊,老子可是享譽天山三界的頂聖星王,哪是你這個三流的無賴能明白的,”頂聖星王打旋了刀柄,挽了一個刀花,一抹淡藍的寒芒爆閃出來。睛眸跳閃星光道:“此次不僅挑戰你,打敗你,我還要幹掉你。”
“小兔崽子,想干你爺,你活的膩味了,這般想見孟婆嗎?啊啊,死不刁的小子,讓爺好好乾你一下。還要干到你爽死,”彈指於刀刃,嗡嗡鳴響透徹空間。其聲寥寥,如繞樑之音。指刃交擊鳴發的香味,如水波一般,層層漾開。鬼爺接連爆笑,仿如見鬼了一般。
此後一切歸於平靜,了無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待兩人休息好了。同時爆喝了一聲,散發的強烈氣息讓空間都產生了爆震,直想裂出條縫隙來才舒服。
“什麼廢話都不多說了。”雙方都開始運氣。
鬼爺:紫色氣旋衝天而起,斗大明黃氣雲運於左手。手握成拳,氣雲迅速收縮成亮閃金球,紫色氣旋消散,融於金球之中。頓時金球內發出鳴響聲,表面上猶如紫色蚯蚓的閃雷在不停的跳躍着。
頂聖星王:擎出一手成爪狀,空舉向天。五指紫芒吞吐不斷,漸漸成形幻化為紫色小蛇,暢遊五指山之間,十分活潑好彩,紫色冷意接連不斷透射出來,不免讓觀者一身起雞皮疙瘩,那種恐意直接逼入靈魂,沒有絲毫的阻礙。突然紫蛇自咬其尾,不停吞噬。而後化為小球形狀,但仍具有一雙森寒的蛇眼。
兩人同時默然的注視着對方,一動也不動。高手對決,都說是在一瞬間,可這又有誰知道呢。但他兩都很好的沿襲了這一套不成文的規則。不知該佩服還是該鄙視呢。不管這些了,留一部分給後世的人來評價這一段歷史吧!
真不知該如何說了,時間對於蓋世高手來說,就那麼不重要了嗎?真可惜了我這一頭的青絲都化為了白髮。天啊!終於動了,感謝皇天保佑啊!
不動則已,一動,整片虛空,都盡數崩裂了。一塊塊化為了極小的碎片,漂浮在虛無之中。在其中就像遊離的小蝌蚪。
兩人同時向後揮出一刀,雙腳連動,身如急電,閃射出去。單手向前伸出,圓形小球脫手飛出,在球與球接觸的須臾之間,兩人同時向對方灑出數萬的氣刀。一聲貫徹天地的轟天巨響,直接轟上了兩人。兩人如導彈脫膛一般,拋飛出去,化為流星,飛射出去。氣浪一波接着一波,不停的攪動着天地。雲起霧涌,爆散向各個方向。兩人不知拋飛了多遠的距離,俱都強行的定住身形,一股血水激射出來,頓覺清爽。兩人彷如之前預約了一般,同時向爆炸的地方飛來。其速雖不是特快,但也如離弦的竹箭一樣迅速。
“哈哈哈,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就讓你掛掉。老子的死對頭,豈能那般沒用,”鬼爺頭朝天朗聲大笑,單手撫摸着刀身道。
“死鬼,這次我一定要乾死你,”頂聖星王面露譏諷,滿目凶光冷冷道。
“自古神鬼兩不立,必有一方死絕怠盡,這是世界的必然選擇,誰也改變不了。我天真妄想,竟然與天相抗爭,確實活的有點膩味了。被族人拋棄,被其它勢力追殺。若不是我有一身過硬的本事,豈能苟活至今。你還是趁早走吧,你是奈何不了我的,你還是太弱了。”
“死不了的東西,憑你也敢在大爺面前放屁,你也不嫌棄臭死人。待會兒,看老子生剝了你的皮,扒你的肉,剔你的骨,看你死賴蛤蟆還嘴硬。”
“年紀輕輕的,本事不高,口氣倒不小。好,待會兒老子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讓你直哭爹喊娘。”
誰說話不投機半句多的,到底誰啊!這兩個人明白人都看得出來,肯定是那種話不投機的人,咋整出那麼的多廢話呢!真讓人搞不清楚,咋這樣的婆雞。到底還打不打啊,我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還要我付出什麼代價呀。嗨,男人也這麼的婆媽,還讓不讓人活啊!神,你是不是聽到到我的祈禱了。我就知道仁慈如你,偉大如你,英能如你的主,是不會拋棄我等一生平窮無依無靠的苦人兒的。
