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

第2章 一頓飽和頓頓飽的區別

如此炸裂的消息,從阿蠻嘴裏接連吐出,沈欣言感覺自己的靈魂也跟着顫動。

她的視線下意識落在羅夫人身上,如阿蠻所說,羅夫人放下酒杯后,眼神不善的看着身旁縮頭縮腦的小丫鬟。

隨後丫鬟的身體一僵,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被羅夫人訓斥了幾句,眼中盈滿了淚水,低垂着頭一動都不敢動。

沈欣言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阿蠻說的似乎是真的。

就在這時,沈欣言看到李二小姐在園內丫鬟的指引下起身向角門外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給劉家四姑娘使了個眼色。

沈欣言深吸了口氣,這個世界怎麼了,為何同她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

見沈欣言變了臉色,櫻桃收起手帕,湊到沈欣言身邊:“夫人,您沒事吧。”

夫人差點遭遇了暗算,心情不好也是應該。

沈欣言則順勢按了按額角:“我今日怕是醉了,櫻桃,你且扶我出去走走,也好散散酒氣。”

櫻桃點頭,這是夫人落座后的第一杯酒,自是不可能醉。

但身為從小與沈欣言一同長大的陪嫁丫頭,心知沈欣言無法與外人言說的苦楚,在加上剛剛發生的事,櫻桃放下手中的團扇,扶起沈欣言向花園走去。

路上還不忘小心詢問沈欣言的情況:“夫人可是嫌歌舞太過吵鬧,不如找個清靜處歇息片刻。”

隨後還不忘氣憤開口:“剛剛之事也不知是何人所為,差點着了她的道,等回去定要將這人揪出來。”

她家夫人還不夠苦命嗎,居然這般陷害夫人。

沈欣言正準備說話,耳邊便傳來阿蠻的冷哼:“果然是寡婦當久了,就是比普通人矯情。”

這話直戳沈欣言痛處,她平日裏最是聽不得寡婦二字。

幾乎整個大梁國的官員都知道,她沈欣言是個不祥之人。

她出自三代單傳的寧國公府,五歲喪母,十二歲時父親離世,好在皇太后與寧國公府有些交情,憐她孤苦,將她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十五歲時,陛下親自下旨將她賜婚給鎮遠將軍府的二少爺。

鎮遠將軍祖上是同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府中男兒死的七七八八。

老將軍雖未戰死,卻也是被人從戰場上抬下來的,由於失了一條腿,便一直留在府中榮養。

到她公爹姚老爺那一代,為了保住家中血脈,老將軍便讓這唯一的兒子習文考科舉,只可惜姚老爺天份有限,如今也只是正四品官員。

這官職在京中不算出彩,只能做到足夠一家溫飽。

老將軍年邁之時,原想交回將軍府,卻沒想到孫子輩出了個小將軍,便是沈欣言嫁得這位二少爺。

大少爺原本也想跟着父親考科舉,天分也比父親姚老爺好的多,可惜身體太過孱弱,二十歲時便因一場風寒去了。

二少爺從小同祖父長在邊關,身體養的極為結實,弱冠之年便已是赫赫有名的小將。

陛下也說過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將她嫁過去也不算辱沒了她。

原本也是樁不錯的姻緣,誰知就在成親的當夜,二公子剛掀開蓋頭便被匆匆召回前線,而後就再沒有回來。

這一下更是坐實了她天煞孤星的命格。

而她這“剋死”夫君的寡婦,便操持起整個將軍府的生計,一晃便是三年。

好在有太后在她身後立着,倒也沒人敢在她面前說三道四的,日子過的也算清靜。

只是不知原本清靜的賞花宴,為何會出現春藥這種腌臢東西。

她耳邊為何出現阿蠻這樣詭異的聲音,又為何要幫她,還口口聲說自己是未來的她...

這一連串的問題令沈欣言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

但無論如何,這事都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說不定就會將她綁出去燒了。

櫻桃一直緊張的看着沈欣言:“夫人可有爽利些。”

看出櫻桃的擔心,沈欣言對她擺手:“我好多了,你去幫我弄條濕的帕子過來,都是這衣服勒的太緊,有些透不過氣。”

當今天子喜愛細腰,世家貴女爭相模仿以腰細為美,如此一說竟是沒有半點違和。

櫻桃應了聲是,迅速出了涼亭走向池塘邊。

支走了櫻桃,沈欣言低聲自言自語:“既然你說是未來的我,那我日後過得如何。”

連着問了幾句,阿蠻的聲音都沒再出現,就好像之前聽到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沈欣言有些泄氣,低聲呢喃:“你若不說話,那我便回去了。”

看來還是要快些回去,離開宴席太久容易引來不必要的猜測。

可她才剛剛起身,阿蠻的聲音便再次出現:“你回去后,將那杯中的酒換給姚錦寧,因為你這酒里的葯便是她所為,她也該遭到報應了。”

說到報應兩個字,阿蠻的聲音中竟有些咬牙切齒。

沈欣言跌坐回石凳上:“這不可能!”

她可是姚錦寧的二嫂。

縱使之前發生了裙擺的事,她也只以為姚錦寧做的事是小孩子開的玩笑,畢竟如今整個將軍府都在靠她的嫁妝補貼。

阿蠻的聲音越發冷漠:“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是寧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留下你只是月月領錢,可除掉你卻能榮華富貴一輩子,你說她會怎麼選。”

沈欣言的臉色漸漸泛白,雙手握緊成拳:“錦寧為何如此待我。”

雖然知道錦寧可能不喜歡她,但也不應該是對她下手的理由吧。

阿蠻依舊冷笑:“財帛動人心,人家覺得你擁有的太多給出的太少,自然會要你的命。”

從小失了雙親,沈欣言早已將姚家當成自己的親人。

此時她的身體抖得厲害,也噁心的厲害,卻也相信了阿蠻的話:“你逃過那杯酒了嗎?”

阿蠻沉默片刻,才悠悠開口:“沒有。”

若是可能,她恨不得親自將酒給姚錦寧灌下去。

想到阿蠻說她便是自己的話,沈欣言只覺天旋地轉。

碰巧這時櫻桃剛好拿着濕手帕回來,看到沈欣言這副模樣,櫻桃嚇得趕忙扶住沈欣言的手:“夫人,您這是怎麼了,千萬不要嚇奴婢。”

想到阿蠻說姚錦寧算計自己的話,沈欣言一把拉住櫻桃的手猛地起身:“阿蠻,我們回酒席去。”

她要找姚錦寧問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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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假死?預知未來后我不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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