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那就好,嚇死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僕人無意間成為了這場家庭秘密的見證者。
他本來已經下班回家,但在半路上突然想起自己有一件東西落在了老宅,於是不得不折返回來。
當他重新踏入這座豪華而寂靜的宅邸時,心中並沒有多想,只是想着拿了東西就趕緊離開。
然而,當他走進老宅不久,卻意外地聽到了從客廳方向傳來的爭吵聲。
他本不想多管閑事,但好奇心驅使她悄悄地靠近,躲在了一個不易被發現的角落裏,偷聽着祁學杭和祁母的對話。
他躲在角落裏,將這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心中充滿了震驚和好奇,沒想到這個看似和睦的豪門家庭背後,竟然隱藏着如此複雜的秘密和矛盾。
他悄悄在心中暗暗決定,要將這個秘密保守下去。
畢竟,在這個豪門世界中,知道太多秘密並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對祁學杭的同情和惋惜。
他明白,祁學杭在這個家庭中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束縛。
可他同時也明白,即使如此,祁學杭也沒辦法改變什麼。
書房裏
“華輝,學杭回來了,你見到他了嗎?”祁母推開書房的門,語氣中帶着明顯的焦急。
“見到了,他剛從這裏出去。”祁華輝坐在書桌后,語氣平靜如水,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祁母快步走到木桌前,當她的目光落在那幅畫上時,臉色不由得一變。
那幅畫依然靜靜地躺在桌面上,旁邊的小刀也保持着原樣。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語氣中帶着一絲慌亂:“你怎麼不把這幅畫收起來?”而後又不確定地問:“學杭他……看到了?”
祁華輝抬起頭,目光冷靜而深邃:“嗯,看到了。”
“……那,那他……我們怎麼辦?”祁母的聲音開始變得語無倫次,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慌什麼,有什麼好慌的。”祁華輝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對妻子的慌亂感到不滿,“你是害怕他會知道我們的計劃?”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和自信:“放心,他不會怎麼樣的,就算知道了那又怎樣,他又不能怎麼樣。”
聽到祁華輝的話,祁母懸着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那就好,嚇死我了。”
然而,她心中的不安並沒有完全消散。
片刻后,她又想起了剛才和祁學杭的對話,語氣中帶着一絲擔憂:“可是,剛才學杭和我說話的時候,語氣很冷漠,像是變了一個人,說的話也都很奇怪,我有點擔心。”
“他和我們說話語氣不都一直這樣嗎?”祁華輝說到這裏,語氣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怒氣,“他現在翅膀硬了,想飛,哪有那麼容易。”
祁學杭確實想飛,想擺脫這個家庭的束縛,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和自由。
然而,祁華輝根本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也不會讓他有可能有這個機會。
祁母想了想,覺得丈夫說得也有道理。
祁學杭一直以來都是個獨立而倔強的孩子,他的冷漠和疏離並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所以,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接受了這一切。
可是,她心中還想着剛才與祁華輝的對話,話題突然被轉移,她心中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為了掩飾這種不安,她便以煮點東西為由,決定下樓。
當她走到一樓大廳時,恰好看到了正在整理物品的僕人。
祁母心中一動,本想詢問他為何還在這裏,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只是淡淡地吩咐道:“你去廚房煮點蓮花羹。”
僕人心中一緊,暗自嘆了口氣。
他本來已經拿好東西,準備回家了,卻沒想到被祁母撞見,還被安排了新的任務。
他心中無奈地想着:“果然是打工人的命,無論怎樣都逃不過被使喚的命運。”
儘管心中有些不情願,但他還是默默走向廚房,開始準備煮蓮花羹。
在廚房裏,僕人熟練地操作着,心中卻不斷思索着祁家的事情。
他知道,祁家表面光鮮亮麗,但內里卻充滿了複雜的恩怨和權力鬥爭。
他只是一個僕人,不願捲入這些紛爭,只希望做好自己的本分,早點回家。
不久后,蓮花羹煮好了,僕人小心翼翼地將其盛入碗中,端到大堂。
然而,當他走進大堂時,卻看到祁華輝和祁母正急匆匆地走下樓梯。
兩人神色凝重,似乎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祁母看到僕人手中的蓮花羹,匆匆說道:“無論誰來,如果你還在這裏,你只說沒人在家就行。”
說完,兩人便快步離開了老宅,留下僕人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僕人心中疑惑,但也不敢多問。
他知道,豪門家族的規矩多,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只能默默點頭,心中卻隱隱感到一絲不安。
不久后,祁泠寒和許桑滿回到了老宅。
他們走進大堂,看到僕人獨自一人在,便問道:“祁學杭有沒有回來?”
僕人心中一緊,回憶起祁母的吩咐。
他猶豫了一下,決定按照祁母的指示行事,便回答道:“小少爺沒有回來。”
祁泠寒和許桑滿對視一眼,似乎對僕人的回答並不感到意外。他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要了一把鑰匙便轉身上了樓。
僕人看着他們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嘆:“豪門家族的恩怨,果然不是我一個小小的僕人能夠理解的。”
在這個充滿權力和利益鬥爭的世界裏,僕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
最終,僕人收拾好東西,默默地離開了祁家老宅。
他心中明白,無論豪門家族的恩怨如何發展,他都只是一個旁觀者,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
病房裏,寂靜得只能聽見儀器偶爾發出的滴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祁學杭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彷彿已經沉沉睡去。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偽裝。
他並沒有睡着。
事實上,他根本不想睡着,也不想清醒。
他只想逃避,逃避那些讓他感到無比沉重的現實。
他不想面對祁泠寒和許桑滿,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們。
他們的到來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於是,他選擇了最簡單的方式——假裝睡覺。
他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沉浸在一種虛無的狀態中,彷彿這樣就能暫時擺脫一切煩惱。
然而,假裝睡覺並沒有讓他感到輕鬆,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他能感覺到祁泠寒和許桑滿在病房裏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甚至能感受到他們關切的目光。
他心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既希望他們能留下來,又希望他們能快點離開。
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中,祁泠寒和許桑滿離開了病房。
門輕輕關上,病房裏再次恢復了寂靜。
祁學杭靜靜地躺在床上,耳邊只剩下儀器的聲音。
他吃力地撐着手慢慢坐了起來。
他獃獃地望着前方,眼神迷茫且空洞,似乎失去了焦點一般。
沒有人能夠猜透他此時此刻心中究竟在思索些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他的思緒如同亂麻一般,理不清也剪不斷。
他只是靜靜地坐着,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