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各取所需
經過這小插曲，勾起了林清歡對市井淘古玩的興趣。
陳楚升在路邊買奶茶，林清歡一人在周邊閑逛。
很快，她看中了一款翡翠手鐲。
“你好，這個玉鐲怎麼賣？”
“姑娘好眼力！”
老闆娘拿起手鐲道：“我這是正宗的緬老坑冰水種，對外我賣100萬，看你有緣，一口價30萬！”
“不好意思，我不太喜歡。”
林清歡搖搖頭。
東西是有瑕疵的，絕對不值這個錢，她也只是隨口問問。
“價格貴了可以商量嘛，你先拿到手裏試試看，合適了我再便宜點。”
見老闆娘如此熱情，沒太多市井生活經驗的林清歡不好再次拒絕，便伸手接玉鐲。
而她剛把手伸過去，老闆娘突然一鬆手，玉鐲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老闆娘瞬間變臉，兇惡道：“我說讓你小心點，你沒聽見啊？砸壞了我的鎮店之寶，賠錢吧！”
林清歡反應過來，氣不過道：“明明是你鬆手的，我都沒有碰到手鐲！”
“你說什麼？是你沒拿穩，把我手鐲摔了！快賠錢！不然今天你別想離開！”
說著，老闆娘一把扯住林清歡的胳膊！
“放開我！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林清歡掙扎憤怒道！
“哎呦，你還有理了？就算今天警察來了，手鐲也是你沒拿穩摔碎的！這個錢，你也得必須賠！”
老闆娘底氣十足道！
“老婆，啥事兒。”
陳楚升拿着奶茶走來。
“你是這女人老公？來得正好，她把我鎮店之寶摔碎了，你快點掏錢！”
“我沒有……”
林清歡委屈地看着陳楚升。
陳楚升頓時明白，林清歡這是被套住了。
想來林清歡不經常接觸市井，更很少與這類人打交道，不了解裏面的門門道道。
玉不過手，這是最基本道理。
“你先鬆手，我肯定賠。”
陳楚升道。
老闆娘上下打量着道：“瞧你這一身，看着也不像有錢人，能賠得起？”
“開玩笑！”
陳楚升大呼道：“你看我老婆多漂亮，你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男人最重要的裝飾品不是手錶，而是老婆！”
陳楚升這一咋呼，引來不少人圍觀。
林清歡嗔惱地瞪着陳楚升，絕美臉頰上不禁浮現一抹緋紅。
老闆娘愣了愣，上下打量一眼林清歡，覺得還真是。
“能娶到這麼漂亮老婆，肯定有實力，我信你。”
說著，老闆娘鬆開手，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道：“就這個數，快點賠錢!”
“10萬？”
“什麼10萬！是100萬！”
林清歡憤怒道：“你怎麼變卦了！剛剛你明明說30萬，而且看玉鐲的水種，最多一萬！”
“我心情好，所以要賣你30萬！現在我心情不好，就按原價賣，100萬，一分都不能少！”
老闆娘理直氣壯道：“今天你要不賠這個錢，我就告官去！看誰能耗得過誰！”
“你！”
林清歡氣笑了！
自己反被倒打一耙。
“大姐。”
陳楚升壓住林清歡火氣，對老闆娘笑道：“我又沒說不賠，你別激動呀。”
“叫誰大姐呢？”老闆娘暴怒道！
“大姐，你看着起碼有四五十了，不叫你大姐叫啥？”陳楚升一臉無辜道。
老闆娘氣得眼睛發綠，怒道：“你太沒教養了！我今年才39歲！”
“才39？”陳楚升故作一愣，嘆了口氣道：“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啊！”
原本一肚子怒火的老闆娘一聽這話，頓時一愣，接着眼睛發紅道：“還不是我那死前夫！他出軌找了大學生，把積蓄全卷跑了！現在我一人養家裏兩個兒子，風餐露宿的，所以顯得老了。”
“你那前夫也太不是人了！也是苦了你啊！”
陳楚升長嘆道。
心裏忽然生出幾分怪異。
呃……
好像在罵自己。
老闆娘抹着淚：“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實誠人，這手鐲就按10萬給你了。”
