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陶罐
只見譚鼎步伐如風,身形如電,眨眼間便已來到石門前。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用力推開那扇沉重的石門,然後一個閃身,迅速進入其中。
剛一踏入,一股陳舊而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彷彿帶着歲月的沉澱和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這裏便是第四層了!譚鼎心中暗自思忖着。
就在他進入之後,那扇巨大的石門開始緩緩地閉合起來。隨着“嘎吱”一聲悶響,石門最終嚴絲合縫地關上了,將外界的一切都隔絕在了外面。
青赤白看到譚鼎進入石門后,見大勢已去,當即不再想譚鼎的事,而是一臉毒惡的看向黑衣人,使出渾身解數,打算全力以赴對付眼前黑衣人。
……
屍魂窟第四層的地下隧道無比悠長黑暗,空氣也越來越稀薄,直至後來已經完全沒有了空氣,常人在此行走可能連幾分鐘都活不下去,若不是譚鼎修為高深,可以完全脫離空氣,恐怕早就憋死了!
昏黃的光亮從前方照耀而來,譚鼎心中一凜,看來終於要到達第四層了。
靠近光源后是一個三丈方圓的空曠空間,中間只擺放着一根蠟黃的蠟燭。蠟燭的光雖然微弱,但卻極為穩定,根本不像會隨時熄滅的狀態。
“這氣息,是屍油!這是什麼屍油做成的蠟燭竟然可以讓這根蠟燭保持幾百年都不滅?”譚鼎疑惑想着。
隨後,他從袖中掏出一張圖紙以及一顆星光石,仔細看了片刻后,眼神微眯道:這蠟燭果然不簡單,可不能讓它滅了,一旦滅了,竟然會引起無盡惡鬼的怨靈撲食,而且此地周圍是一座迷宮,一旦踏入迷宮就會自動移動,屆時即使天靈境也要被耗死!
這三丈圓牆的對面是兩扇門,分為生門與死門,兩扇門後面都是無盡迷宮,關鍵點在於生門后的迷宮有逃出去的一線生機,死門即使天靈境也休想從中逃離。
譚鼎既沒有選擇生門也沒有選擇死門,因為他知道眼前的兩扇門都是幌子,無論選擇那一扇門都是死,所以哪一扇都不能選。
而是拿出了那半塊石符,御氣使其漂浮在空中,石符先是在生門漂浮了幾分鐘后又是在死門漂浮了幾分鐘。
最後兩扇門竟然詭異的融合在了一起,片刻后化為一扇更為寬大的石門。
石符嵌入石門中心門縫交界處,形成一副太極陰陽圖的樣式。
“砰砰砰!”
石門緩緩打開,一道古樸腐朽的氣味傳來,隨着石門大開,一眼望不到頭的黑暗展現在譚鼎的眼前。他咽了咽口水后打起十二分精神,運轉全身真氣,將氣息提升到巔峰。
關於此扇門后的狀況地圖上也沒有記載,因此譚鼎自己也不知道進入裏面會發生什麼。
“呼~好冷,竟然連我一個地靈境巔峰修為的護體罡氣都能凍穿,好強勁的寒氣。”
長長的隧道里玄關暗藏,就在譚鼎剛走了不到幾十米的距離,兩側牆壁突然射出數百根玄鐵箭,好在譚鼎警覺性強,身形矯健,將這些暗器全都躲過。
“切!雕蟲小技!”
雖然嘴上輕視這些機關,但行動上卻異常小心。
眼神掃過四周,精神力探查八方,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嗯!屍毒!”
看到腳下的綠色毒氣,譚鼎立刻就察覺到,這是高濃度屍毒,不知濃縮了多少屍體中的毒素,恐怕即使天靈境修士長時間浸泡於此也會身體潰爛,必死無疑。
譚鼎早有準備,將師傅給他的裝備拿出來,首先吞下一顆避毒丹,隨後又貼上一張金色符籙,在身體四周形成一個金色防護罩,毒氣暫時也難以侵蝕透這些防禦。
譚鼎立刻一鼓作氣,直接飄起低空飛行,在金符的保護下即使前方有機關暗器他也不怕了。
“嗖!”
“砰砰砰!咚!”
又經歷了數百道機關暗器,譚鼎終於來到一處空曠的大殿中,殿中擺放有數百個瓶瓶罐罐,每個陶罐中都用符紙封存,好似封印着什麼東西。
而在這些瓶瓶罐罐中間則是擺放着一個八卦羅盤,羅盤中心則是道家的太極陰陽魚。
譚鼎有些疑惑道:“天煞宗一個魔宗怎麼會有道家的法器?這就是師傅讓我拿的東西嗎?”
譚鼎沒有立刻着手去拿,而是先在周圍觀察了起來,想要確保沒有什麼機關與陷阱,看着這些古怪的陶罐,譚鼎也沒敢觸碰。
通過他觀察這些陶罐既然都用符紙封着,可見裏面絕對封印着什麼恐怖的東西。
鬼知道裏面封了什麼妖魔鬼怪?
他本想御氣直接將那羅盤拿過來,可是在這裏好似有什麼陣法限制,竟然無法運轉真氣,恐怕在這大殿裏連運轉靈氣鬥法都難以做到。
好在武修者不僅練氣,肉身也是十分強大,譚鼎一個助跑猛的跳躍,直接飛躍數十米距離的的陶罐群,準確無誤的落入陶罐群中間的空曠區域。
他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去,伸出右手,緩緩地將地上那個八卦羅盤拿了起來。這羅盤散發著一種古樸而又神秘的氣息。它通體呈現出一種深沉的色調,彷彿歷經歲月滄桑的洗禮。
仔細端詳之下,可以發現其表面刻滿了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紋路和符號,這些線條縱橫交錯,猶如一幅神秘莫測的畫卷。整個羅盤製作得極為精細,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恰到好處,令人不禁讚歎工匠技藝之高超。
這個八卦羅盤大約有兩個巴掌那麼大,握在手中沉甸甸的,給人一種厚實穩重之感。其材質似乎並非普通之物,摸上去光滑細膩,但同時也帶着一絲微微的涼意。
“這就是師傅心心念念渴望得到的東西嗎?這是什麼級別的靈器呢?不管了,先帶回去再說。”
譚鼎微微一個挪步,
“啪嚓!”
“嗯?這裏何時多出一個陶罐?”
譚鼎低頭凝視着腳下那個已經被他不經意間碰碎成無數碎片的小小陶罐,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莫名的恐懼和不安。那股寒意彷彿一條冰冷的蛇,順着他的雙腳迅速向上攀爬,直至鑽入他的大腦深處。
一種難以言喻的不祥預感如同濃重的烏雲般籠罩在他心頭,讓他感到呼吸困難、心跳加速。他不禁開始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可以確信自己腳下明明沒有這個陶罐,這陶罐難道自己發生了移動?
越想下去,譚鼎就越發覺得毛骨悚然。他試圖擺脫這種可怕的感覺,但那股寒意卻如影隨形,始終緊緊纏繞着他,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