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她表哥還真是多
舒月將信紙小心翼翼地折好,目光在那寫着晏行知想她的那張紙上停留了片刻。
猶豫了一下后,她還是將那張信紙也折起來,重新放回信封中。
“收起來吧。”
石榴伸手接過信封,動作輕柔地將信封收起來。
“月月,是你父親的信?”
陸陽明直起身子,看向舒月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舒月輕輕搖頭:“朋友的。”
她的聲音平靜,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這樣啊,你說說你,還把秦永盛的事情告訴你父親。”
陸陽明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愛。
舒月上前,拿起手帕給陸陽明擦了擦額角的汗。
“我總得告訴父親啊,不然父親會說我的。”
舒月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
此話一出,陸陽明笑着看向一旁的福如:“看看,這丫頭,伶牙俐齒的,整個舒家,誰敢說她啊。”
陸陽明的語氣中充滿了寵溺,他對舒月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四娘子也是擔心老爺。”
福如附和一聲,他的臉上帶着微笑,眼神中充滿了對舒月的讚賞。
舒月嘆了口氣,開口:“我怕那曹勇動用陰招嘛。”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她不想讓外祖父陷入危險之中。
“罷了罷了,你信都寄出去了,我還能說什麼。”
陸陽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祖孫兩個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沒再多說。
午後,舒月正躺在寶月居的搖椅上,曬着冬日的暖陽。
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溫暖而舒適。
她閉着眼睛,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就在這時,就聽石榴說家中來客了?
“秦永盛?”
舒月閉着眼問了一句,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警惕。
而後就聽石榴說:“秦永盛算哪門子的客,是娘子您的表哥。”
聞言,她睜開眼,露出幾分茫然:“我的表哥?”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彷彿在努力回憶着什麼。
石榴走過來蹲下道:“娘子可還記得夫人在淮陽有個表兄?”
石榴的聲音輕柔,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你說的該不會是,沈琮哥哥?!”
舒月的眼眸頓時亮起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石榴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沈琮是舒月母親陸清然表兄的兒子,小時候沈琮就待舒月很好。
他們一起玩耍,一起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
只不過後來沈家舉家搬走,舒月和沈琮的聯繫就少了。
前年,沈琮的任命文書下來,如今在淮陽府衙做文書的差事。
這段時日,沈琮出外差不在,不知道秦永盛的事情,剛回來聽到這事情便急匆匆的來了。
想到這裏,舒月起身出了寶月居前往花廳。
只見花廳中,站着一個身着黛青色衣袍的男子,坐姿優雅,手上端着一盞茶,正同陸陽明說著話。
他的身姿挺拔,氣質出眾,讓人眼前一亮。
“沈琮!”
聽到舒月的聲音,沈琮先是愣了下,而後轉過身來。
看到疾步走來的舒月,沈琮將手中茶盞放下,迎着她走過去。
“沒大沒小,如今連表兄都不喊了嗎?”
看到沈琮臉上的笑意,舒月也跟着笑了下:“我才不喊沒良心的人。”
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
“你都不說給我寫封信,喊你表兄,我多虧。”
舒月哼了聲,轉過頭去,她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沈琮無奈地笑了笑,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舒月的頭,動作溫柔而寵溺。
“這不是沒時間嗎?”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歉意和無奈。
不是他不想給舒月寫信,而是沈家前幾年受連累,深陷囹圄。
那段黑暗的日子裏,沈家上下人心惶惶,他整日為家族的前途擔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他是怕給舒月寫信,會連累舒家。
畢竟舒家對他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給舒家帶來任何麻煩。
“舅祖父沒跟我說你也在這裏,空着手就來了。”
沈琮收回手,看向陸陽明,眼中露出幾分不好意思。
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愧疚,彷彿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失禮。
陸陽明笑着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秦永盛那事兒,你們都不用擔心,他對我做不了什麼。”
陸陽明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他在淮陽有着極高的聲望,秦永盛雖然是曹勇的狗腿子,但也不敢輕易對他出手。
沈琮坐在舒月身邊,微微皺着眉頭說道:“秦永盛不敢對您出手的,我主要是擔心曹勇,朝廷又發了一道急令讓他減兵。”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擔憂,曹勇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他們是怕曹勇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說完這句,他又開口:“不過舅祖父,您在淮陽有聲望,曹勇明面上也不敢對您做什麼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安慰,希望陸陽明不要過於擔心。
暗地裏的事情雖然防不勝防,但是少出門,總歸是沒錯的。
“我這出不了門,倒是苦了月月,整日悶在府里陪我。”
陸陽明的視線落在舒月身上,眼中滿是慈愛。
他知道舒月是個活潑好動的孩子,讓她整日待在府里,確實有些委屈她了。
聞言,沈琮說道:“今夜南城有花燈,月月要是覺得悶得慌,帶你去看看,如何?”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舒月能夠答應。
“月月想不想去?”
陸陽明原本就是有這個打算,讓沈琮帶舒月出去散散心。
省的她心裏老記着這個事情,心情不好。
他希望舒月能夠開心快樂,不要被這些煩惱所困擾。
“好啊。”
舒月笑着點頭應下,她出去,外祖父也會開心,不然外祖父會覺得,是因為他,她才不能出去的。
與此同時,距離淮陽還有一段距離的馬車上,晏行知聽着暗衛的話,嗤笑一聲。
“她表哥還真是多。”
走了一個董松波,又來一個沈琮,還是從小跟舒月玩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