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被抓
“你在哪?!把我爸爸怎麼了?!!”
傅宇寧輕笑幾聲:“漫漫,誰讓你這麼不乖,總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那就得讓親愛的好好長長記性。”
“當你親眼看着你父親在你面前受盡折磨,你卻無能為力時,你會是什麼表情。”
傅宇寧的聲音冰冷而刺耳,如同寒風穿透了黎漫漫的心房。
“有什麼沖我來!”黎漫漫的喊聲響徹空曠的房間,回聲在四壁間激蕩。
“轟隆隆”——一陣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驟然響起,彷彿巨獸的咆哮,劃破了室內的沉寂。
緊接着,塵土飛揚中,一輛破舊卻氣勢洶洶的皮卡如一頭狂暴的公牛,猛然衝進了屋內,輪胎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叫,揚起一片紛飛的碎屑。
車身震顫,彷彿帶着不可一世的怒火,直逼向黎漫漫。
傅宇寧陰冷笑聲,瞬間淹沒在一片混沌之中。
“好啊,乖乖上車。”
“別去!漫漫。”錦書意擔心地大喊。
黎漫漫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書意,照顧好自己,別管我了。”
她猛地轉身,決絕的步伐踏上車。
陽光從破碎的窗欞間斜斜灑落,為這灰暗的場景添上一抹不真實的金輝。
黎漫漫的身影在光影交錯中顯得既渺小又堅韌,她的眼中閃爍着決絕的光芒。
彷彿即使前路是刀山火海,也阻擋不了她邁向父親的決心。
皮卡車的轟鳴在耳邊轟鳴,她卻彷彿置若罔聞,只是緊緊攥着拳頭,一步步向那輛象徵救贖與危險並存的車輛靠近。
很快車子便開走了,其他人也都快速離開,彷彿這裏從未發生過任何事情。
“對不起,還是沒能救出她們。”
錦書意自責的蹲在地上。
“沒關係,是我們沒有能力,錦小姐已經幫我們很大忙了。”
“不行,傅宇寧和黎家是有過節的,決不能就這樣放棄。”
“楊特助,能不能再幫我查查傅宇寧現在得具體位置?”
夜色如墨,錦書意緊握手機,屏幕微光映照着她堅毅的臉龐。
電話那頭,楊特助的聲音略顯遲疑:
“錦小姐,傅宇寧的行蹤一向隱秘,但我會儘力。您稍等……”
此時,監控屏幕前,楊特助手指飛快敲擊鍵盤,畫面切換,最終定格在一T國。
“夫人,傅宇寧現在應該是在T國,黎漫漫小姐應該也會被送去那裏。”
“T國!”
“楊特助,我記得大叔也是去那裏出差了,是嗎?”
“是的,夫人。”
“楊特助,立即幫我訂一張去T國的機票,越快越好。”她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就跟大叔說,我要去找他。”
“這…”
楊特助明顯有些為難,雖然這個理由厲宴禮很有可能聽到會很開心,但自己你明知道夫人去不是為了厲總。
手指懸在鍵盤上,猶豫不決。
“楊特助,如果你不幫我,等大叔回來,我就說你對我意圖不軌。”
她的語氣雖輕,卻字字如錘,敲擊在他心上。
“夫人,別…厲總聽到得殺了我。”
他嘆了口氣,最終按下確認鍵,訂下了那張飛往T國的機票。
“多謝。”
她和潘子等人約好,在T國會面之後,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薔薇莊園,開始迅速收拾起衣物。
坐最早的航班。
經過六個小時的漫長飛行,錦書意終於踏上了T國境內。
走出機場,熱帶的濕潤空氣撲面而來,與國內的清冷截然不同。
陽光熾烈,穿過稀疏的雲層,將一切染上了一層金黃。
街道上,摩托車轟鳴着穿梭,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空氣中瀰漫著咖喱和香料的味道。
錦書意拖着行李箱,穿梭在這陌生而喧囂的人群中,眼神堅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無論前路多麼艱難,她都要找到黎漫漫,將她安全帶回家。
“夫人,我們先去酒店安頓一下,之後晚一點再和厲總會面。”
“嗯,好。”
幾人剛打算上車,突然從機場右側竄出十幾個穿着東南亞風格的健壯男人,朝着錦書意就跑了過來。
“你們要幹什麼?!”
“啊!!”
錦書意驚呼未定,那些男人已如狂風驟雨般逼近,他們身着色彩斑斕的短衫長褲,頭戴寬邊草帽,臉上塗繪着奇異的圖騰,眼神中閃爍着不容抗拒的野性光芒。
領頭的漢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用生硬的中文喊道:
“這麼漂亮的妞,來我們這裏工作,肯定能賺大錢,別掙扎了老實點!”
話音未落,他們便迅速形成一個包圍圈,將錦書意與隨行人員隔絕開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祥的氣息,彷彿一場風暴即將在這片異國他鄉的土地上肆虐開來。
“我不要!我不去!放開我!!救命啊!”
周圍的人並未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彷彿這樣的事情在他們那裏經常發生,已經習以為常了。
楊特助等人被另外七八個大漢圍住,根本動彈不得。
眼睜睜看着錦書意被抓進一輛破舊的麵包車。
麵包車車門砰地一聲關上,塵土飛揚中,車子疾馳而去,留下楊特助一行人在原地焦急萬分。
車內,錦書意拚命拍打着車窗,呼喊聲在封閉的空間裏回蕩,顯得蒼白無力。
車窗外,異國的風景快速倒退,卻帶不走她眼中的驚慌與決絕。
那些健壯男人的身影透過後視鏡,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蠻橫,她的心跳如鼓,未知的恐懼與救人的決心交織在一起。
讓這個異國他鄉的黃昏,更添了幾分緊迫與不安。
怎麼辦?
難道自己像在電視上看到的一樣,要被割腰子了?
錦書意的心懸到了嗓子眼,腦海中閃過無數恐怖的畫面。
車廂內昏暗的燈光映照出她慘白的臉色,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拚命回想電視裏那些被綁架后的慘狀,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頭頂。
車窗外,景物快速掠過,彷彿是她即將逝去的自由與希望。
她彷彿已經看見冰冷的手術刀閃着寒光,一步步逼近自己……
恐懼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