天空頓時黑了下來,復又放晴了。只在一瞬的時間裏,直讓人以為這只是一場錯覺。能證明剛剛卻有其事的唯有頂聖星王的手中多里一把陰影形成的暗色長劍。只見他也不多動作,只是輕輕的將陰影長劍和那把名叫暗黑龍刃的刀拼合在一起,但兩者並沒有任何聲響的合併在一起。只是刀身的黑澤更加的濃厚,散發的黑光中隱隱的帶着一點金光,其它的也並沒什麼了。但那把刀卻變的有那麼一點怪異了,給人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很難受。
鬼爺那邊也沒閑着,不管怎麼說對方也是一個強者。只見鬼爺依然單手撫刀,在平常人看來這簡直是在想早死。但聰明人都看的出來,刀身之上,慢慢的有一股強絕的氣息透出,過後一股股霸道的氣息如泄匝的江水一般,連綿不絕。激蕩着人的每一個毛孔,感覺聞到了一絲怪異的芬芳,觸摸到了那無形的氣息。這種感覺太奇絕了。刀身逐漸蛻變着,刀竟然長大了。對就是長大了,嗡嗡的鳴響聲越來越高,逐漸取代了滾雷的轟鳴聲。最後,刀長三尺一寸半,黝黑色澤賽石墨。華美琢雕隱無形,漸現游龍呈中央。
可能是鬼爺的氣息太過強大的緣故吧,那個頂聖星王再次爆發,此次頂聖星王毫無保留的全面爆發了出來。他的身形猛然拔高了寸許有餘,全身肌肉憤張。皮膚由光潔的白肌膚轉為黑光亮華的墨膚。黑光打刀更加渾黑程亮的。
鬼爺一看不由心裏一驚,知道自己剛才有些過彩了。於是乎,鬼爺對着對方的強度,做着調整,盡量做到不漏一絲破綻。
什麼遲滯都沒有,頂聖星王掄刀在胸,左手五指擴張捏於刀背,熒光流轉。同時,身形消失於原地。出現后,左手放開,右手朝身後一揚,一招鬼盪十方已然出手,猛烈罡風破碎時空朝鬼爺襲去。但見鬼爺束刀在前,向上一揮,一招噩耗連連已然出手,暴氣烈風硬生生抗上那道罡風。兩道撕天裂地的暴風同時消散於無形。鬼爺依舊冷漠無聲,可頂聖星王的臉煞白煞青的,變臉功夫已達功參造化之境了,極其了得。但固有自戀者的想法是很難理解的,可見他很快釋然掉這不安得情緒。‘老子就不信他還有壓底的招牌,待老子沙沙其威風。’
左手束指成爪,手臂伸直,手腕微向下曲。反轉一手,向上一撩。五道血紅爪風,破指離去,象五條飢餓的凶狼直撲向鬼爺,空間就像柳絮一般倒射開去。雙腳連點,右手揮斬數萬刀。鬼爺向後急射而去,十指化刀,連連揮出,數萬的風條,一一接上頂聖星王的刀風化於無形。刀在腰上轉了一下,拋飛出去迎上五隻血狼,將其斬於無形后,刀鋒一轉,飛射而回。鬼爺做完一系列之後臉不變,氣不喘,精神奕奕,似乎更加勇猛無敵了。
頂聖星王有些膽怯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剛才的一幕,哆嗦着嘴,煞是凄慘。其實鬼爺也不想,這般的“賣弄風騷”的。這一切都太突兀了,有些措手不及。誰會料到頂聖星王突然的爆發一下,所以不得已也爆發一下,爆發一下不打緊,可就因為本身力量太強了,又在突兀之中,能量解封的太多了,所以給人一種更精神的感覺。
“你走吧,不要再想着挑釁我了。”鬼爺,淡淡的說道。轉身消失了。
“哈哈哈,真是愚蠢的傢伙,你的死期快到了。”狂笑着的頂聖星王道:“在過不久,我們有會見面的,到時我要親手手刃你,以雪今日之恥。”哈哈哈的大笑傾覆四野,驚得禽狂飛,獸亂跳。真是威能十足啊!
不知道鬼爺消失了多久,總之很久很久。
有一天,整個世界的人都知道鬼爺真正的死翹翹了。只有少部分的鬼神人精靈等等的族人落下了傷悔的淚。但絕大部分的鬼神人精靈等等的族人狂歡了十天十夜,甚是歡愉。對大部分人來說鬼爺的思想是不可理喻的,是匪夷所思的。只是殺了還太便宜他了,理當曝屍三日,鞭屍十日,是方可理解的。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當時最生氣的就數頂聖星王了。因為這違背了他當初發下的狠話,就是親手斬下鬼爺的頭顱。他未能如願,因為當時據說鬼爺已被轟成了粉末了。不要說屍體,就連灰渣都找不到了。
傳說不可謂不恐怖。鬼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鬼呢!眾說紛紜,各不相同,實在難以解說。都說鬼爺連渣都沒剩下,正所謂,活要見人,死亦見屍,到底鬼爺有沒有掛掉呢,就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