林清歡微張膻口。
這也行？
“10萬？”
陳楚升嘆道：“大姐，你心腸太好了！雖然你皮膚不好，但也是生活所迫，看得出你年輕時一定很漂亮，您那前夫簡直不長眼，換做我肯定好好對你。”
“哎，都過去了，你也別說了，這手鐲就5萬吧。”老闆娘擺擺手道。
林清歡：“……”
別樣看着陳楚升。
這傢伙真會油嘴滑舌。
“不行，說好的100萬，就是100萬。”陳楚升正色道：“這錢我花的舒心，全當幫助你一家老小了。”
見陳楚升掏出銀行卡，一臉真誠模樣，老闆娘心裏生出愧疚道：“我實話跟你說吧，這手鐲不值錢，100萬真太多了。”
“那這樣吧……”
陳楚升掃一眼，目光落在地攤上其中一塊木把手老物件，笑道：“100萬我包你全部，這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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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攤上所有的東西？”
老闆娘詫異道。
“嗯。”
陳楚升笑着點頭。
“行！”老闆娘揮手道：“我也不佔你便宜，你給10萬就可以了。”
“大姐，你真實誠啊。”陳楚升感嘆道。
“是你這小夥子嘴巴太能說了，雖然我缺錢，但也是有良心的。要不是看這姑娘穿得漂亮，我都不會盯上她。”
老闆娘笑呵呵道。
這是實話。
換別人她不可能要100萬，因為對方根本出不起。
她擺攤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想過讓別人家破人亡。
林清歡眨巴眨巴眼，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大姐，錢轉過去了。”
陳楚升拿着手機道。
“怎麼是100萬？”
老闆娘驚呼！
“你血賺，但我也不虧。”
陳楚升笑了笑。
老闆娘笑容滿面，熱情地給陳楚升包東西。
林清歡拽了拽陳楚升衣角，低聲問：“你幹嘛花冤枉錢？這個手鐲……”
“假的。”
“你明知道是假的，幹嘛還要付錢呢？”
“因為給你個教訓。”
陳楚升嘿嘿笑道：“另外，這老闆娘要是靠這個發財，那我分幣不出。可她是為了生活，那能幫就幫，還能給你個教訓，多劃算啊。”
林清歡沒好氣道：“可老闆都說不要這麼多，你幹嘛還出100萬。”
“因為她需要這筆錢，而她恰恰也有我需要的。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嘛？”
陳楚升也不掩飾，拿起木頭道：“有些漏我會撿，但有些我不會，說起來還是我賺大了。”
這塊千年木內藏樹心，可造化風水，是改善青山鎮風水的絕佳之物。
“這算對老闆的測試嗎？”
林清歡目光炯炯問。
陳楚升笑了笑。
這時，老闆娘道：“小夥子，東西都包好了。這個手鐲……”
“花錢買的，幹嘛不要。”
老闆娘一聽，心裏更愧疚了，對林清歡歉意道：“先前大姐對你那態度，是大姐的錯，大姐給你賠個不是。”
林清歡尷尬搖搖頭。
“姑娘，你真是找個好男人啊！”
老闆娘感慨道：“不富而欺民，不貴而淫逸，一個男人在有權有財的時候，還能保持這樣的初心，太難得了！我相信他在日常生活中對你一樣好。”
陳楚升一言不發。
生活中好是好。
但這‘日常’從何說起啊？
“謝謝……老闆。”
從老闆娘手裏接過包好的玉鐲碎片，林清歡看了看，然後對陳楚升道：“這算你送我的嗎？”
“呃……”
他沒想到林清歡居然要當成寶貝。
陳楚升正要說什麼時，一道充滿戲謔聲傳來：“你是真沒出息啊！居然在路邊攤買手鐲送給清歡？”
孫笑川迎面走來。
隨行的除了潘玉霞外，還有一位中年男人。
正是孫德昊！
而看到孫德昊的瞬間，林清歡表情微微錯愕，旋即美眸深處湧出仇恨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